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突然发狂,破云剑的魔气,还有纪茯苓口中所说,他体内的奇怪的真气,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还有什么关联么?
“茯苓,你跟我说说,那日你到了魔教,到底晶露了什么?”卢长安把话题转移到了纪茯苓身上,他怀疑此事跟魔教脱不了干系,可是将纪茯苓完璧归赵也不是魔教的作风。
纪茯苓听到卢长安这么问,小脸红扑扑的,一时间表情竟然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似乎有些生气。
“长安大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对我做,便放我回来了,难道你现在还以为我会是魔教的奸细么?
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这么多次的出生入死,患难与共,难道还不敌你的疑心么?魔教的人恨你入骨,他们要杀死你早就让我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我们一同困在这一个雪洞里面,我还为你治病疗伤。”
纪茯苓的眸中泪光闪闪,扁着嘴越说越伤心。卢长安本不是这个意思,被纪茯苓这么一说到是里外不是人,好像恩将仇报一般。
“哎呀哎呀,你误会我了,我确实是觉得和魔教脱不了关系,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问问那天魔教教主有没有和你多说些什么,或许这其中有些蹊跷和先兆。”
卢长安赶紧解释,不想让纪茯苓误会,毕竟现在,纪茯苓不仅仅是他亲密的伙伴,更是救命恩人。
纪茯苓听到卢长安这样的解释,这才稍微好受了一点,可还是故意端着架子,噘着嘴,美眸流转,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姑奶奶,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我现在呀身体虚弱极了,没有你我都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你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疼你护你报答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怀疑你,恩将仇报呢?”
卢长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哄了,女孩子生气,让他措手不及,以前他遇到的女孩子,蓝可儿和韩湘玲那些,都是极其柔弱娇媚的,很少有纪茯苓这样个性的。
纪茯苓本来也没有多怪罪他,只是想逗逗他,看到他着急的样子不由得噗嗤笑了一下,眸中都是掩不住的欣喜。
“好啦好啦,你笑了,说明你不生气了对不对?我知道我错啦,我以后说话小心,跟你都说明白好不好?”
此情此景这副样子,谁能想象到他们只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甚至一个还管另一个叫哥哥,完全就是一副情侣的模样,只是他们身在其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而已。
“我不生气了,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天那个魔头把我抓走后,我吓死了,以为呀他要像绿芜一样,用我来练血丹好提升自己的功力。可是没有想到,他只是看着我阴邪地笑了笑,便命手下把我送了回去,还说什么,我就是他送给你的见面礼。
我当时还很奇怪,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能算得上是给你的见面礼?可是后来我想了想,我能活着回来,或许那个魔头有别的打算他,会不会来找你麻烦?”
纪茯苓被卢长安这么一说,突然有些惊慌,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来看,若是魔教趁虚而入,他们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的言外之意便是要想我宣战了,而你便是他给我下的战书。极北极少有人踏足,即便他们魔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也不会贸然对这里轻举妄动的。
他若是想与我决战,亦或是说与天衍宗决战,绝不会在此时,这些你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这些雪狐是极北特有的东西,也不是魔教所能掌控的,我们遇到他们纯属是意外而已。”
听到卢长安这么说,纪茯苓放心多了。不知道为何,只要卢长安在身边,无论他们面对的环境有多险恶,多艰难,纪茯苓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只要卢长安在,她的长安大哥便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地保护她。
纪茯苓犹豫半天,扭扭捏捏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卢长安瞧见了她这副模样,不禁打趣道:“怎么了茯苓,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怎么还扭扭捏捏,这般姿态。”
纪茯苓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一鼓作气说出口,鼓足勇气道:“长安大哥,你说我们这次来极北的目的,是来救你的那个朋友的,可是她已经转世投胎了,我们也找不到她了,你会不会很难过啊?”
卢长安以为纪茯苓会说什么呢,结果犹犹豫豫说了只有这个,愣了一下,不禁朗声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她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来救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纵使我活了十万年,可是我也斗不得老天,算计不过他。
既然老天要我与可儿此生无缘再见,那我便顺从天意,不见也罢,只要她过的好,不受伤害,我便放心了。”
“什么?原来你心是这样想的啊,那个蓝姑娘难道不是你的心上人么?”纪茯苓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卢长安这才明白,原来纪茯苓真正想要说的话是这个,之前的那些犹豫也是为这件事情,那些话也是为这个做铺垫。
他挑眉看着纪茯苓,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道:“谁跟你说她是我的心上人了,我有说过这话嘛?”
“没...没有...是我自己想的嘛,你会这样奋不顾身地去救一个姑娘,不是心上人还能是什么...”纪茯苓白皙的小脸此刻红的像个大柿子,低着头不敢看卢长安的眼睛,一双美眸骨碌碌地转着,最后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她是我的心上人,我和她所有的情谊,都是我们并肩作战的战友,更像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纪茯苓似乎松了一口气,一直困在她心里的疑惑终于问出了口,原来只是误会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