白美美的个性具有野性又不失柔美,清纯而秀丽,她用小刀轻轻割下一大块羊肉放徐沐风碗里,也帮徐丰割了一块。
外面虽然寒风凛烈,地冻天寒,但吃饭的客厅在暖气的注入下,却暖如春天。
白美美的父亲老白,他启开了茅台酒,帮徐沐风和徐丰每人斟了满满的一碗。然后,他笑眯眯地抬抬手,豪爽地说道,“来,咱们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哈哈,别客气嘞。”
徐沐风和徐丰忙不迭地点点头。
白美美和白小美却喝着热乎乎的奶茶。
“远道而来的两位兄弟,你们辛苦了!来,我敬你们一碗!”老白站了起来,他端起碗来,便大口大口的喝,酒水涎着他的嘴角淌落了下来。
徐沐风和徐丰站了起来,望着碗里的白酒一口闷?他心说这不是啤酒啊!北方人喝酒这么地道蛮撞热情,不醉才怪呢。
“谢谢了。”徐丰倒是很大大咧咧的,他呼啦一下,发着咕啾的声音,酒就到他肚里去了。
徐沐风略犹豫了一下,也一口酒闷到肚里,肚子里开始发烧了,头也开始晕。
两人坐下后,老白又开始启开茅台酒盖了,打开酒盖后,老白又帮徐沐风和徐丰各倒了一碗。
桌上放了十几瓶茅台酒,徐沐风瞄了一眼,瞳孔一缩,屁股下面吓得快尿液了。
“大口吃肉,两位兄弟嘞。”老白用手抹了嘴角的酒滴,他又殷情地向徐沐风和徐丰敬过来中华软烟。
“你干什么不吃羊肉呢?这肉一点也不腥啊。”坐在徐沐风身边的白美美,她凑过腥红的嘴,这嘴几乎快贴到徐沐风的脸上,闹得徐沐风耳根打起了鸡血。
徐沐风点点头,他咬了一口羊肉,酥脆肉香,嘴角也溢出浓郁的香汁,“哇,味道棒极了。”
“味道像吃天鹅肉么?你吃过天鹅肉没?”白美美咯咯大笑,笑时,她的嘴差点到徐沐风的碗里了。
徐沐风:“……”他心说你别这么煽情好不好?
坐在对面的老白,见着白美美和徐沐风殷勤不太对劲儿,他:“……”老白愣了一下,他便笑哈哈地找徐丰拼酒去了。
这时,客厅外面响了响几声汽车的喇叭声,白美美笑道:“我哥来了。”
饭厅的门闻声打开了,一位高大、肚皮腆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脸黝黑,头发梳得油亮,满脸赘肉,看上去很凶煞。
他穿着奢华的真皮皮草大衣,样子很像大伽。
但他一笑,便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嘴薄又宽,嘴大吃四方的财气显露出来,哈哈的说,“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一步,远方的客人。”
白美美立即站了起来,帮他们互相地介绍了一下。徐沐风和徐丰也立即站了起来,和她哥握握手。她哥从皮草大衣里掏出二包软中华烟,分别给了徐沐风和徐丰每人一包。
“别别别,这么客气啊。”徐沐风和徐丰两人连声客套。
徐沐风从白美美口中知道,她哥叫白小羊,徐沐风心说这名字貌似很带风水。
“小意思嘞。”白小羊脱掉皮大衣挂在椅子支架上,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凳子发出沉闷的嘎吱抗议声。
他哥喝酒更像武松了,豪爽撩天,他先找徐丰喝,嘴里嘟囔着,“徐村长,我先敬你三碗……我先干为敬啊。”他咕噜咕噜三碗就下肚了。
徐丰:“……”他还没喝眼晴就翻白了,不过他是当兵出身的,一股热血义气便较劲上来,他也呼啸地站了起来,连端着三酒碗,咕噜咕噜三碗也下了肚皮内。
“兄弟,吃肉。”白小羊用肘子撞了撞坐下来的徐丰。
徐丰己喝得目瞪口呆,嘴里不停地煽着丝丝热酒气,他用力抬了
抬眼晴,“好。”
白小羊立即笑眯眯地对徐沐风说,“帅哥,来,我敬你三碗。”白小羊不由分说地给徐沐风倒了三碗酒。
“不不不,白总,我不行啊。”徐沐风用力地擂擂眼晴,用力地晃晃耳朵。
白小羊才不管他那么多,他也是先干为敬,闭着眼,噗噗哧哧的喝着。
“风哥,我怕你小心肝被白酒烧坏了啊,放心,我和我妹帮你喝。”白美美小声凑到徐沐风的耳边说,然后她把一碗酒传给她身边的白小美,自己一碗。
白小美领会了,便和姐姐白美美一鼓作气把碗里的酒干了。徐沐风的双目看得惊愕。
然后他恍过神,立马站了起来,了发软的腿,张大嘴,仰脖双手端酒碗,呼哧哧,一碗酒下去了。
喝完,徐沐风便坐了下来,不停地吐着在作呕沸腾的酒气。
白小羊见两位妹妹在帮徐沐风,他无奈地笑了笑。
“哥,别再让徐总喝酒了,他等一下还要去看羊。”白美美对白小羊说道,然后她把徐沐风的空碗,用奶茶刷洗了一下,就帮他倒了一碗奶茶。
“对对对,白总……我等……等一下,还要去看羊。”徐沐风的牙齿开始漏风了。
“0k,我们晚上去ktv唱歌喝酒,唱唱《这一拜》。”白小羊点燃一根烟,哈哈朗声说道。
………………
此时的顾丽,她正和小飞儿饶有兴趣地骑着驴子去八仙台。
小飞儿背着顾丽的登山包坐在驴子的后面,不过他倒是战战兢兢的恐惧,因为他担心驴子讨厌顾丽这个疏生人驾驭它,会选择在斜斜的古驿道的石阶上,猛然来个后空翻,跟斗云。
顾丽坐在驴子前面,一点也不知害怕,还好,所幸的是这头驴子性格温和的很,并没耍臭脾气。
顾丽东张西望,一路赞叹这古镇的风景太美了。“这里是神明的地方,这里是世外桃源……”
小飞儿心说这哪儿来的桃树?嗯,姐在吹吧?
