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童鑫借着昏暗的烛火,努力的向来人看去。
这昏暗的灯光,本是他最好的催、情、剂,现在却成了他内心壮胆的唯一依靠。
封童鑫努力地延伸着视野,这才勉勉强强的看到了来人的样子。
只见来人,身穿长袍,面上罩着面巾。
他躲在灯光昏暗处,完全看不清形貌。
来人笑道:“你难道就准备这么话吗。”
封童鑫这才想到,身上还躺着巧娘呢。
他赶紧一个转身,把巧娘放到一边,这才赶紧用被子,遮住狼藉的下体。
只是他刚刚吃完药物,这会儿,那一小根铁杵,却是怎么都不能疲软的。
孙奕给了巧娘一个手刀,早就把她敲晕了。
而且为了报复这女子,竟然敢跟张韩氏同名,他还特意加大了力度。
估计没有半个时辰,不会清醒。
这时孙奕才说道:“别瞎看了,我是城主府的人,现在需要你做个事情。
做成了,你和这个妇人都能活,做不成,你们就一起死了。”
封童鑫本还恐惧来人大喊,那自己跟巧娘的丑事就暴露了,但此刻听对方是城主府的人,那至少,对方不是来泄露自己丑事的。
他赶紧点头道:“好的,好的,壮士,您稍等,我收拾下,好跟你好好说话。”
孙奕笑道:“你就那么说话就好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明天在百宴楼给赖溢潢一个好看,我可以保证,赖溢潢死的会很难看。”
当下孙奕就把百宴楼的计划说了一遍。
只是这断龙云腾草,孙奕却暂时没法搞到。
他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连修真界的边都没搭上呢,上哪去弄那传奇中的毒药。
幸运的是,孙奕之前在云梦交易会上,曾见过这种草药。
那买药的商贩,甚至当场演示了,这个云腾草是怎样无色无味的。
当孙奕看那草汁,在阳光下五彩的光泽时,心中一动。这不就是汽油在水中的反光吗。
之前他在李家庄的时候,也听里正说过,这个世界也有这种草。
当然,里正那是当成传说跟孩子说的。
但由此可见,这草在这个世界是多么大名鼎鼎了。
孙奕虽然没有这种草汁,但石油他却带了一些。
当下他就用草汁混合石油,弄出了那么一些“毒药”。
孙奕也是在赌,他赌的就是,五领门的那些修士,没有服用过腾云草。
孙奕再次赌对了,正常的修士,知道腾云草,都会避而远之。
大家又不是神农,谁愿意没事去试药玩。
孙奕交代完百宴楼上的事情之后,就递过来一张白纸。
封童鑫不解其意,他愣愣的看着那个蒙面人,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接着,那他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孙奕用一把匕首,轻轻的在巧娘的背脊上,划开了一个伤口。
伤口不大,却渗出汩汩的鲜血。
孙奕示意了一下,让封童鑫沾着鲜血,在白纸上盖上手印。
孙奕的意思很明确,这个伤口,明天并不会消失。
所以如果封童鑫明天不能让赖溢潢消失,那发现了真相的赖溢潢,绝对会让他消失。
封童鑫看明白了孙奕的用意,但却没有胆量拒绝。
他只好颤颤巍巍的,用自己的右手,沾了鲜血,盖在了纸上。
紧接着,孙奕下一步的指示,更吓得他魂飞天外。
因为孙奕正示意他,用下体,也去沾上鲜血,在纸上留下印记。
封童鑫吓得毛骨悚然,他不禁想到,如果赖老爷只是发现他的血掌印,应该也就是杀了他而已。
但如果赖老爷看到那血吊印,相信,等待他的将是比死更可怕的结果。
他颤颤巍巍的并没有动,孙奕也不着急。
他就慢慢地,用匕首一寸寸的挨近巧娘。
用意很明确,这个女子现在死了,封童鑫同样脱不了干系。
封童鑫看到孙奕的匕首已经贴近了巧娘,他虽然吓得魂飞天外,但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喊道:“慢!”
