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清哄了好半天,才总算哄的宋泠月停止了哭泣,宋泠月抬起头,泪汪汪的大眼睛怯怯的望着他,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半蹲下身,一手拨开她的头发,又勾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他咬的伤口,雪白性感的锁骨上,留着一排不深不浅的牙印子,还渗着血丝,足够留下一个印记。
“好啦!不要哭了,我不欺负你,给你消毒抹药去。”夏夜清的声音一瞬间又无比温柔起来。
宋泠月抽泣两声,天真的问了一句,“真的?你说话要算数!”
夏夜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大手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扯着她往外走,“算数,我说不欺负你了,就绝对不会欺负你了。”
宋泠月得了他的话,乖乖的跟着走了出去,也不知怎么的,对他说的话就毫无疑问的相信了。
夏夜清把她摁在沙发上坐下,弯腰从柜子里找出消毒药水和药膏,坐在她旁边,修长的手指拿着镊子,用药棉仔仔细细沾了消毒水,动作很轻的在伤口上擦了擦,生怕她疼似的,还给她吹了吹。
宋泠月余光偶然扫到他,看他专注认真的样子,竟然觉得有几分迷人起来。
夏夜清显然没察觉到她的心里变化,给她消了毒,又给她抹上药膏,收拾妥当了,端着东西放回了柜子里。
宋泠月有些搞不懂这个人了,时好时坏,暴脾气上来是一个人,温柔起来又是另一个人,看他在柜子里放着许多瓶瓶罐罐的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在家里放了这么多药,最近不太平吗?”
夏夜清笑笑,没有回答她的话,低头看了看手表,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嘀咕了一句,“这些人是越来越懒散了,做个饭要这么久的吗?” 亲自下楼去了厨房。
夏夜清去催,午饭很快就送了上来,其实是厨房早就备好了,只是外头的听差知道屋子里动静不小,不敢闯进来,单等着他叫。
听差把饭菜一一菜端上来,除了有青菜和粥,还有一碟包子,一碟烤鸭子和一盘红烧鱼,外加一碟烧腊。
宋泠月在紧张的气氛里过了大半天,猛一放松下来,又闻到饭菜的香味儿,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夏夜清装作没有发觉,招呼她一起坐下,伸手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筷子鸭子肉送到了她嘴边,笑着道:“你尝尝,这里的大厨是我从金华楼挖过来的,饭菜的味道没的说。”
宋泠月愣了一下,看他眼中满是期待的目光,顺从的张开口,把鸭肉吃进了嘴里,嚼了嚼,嘟着嘴笑了,咽下嘴里的肉,说道:“真的好吃!”
夏夜清最喜欢看她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带了一丝宠溺的意味,“好吃你就多吃一些,乖!”
宋泠月觉得十分诧异,从前在夏公馆,只觉得他冷冷的,对他也没有深刻的了解,眼下他这般温柔体贴,全然不像他了,又转念一想,或许是金凯门的事情打扰了她的清净,所以他想补偿吧!
心里为他开了罪,对他的顾忌也少了几分,吃饭也更加随和起来,夏夜清体贴的为她夹菜的时候,她还为他也夹了一筷子。
这让夏夜清受宠若惊,看着碟子里的菜,竟然不舍得送进嘴里吃了,一个劲儿的叹息,惹得宋泠月笑个不停。
听差看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起来,识趣的退了出去,顺带掩上了门。
第一次和和气气吃了一顿饭,宋泠月也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吃饱,这几天外头的消息虽然消停了,但是夏夜清给的紧张感一直在,她吃饭和休息都小心翼翼,生怕栽到他手里。
宋泠月舒舒服服吃完一顿饭,竟然还犯起困来,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昏昏欲睡,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夏夜清跟前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只把宋泠月给他夹的那一筷子吃了,便让人进来收拾了碗碟。
转头看宋泠月困的眼泛泪光,又十分体贴的说道:“要是觉得困,就到床上去睡,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你的睡衣在柜子里,拖鞋在旁边鞋柜里,自己换。”
宋泠月困迷迷糊糊,脱口问了一句,“那你呢?”
她本意是想说,她睡觉了,夏夜清是不是该出去,问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急忙住了口,一脸紧张的盯着他,希望他千万别多想。
夏夜清显然辜负了她的期望,眼睛里已经泛起了邪气的光,舔了舔嘴唇,十分暧昧的语气问道:“你希望我陪你睡,还是你想要陪我睡?”
