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轩被林枫搀着向前飞奔,体内的剧痛因颠簸而加剧,方才减缓的疼痛现下又开始在体内翻腾起来。
“顾老弟,你可还受得住?”林枫感受到顾逸轩的呼吸越发的粗重,侧头急忙问道。
却见顾逸轩摇摇头:“无妨,继续前进,前方的魔气太过浓重,定是有什么异样!”顾逸轩面向前方,拍了拍林枫的肩头,示意他加快脚步。
林枫也不多??拢?匙殴艘菪?囊馑迹?伤偾敖?g胺剑?辶中?喑纸1甲撸?还?换岫?慵?乓坏谰扌秃谟百咳淮艹觯?芍涟肟蘸螅?致涞绞髁至硪淮γ∈魃揖缌一味??坏魏谏?禾逅娣缃德洌?辶中?焓纸幼∧堑我禾澹?黄?窈冢?股719乓还啥癯簦?/p>
洛林轩皱了皱眉,脚步一点也未停歇,朝着那黑影落下的地方便要追去,此时,却听顾逸轩一声呼唤:“洛师兄,莫要再追!”转过头,见顾逸轩指了指身侧的一处破庙,向林枫道:“林兄,扶我进去。”林枫点点头,架起顾逸轩向破庙内走去。
洛林轩看了看那黑影方向,踟蹰片刻,还是收回了脚,转身跟着顾逸轩一道入了破庙。
这处破庙地处偏僻,又藏在树林最深处,想来极少人会来此,整座庙宇年久失修,连顶上牌匾上的自己都已经模糊不清,一方朽木垂落在房檐之上,风轻轻一吹似乎就能将它刮落一般。
四人踏入破庙的一刻,便听得一声凄厉惊叫,转头向一处阴暗角落看去,一道人影瑟缩在旁,惊颤地挥舞着手中随意捡来地破木棍。脸上一片惊慌神色。
“顾老弟…”林枫侧目看向顾逸轩,只见他向一旁的空地指了指,示意林枫将他放下。
待在那空地上坐定之后,顾逸轩深呼一气,内息尚且暂时平稳下来,看着那瑟缩在角落的黑色人影轻声唤了唤:“里面的兄弟,我们并非凶恶之徒,你大可不必这般惊惧,若是有意,不妨出来与我等絮叨絮叨。”
顾逸轩的声音平和,音调柔缓,让那人听了,当即停下了手中疯狂的挥舞,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良久,林枫等得有些困乏了,方听见那人试探地道了一声:“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洛林轩接过话,将青麟剑暂且收入剑鞘,方才沉声应道:“吾等乃是为一起案件而来。”
“案件?”那人喃喃轻语一声,随后猛然抬头:“你口中的案件,可是与胡宝来有关?!”
胡宝来的名字一经提及,顾逸轩、林枫以及沈巍三人顿时相对一眼,看来,此人与胡宝来碎尸一案牵扯甚大。
“正是,看来你对胡宝来很是熟悉?你与他之间…是什么关系?”沈巍上前一步,长剑在地上拖行,划出一道细细的痕迹。
那人听得剑划过地面的声响,又是一阵颤抖,随后不断蹭着背后的墙壁,惊呼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手中的破木棍再次狂乱挥舞。
沈巍见他这般激烈的反应,登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进。
“兄台,我们乃是奉了皇命前来查寻胡宝来碎尸一案,你面前的这位,乃是沈巍沈大人,皇上亲封的刑部尚书,你方才所言乃证明你便是案件的知情人,是以沈大人是想向你问清楚与胡宝来案件相关的线索。”顾逸轩见那人吓得不轻,遂开口安抚道:“这夜半三更的,无星又无月,一片漆黑,兄台你躲在那阴暗之处也实在是不便,不如出来与我们一见,再作细聊何如?”
那人听得顾逸轩这般说,连连摇头,拒绝道:“我不出来!我就在这里待着!”自己的眼睛没了,现在若是出去,定然会吓到人。心中的悲恐让他根本无法坦然见人。
顾逸轩见他这般反应,摇了摇头,也不再勉强:“好吧,既然兄台不愿相见,这般说话也是可以的。沈大人,你暂且过来可好,方才想来那位兄台是被你的长剑所吓到了。”
沈巍这才将长剑收入剑鞘,向后退了几步,站到顾逸轩面前,面向那处阴暗角落。
“兄台,沈大人已经将他的剑收起了,你大可无需这般担心了。”顾逸轩看向沈巍,微微一笑,轻声对他道:“沈大人,接下来的询问,便交由你了。”自己体内的痛楚,让顾逸轩开口都能感到有些受不住,遂噤了声,在一旁静坐调息,将询问一事交由沈巍进行。
沈巍转过头,向那人问道:“接下来,沈某的问话,还请你如实回答。”
角落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破木棍攥得死紧。
“你与胡宝来,是什么关系?”沈巍首先询问的,便是这个人与胡宝来之间的关联。
那人想了想,遂才小声回答道:“我乃是给胡宝来,提供货源的人。胡宝来店里的玉石材料,都是我给他寻来的。”
”所以每次胡宝来说要进货,都是来此与你交接?“那人听后,点点头,继续道:“胡宝来每次进货前,都会派人捎信给我,然后指定这里,给他交货。”
奇怪,胡宝来每次进货都会出门数天,可是从胡家到此树林,最慢不过数个时辰的时间,按理来说,一来一回,胡宝来仅仅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便可往返一趟,那么剩下的那几天,胡宝来又会去了哪里?
“你之话中,沈某有一事不明,那胡宝来之妻王氏沈某曾经去问过,她说胡宝来进货,都会有数天的时间不在家,若是胡宝来真如你所说,每次都指定这么一个地方接头,一来一回不过一日的时间,其余的时间,他都去了哪里?”沈巍的话一出口,便听得那角落里的人,一声嗤笑。
“呵呵,沈大人,胡宝来这人,虚伪好色,身上又腰缠万贯,他在外面背着他家那口子,不知道养了多少小情人,每每趁着进货的借口,便去其中一个情人的金屋之中鱼水几日,这也是常事了。”这些个寒门儒生,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商场上这些人的勾当,自然了解得不深。
沈巍听闻,饱读圣贤书的他对于胡宝来的这种行为尤为不齿,听到胡宝来这般行为,眼中透着一丝嫌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