紧接着,他就移开被子,用自己那仍然不听指挥的,坚硬的下体,沾上了巧娘的鲜血。
然后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印了下去。
孙奕说道:“如果不清晰,咱们就要弄第二张了。”
封童鑫这才尴尬万分的,小心翼翼的完成了这个拓印。
当他把纸递到孙奕面前的时候,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孙奕接过那精彩万分的白纸,看了看,这才满意的晾干叠了起来。
他相信,经过这件事,封童鑫这辈子都会留下阴影了。
他轻轻地说道:“只要你明天做好这件事,城主府自然会给你一百两黄金,让你远走高飞。”
封童鑫一听黄金,这才重拾了几分力气。
孙奕继续说道:“但一会儿,这个女的醒了,你还要好好安慰下。记得,明天的事情不容有失。”
说罢,孙奕就施施然地走出了房门,并且悄悄的带上了门。
封童鑫躺在床上,一旁是自己血迹未干的下体,一旁是巧娘晕厥的身体。
他只感到,如做梦一般。
然后他再次看了看孙奕留下的纸包,那里据说就是断龙云腾草。
封童鑫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这才有了今天上午,百宴楼那精彩的一幕。
看到五领门和羊嘉骥纷纷离开百宴楼。
孙奕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相信第二步计划,丰城的城主家诗铸,会很愿意帮自己达成的。
想到这里,孙奕慢慢的向李老实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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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家诗铸,年近五十,此刻正端坐在大厅。
他身边正围绕着数人,都是城主府的各位管事。
城主府作为当地世袭的贵族,这些管事,也就是这里的家臣。
他们今天一早听说了,赖溢潢邀请五领门的修士们赴宴,心中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事。
他们正在商议,如何预防城防府,进一步借助修士,削弱城主府的势力。
就听下面一个小厮跑了过来。
大声喊道:“老爷,老爷,紧急的事情。紧急的事情。”
家诗铸十分不满下人的失态,他喝道:“好好说话,成何体统。”
但紧接着下人的一句话,就让他瞠目结舌起来。
只听下人喊道:“老爷,城防老爷赖溢潢死了。”
这一句,就如同一声醒木,啪的一声,满堂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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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孙奕不需要参与了。
城主府相信会很愉快地接受这个好消息的。
相信问案的过程也会十分简单,修士是超然的存在,这个小地方,还不敢为难修士。
而有了赖府家人的口供,相信这个事情更是板上钉钉了。
那么城主府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他们会把封童鑫定肘收监吗。
当然不会,一方面,旧监狱已经旧了,新监狱还在建筑当中。
另一方面,留着这个证人有用,还是让这个证人消失,用处更大呢。
相信作为一个老牌贵族,家诗铸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最妙的处理方式,却是放了封童鑫。
不错,就是放了。
只需要有封童鑫的口供就够了,他这个人,就没必要留着了。
那紧接着封童鑫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赖府。
而现在赖溢潢死了,这个攀咬赖溢潢的下人,赖府还能让他活着吗。
相信用不了一个下午,封童鑫就会消失在风里了。
这就是孙奕布置的必杀之局。
李老实的两个仇人,就这样被除掉了,相信只有这样,李老实才会真的安全吧。
孙奕正自做着规划,慢慢的回到了李老实家,却看到房门洞开。
孙奕立刻吃了一惊。心道,难道自己去算计别人了,却还有人来说算计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孙奕拿出了常彦庆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小心谨慎的靠近房门。
微一打量,却见到了李老实那憨厚的笑容,和李冯氏那惊讶的神情。
李冯氏一看兄弟回家,原要欢迎,但一想到兄弟修士的身份,又开始变得拘谨起来。
孙奕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冯氏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李老实却大大咧咧地说道:“哎,兄弟,家里哪有城里好啊。
我合计着,这才算我不小心,以后我小心点,就没事了。
这不是在城里,将来有了小孩,也好带不是。再也不用干那种地的活计了不是。”
孙奕实在懒得听这汉子胡言乱语,他目光看着李冯氏道:“嫂子,你们接下来什么打算。”
李老实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兄弟竟然都不理自己,反倒去问自己媳妇,这让他有些生气了。
李冯氏尴尬道:“兄弟,我也是真拦不住你大哥,本来昨天都出了城了,他死活不走了,我们就在城外庙里对付了一宿。
一早他就要回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这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幸亏孙奕下手早,不然这对夫妻,只怕灾祸就要不断。
孙奕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才说道:“城防赖溢潢已经死了,最近应该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了。
给你们的钱,你们留好把。只是嫂子,你以后还要少抛头露面,不然,也是没有办法。”
夫妻俩一听,城防官竟然死了,不禁大吃一惊。
待听到兄弟后来的话,李冯氏还没想明白,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就见孙奕来到屋里,打开一个大箱子,就把自己的包袱取了出来。
然后二话不说,就要离开。
李老实这个时候也着急了,他回来,最大的倚仗就是自己有了这个修士的兄弟。
他做人老实,为人老实,看人也老实。
他本以为兄弟这次来了,肯定要留在城里。
在城里,怎么不比种地强。
但看孙奕这二话不说,就要离开的意思,李老实也慌了。
他赶紧从炕上下来,就要拦住兄弟。
孙奕冷冷道:“此次离去,我不会再回来了。
我帮得了你们一时,却救不了你们一世,想要一生平安,回李家庄是最好的办法。
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罢,孙奕浩渺步法使出,当真如尘埃一般。
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