宋泠月困意顿时被吓走了一半儿,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不不,不要了,我自己睡就好了,两个人床装不下的。”
夏夜清挑了挑眉,难得没有为难她,站起身,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了指里间,“请吧!你去睡,我去书房看一会儿书。”
他这话像有催眠作用,宋泠月的清醒劲儿通通都不见了,强撑着走到床边,鞋子脱了,衣服都来不及换,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夜清走到门外,一个听差正在外头等着,看到他出来,低声问道:“大爷,有什么吩咐?小姐睡下了?”
夏夜清勾了勾手指,听差耳朵靠了过去,夏夜清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的票子给了听差,拍了拍他的后背,低语道:“差事办的不错,给你的赏钱,晚饭就不用在粥里放药了,她身子弱,受不了。”
听差得了赏钱,心里美滋滋的,连连点头,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您放心,大爷,我们都是跟您跟惯了,您的心思,我们懂。”
“好了,告诉他们,都给我躲远一点儿,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上二楼,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许叫我。”
听差躬身而退,“明白!”
夏夜清再次回到卧室,反手锁上了门,宋泠月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吃的饭菜里,放了足量又不会伤到她的“好”药,管保她睡的天昏地暗。
走到床边,低头打量着床上的睡美人,夏夜清耐不住的动了动喉结,踢掉鞋子,两手快速解了衬衫的扣子,又解了皮带,几下把衣服脱得精光,露出年轻精壮的上身,匀称到恰到好处的肌肉,浑身都散发着阳刚的味道。
宋泠月睡的完全失去了意识,全然不知这个刚得到她一丝信任的男人,给她下了圈套,开始觊觎她整个人,野心大到想一口吞掉她。
夏夜清目中泛着贪婪的光,伸手弹了弹她的脸蛋儿,一丝反应都没有,轻笑一声,虚撑在她身上,一只手几下就撕扯开她的衣服。
吹弹可破的肌肤,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材,看的夏夜清一阵心神荡漾,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低头吻住她的香唇,欺身压在她软香的身子上。
“小丫头,跟我斗,我说不欺负你,可没说不占有你。”夏夜清亲吻着宋泠月,含糊的说道,解恨似的,说一句,就猛亲她一阵。
宋泠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夏夜清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这药他可是运用纯熟,从没有失手的时候,他倒不信了,一个女人,能防的住他。
低头狠狠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满足,又深深的吻了一遍,霸道的启开她的口,狂风扫落叶般,把她口中吃了个干干净净,直到她嘴唇都红肿了,才不依不舍的放开她。
夏夜清对待不同的事情,又不同的态度,外头的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宋泠月可不一样,他是非要定她不可的,但是他不能心急,否则一定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
骗一骗她还行,真的做了,她肯定会疯的,平躺在床上,把她扯到怀里,一手扯过被子,把他和宋泠月都裹在被子底下,搂着她,踏踏实实睡了过去。
夏夜槿从东院出来,大雨已经停了,走在青砖地上,心里无比舒畅,今天可算是心满意足,得了值钱的东西,还顺带摸了一把春桃的小软手,慕雪也没有露出一丝不悦,看来她是有意做个顺水人情了。
“夏夜清,你的女人,也有这样求我的时候,不知道你知道以后,会不会气的跳起来,哈哈哈哈!”
夏夜槿得意的笑出了声,迈开大步,急匆匆的回了西院,得了好处,自然也要替慕雪办一办事,但凡能把夏夜清掀的人昂马翻的事情,他都十分乐意去做。
东院客厅里,慕雪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完全不理会眼前抹着眼泪哭泣的春桃。
“太太,槿少爷他不老实,您是看在眼里的,您还让我去西院伺候他,这、这我实在做不到,求求您,别让我过去。”春桃哀求道。
慕雪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纤长的手臂懒懒的搭在沙发背上,长长的睫毛闪动几下,面无表情的道:“槿少爷哪里对你冻手冻脚了?我怎么没看到?”
“太太……”
“够了!”慕雪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打断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春桃跟前,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扬起来,温柔的抚摸在春桃酒后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上,红唇轻启。
“伺候主子是你的本分,去哪里伺候,不是由你说了算,乖乖的听话,自有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