她俩到了八仙台,上石阶后,左边便是一座巍巍雄伟的八仙庙了。
顾丽下了驴子后,她惊叹这上面的风景更如仙境,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平台那边的石阶边缘。
眺目往下看,山的远处便是古镇,不过此时云雾缭绕,古镇只能隐隐绰绰可见。
在顾丽脚下的岩壁下面,也就是大约高度在二十米的地方,有一条河流,这河流也奇怪,居然坐落在半山腰中的石沟坝里。
水是斜斜顺流而下,顾丽低头看水源头的来向,居然是从八仙台的石洞里流出来的。
“姐姐,这条河流是从地下宫殿里流出来的,你看这水很清,但在洞里却是黑色的,我们都一直很奇怪这事。”站在她边上的小飞儿说。
“啊,真有这事?还有地下宫殿?”顾丽惊愕的道,“那带我去看看?”
“好啊。”小飞儿眨眨眼,“姐姐,你不画画吗?”
顾丽笑笑摸了摸小飞儿的头,“等等,我们先去庙里朝拜一下神仙。”顾丽又从小飞儿肩上卸下来登山包。
两人便来到了庙里,顾丽一走进去眼晴就雪亮的了,“哇,这八位神仙塑得太逼真了,也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杰作?”
以左为大,从左到右排列的顺序是:铁拐李、钟离权、吕洞宾、张果老、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何仙姑。何仙姑最小,所以她排在最后面。
这些雕像塑得栩栩如生,外面形态各异,每人身上的彩画的衣装服饰也不一样。
顾丽很惊愕,此时的张果老和何仙姑在她梦中的服饰和相貌是一模一样的,她心说在梦里真是他俩位救了自己啊
于是她下登山包,虔诚地跪在草垫上;小飞儿也学着顾丽跪在草垫上,顾丽做什么,他也做什么。
顾丽闭上双眸,双手合掌,嘴里便碎碎唠嗑着了起来,她用细如蚊声的话念道:小女子名叫顾丽,感谢各位神仙救了我一命,为了报答您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今日正式出家,今后兢兢业业、勤勤快快地服侍你们……
小飞儿也学着顾丽唠唠嗑嗑地念了一大通自己都听不懂的晦涩的话。
一会儿,顾丽站了起来,她便往功德箱里塞进去一千元;小飞儿看得眼晴发亮,他也从口袋里掏出十元,一元一张,他塞了十张,他嘿嘿地笑着,顾丽慈爱地用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跟屁虫。”
“施主客气啦。”循声而看,一位穿着青布长衫的女道士,年龄大约在四十多岁,她款款地走了出来,她向顾丽微鞠身子、施施然然地单手拜礼,微笑道,“谢谢施主!”
顾丽眼晴一亮,这不是尼姑吗?这尼姑长得好靓啊,头也光得好看,眉清目秀的,主要是笑得很慈祥,顾丽也禁不住地向她鞠了个躬,便急切地说,“师太您好,我叫顾丽,我……我来做尼姑的,你收么?”
“啊啊?姐姐,你……你要做尼姑?”小飞儿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他仰头张大眼睛看着顾丽。
“别吵。”顾丽摸摸小飞儿的头。
尼姑微笑地注视了顾丽半刻,她便笑道:“我这里是道教,不是佛教啊,不过我之前是佛教,现改行道教了。我看施主是位大富大贵的人,本小庙不敢收啊。”
“啊?道教?”顾丽大杏眼翻了翻,“没关系啊,反正都是出家的么,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这位师太又笑了笑,“你为啥要出家呢?”
小飞儿却抢先答道,“书上说过,这叫看破红尘。”
“对,这叫看破红尘么。”顾丽忙不迭点头,她笑嘻嘻道。
师太又笑了笑,她低头瞅了小飞儿一眼,惊道,“你把你弟弟也带来出家?”
小飞儿把头摇得拔浪鼓,“师太,你搞错了,我是这古镇的人,我们不是亲姐弟,我们是干姐弟。我不当小和尚。”
顾丽点点头,“对的,他不当小和尚。”
“那施主是哪儿人?”师太问。
“我是省城的,省城的。”顾丽又笑嘻嘻地说。
师太沉吟了一下吧,“好吧,我先收下你,不过试用期二个月,你先改名叫小乔乔。”
“谢谢师太!这小乔乔名好听。对了,我要剃光头吗?”顾丽撩了撩了长发,她傻乎乎问,“帮我剃度了吧,不想给伊人留长发。”
师太噗哧的笑了起来,“道教不需要理光头的。”
“啊?”
随后师太又安排了一间住房给顾丽,房间倒是窗明几净的,床铺、被子也是干净的很,崭新的很。
小飞儿蹦蹦跳跳地帮顾丽整理房间。
一会儿,师太走过来叫顾丽跟她去挖地种萝卜,地点就在庙的后面,后面菜地大概有三亩地的样子。
小飞儿又雀跃地跟着顾丽去种菜玩了。
金贵的顾丽哪有用过锄头?她简直就是用蛮力,她挖下去力道不大,但提起锄头的力气特别大。
你看她,她用力飞舞起锄头,呼的一声,铁镐头和木棍便分离了,砰!那铁镐头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狐线,便掉落在悬崖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