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乔说过,赢利的模式是创业的根本,我们主要是看创业者的模式有没有赢利的可能,不然投资者给的钱,将泥牛入海。 即使有金点子项目,但关键还是销路的问题。”
吴芳说道。她抬起了头,撩了撩长发,用蝴蝶结扎了个马尾松的发型,她露出的脖子很白皙,估计身上也很白,就是脸黑了些。
顿了顿,吴芳又说:“今年上半年,白小乔重点帮企业做风投上市这一块,她请的几个分析师非常厉害,因此她做的很稳很准,通常都是大笔大笔把钱挣回来。”
徐沐风点点头,“看来,你们俩跟白小乔学到不少东西,我还真是门外汉,我以后得努力学习。不过,扶持大学生创业这一块,我一定要上马,全当慈善吧。”
吴芳点点头,“是可以做的,但是慈善和投资是两码事,即使大学生的金点项目,我们也要经过分析师来权衡评估,尽量把风险控制到最小,否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对。”徐沐风点点头,他突然又想到分析师这个事,以前他省城的同学去投资公司融资这事,就被投资公司和分析师坑了近二万元,鸡飞蛋打,当时还是自己借了一万元给他呢。
想到这里,他疑惑地问:“吴芳,对于创业者早期项目市场评估的费用,也就是给分析师的费用,是先摊在创业者身上吗?当然,我是指我们公司的运作方法。”
吴芳沉吟了一下,便道:“我们一般是这样的,当创业者想来我们公司融资时,白小乔会安排一个投资经理和他面谈。面谈后,经理觉得这项目可行性,然后他会向白小乔汇报情况,汇报后白小乔觉得这项目可以做,她会请分析师来分析和作市场调研,前期费用都是我们出的,创业者不需要花一分钱。后期,分析师分析和调研后,认证了该项目可行性,他会拿数据给白小桥确定,白小乔认可了,她就会和创业者签订合同,然后白小乔会全款打给他,创业者不需要出任何费用的。”
徐沐风觉得这样做法很厚道,至少创业者融不到资时,不会损失前期费用。
于是他和吴芳说,他同学曾经被投资公司骗去了前期费用好几万,骗去的方法大致如下;叫创业者去买来回的机票费用,请分析师的费用,请调查员的费用……反正五花八门的坑来。
吴芳咬了咬贝齿,叹道:“这明显的是骗子公司,一群人渣。真正的投资公司,是不可能会收创业者早期任何费用的。你想想,人家几千万都投得起,何必要你出一点小费用?这是笑话!这就好比正规银行贷款给客户,银行会收客户任何费用吗?这绝对不可能的!”
……
昨晚白小乔告诉徐沐风,她房间的抽屉里,还有十几张金卡、密码也告诉了他。
不过徐沐风想过几天再去银行办理,办理也很麻烦,需带上白小乔的遗书、身份证、死亡证明、银行卡就行,然后在银行窗口一张一张卡去注销,注销完后,大约两到五天后,再转存或取款。
想到这里,徐沐风从登山包里拿出白小乔的真皮包,他翻了翻,找出她黑色皮夹包,打开看,她的身份证、还有几张银行卡都在。
他便放心地把皮夹放进挎包里,然后放进了登山包里,拉好拉链。
吴芳又说,“对了,徐董,白小乔交待我们,让我们陪你去银行办理白小乔银行卡的事。”
“好的,谢谢。”徐沐风端起了酒碗,“来,我敬你们俩一碗
酒,你们辛苦啦!”
徐沐风这么一说,吴芳和谢雨便有了食欲,三人便开始吃喝了起来。
半夜,徐沐风一人躺着白小乔尸首旁边睡觉,屁股下面垫了一块大薄膜;吴芳和谢雨则在薄膜上盘膝打坐,紧挨着徐沐风。别看她们紧闭着双眸,不过都是似睡非睡,时刻警觉乌鸦和黑熊来袭,围着一圈的木柴仍然在熊熊燃烧着烈火。
徐沐风半夜醒来,见她俩像菩萨一样坐着,好笑,便咂咂嘴道,“某人说得很玄虚,说有乌鸦和黑熊?连鸟都没有一只,你们这样坐着好累,要不,躺到我身边来?”
她俩噗哧的笑了起来,谢雨张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吴芳说道,“谢雨,你不是喜欢学猫叫吗?叫他现场教你啊,我闭眼装昏啊。”
徐沐风:“……”
谢雨说,“我终于想起来了,不敢学猫叫,否则我一世清白都没了,不值得冒这个险。我以后也要学习白小乔,修个观音脚。”
吴芳说,“谢雨,人家徐沐风现在是堂堂的董事长了,身价上佰亿了,以后不知有多少个少女跪在他脚下呢。你还说大话。”
谢雨:“……,他如果这么花心,我会托梦给白小乔,让白小乔来治他。”
徐沐风:“……”
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忽然间,谢雨说,“奇怪啊,我半夜闻到阵阵的擅香味,像庙里的佛香味,难道白小乔显灵来了,不然怎么见不到乌鸦和黑熊来?”
吴芳也说,“是啊,我半夜也闻到了擅香味,她真的显灵了。”
徐沐风闻了闻,果然有这种擅香味,他瞅了一眼,见火堆里有半截白檀木树,问题就出在这里,此木燃烧起来就会发着擅香味,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猪头。”
吴芳和谢雨张大眼睛,问道:“为什么骂我猪头?”
徐沐风指着火堆里的白檀木说道,“那断裂的白檀木在火里燃烧就会有擅香味啊。”
吴芳:“……”谢雨:“……”
忽然,谢雨眨眨大眼,她好奇的问,“徐董,现白小乔走了,你准备讨谁做老婆呢?”
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徐沐风心里瞬间酸痛死了,他肚里非常难受,但却强颜欢笑,他道,“嗨,不找了,我也像你说的一样,去修个如来佛脚。”
谢雨:“……”
吴芳瞅了徐沐风一眼,细长好看的丹凤眼,熠熠生辉,便又低头含笑。
………………
话说顾丽。
顾丽前一段出家时,那简直是激情四射,但在八仙庙里住了几天后,她就想落荒而逃了。
她兴致缺缺,原因很多,每天要跟着师太、默念着永远不明白的道经。以至后来,她念得越来越枯燥,越来越烦恼,最后她索性不念道经了,改念着:徐沐风个白眼狼,徐沐风个大灰狼……
这样碎碎念念的,仇恨消失了许多,心也愉悦了许多,心也快乐了许多。
这尼姑她能当得了?她觉得自己不适合。
还有,那次她和小飞儿在土灶上学做饭,由于米放太多了,竟一次烧好了够吃二天的饭。这还不够,一锅的饭都被她烧焦了,成锅巴了
。原因是水放太少了。
因此,她和师太吃了二天的锅巴,把师太吃上了火,嘴皮起了泡;顾丽自己也吃上了火,眉心上长了个青春豆,倒像个美人痣。气得她,心疼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然而师太并没生气,她说我们和这锅米没缘分,烧焦就烧焦吧,和你不相关,没关系。
自从这以后,师太就教顾丽做土饭了,顾丽也够聪明伶俐,一点就会。
虽然她每天跟着师太做事挖菜地,但她几乎是出工不出力,不是她没力气,她是气得,是被徐沐风气得没力气。
因为小飞儿每天来烦顾丽画画给他看,师太也同意,你去画吧,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顾丽就画写生画给他看,小飞儿兴高彩烈,但顾丽却无精打彩。
因为她从小飞儿嘴里套出,徐沐风和林依婷在村部的旅馆里同居,而且他俩人睡的床,就是顾丽那夜睡的床,顾丽气得牙齿都快咬断了,自己貌似是小三。
恨到极致便成了妖,顾丽每天都在想怎么埋了徐沐风好,弄死他去。
她每天画画写生的地方,地方的下面,就是悬崖,是万丈悬崖。
她想等徐沐风来了,她用电棍电他,电棍会发出美妙的弧声,扑籁籁的刺响,徐沐风就下去了,下去了……白眼狼,你终于下去了……
她哈哈大笑,待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个梦,她便绻缩在被子里,眼泪扑簌簌流淌在被子上,没完没了地、呜呜嘤嘤的哭。
更令人蹊跷的是,那日白小乔去世的下午,顾丽居然莫名其妙地昏倒在菜地里。吓得师太慌忙把她背进房里,放在床上,拼命叫着小乔,小乔……
师太叫完后,发现顾丽的脸上不对劲,是那种腊白,啊!撞鬼墙了!
她便扑棱棱跑到自己房间,右手拿了把桃木剑,左手拿了两根大蒜,又扑棱棱跑到顾丽的房间。
然后迈着禹步,眯吊着眼晴,就上坛作法,嘴上啐啐念着文天祥的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还真灵,一个小时后,顾丽便醒了过来,气色又如初,就可以下床,蹦蹦跳跳了。
虽然,顾丽在庙上住了一段后,反而脸色越来越漂亮,红里透着白,脸上随便一掐,就似梨花出水的那种。她感觉好邪神,我的脸色咋这么漂亮呢?便问师太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啥营养也没有吃啊。
师太笑说这里水土好,水土养人,养出你这个大美人。
哦?顾丽半信不信。
今天早上,师太说今天我们休息,放假不干活,允许顾丽四处游荡。
顾丽很郁闷,她也无路可去,便又在八仙台上开始写生画油画了,她有气没魂地支好画架,用小钉枪订好画布,然后她开始用炭笔画素描草稿了。
这时,她隐隐约约地听到台面的石阶下,有几个男人在说话,声音随脚步飘上来。
登时,她打了个激灵,“啊,徐沐风个白眼狼来了,哈哈,我今天要埋了你!”顾丽急忙撅起屁股,伸手从登山包里取出电棍,慌促地把电棍,插在屁股后面的皮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