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儿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翡翠岛不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你们就算是跟我爹说,也未必能如愿。”
“谢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茯苓挑了挑眉,心里咯噔一声,这话与谢凌风所说的一样,难不成翡翠岛真的有什么玄机么?
“这些就不劳谢姑娘操心了,我们自会跟谢庄主讲明,想必他会理解我们的。” 卢长安不再跟她多说,拉起纪茯苓便走。
纪茯苓看着身后谢吟儿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一直在看着他们的身影,心里有些忐忑,“长安大哥,他们为什么都说我们来的容易想走就不容易了?”
“茯苓,不要跟他们说,他们又不是翡翠岛的管事,这里是谢庄主说的算,一切都是他定夺。到底是个什么事情,我们去问问他便知道了。”
他们一路未停,径直走到了谢庄主的书房,门口没有旁人,只有一个叫做馨儿的婢女在门口守着,见到他们来了,赶紧上前去行礼。
“奴婢馨儿,见过二位贵客。”
“馨儿,劳烦你通传一声,就说是我卢长安前来相见,想跟谢庄主说些事情。”
“这...” 馨儿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着卢长安,似乎在看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么,有什么事情直说便好,不用吞吞吐吐。”纪茯苓看了看馨儿,直接了当道。
“庄主他此刻正在练字,谁都不见。”
“这有何难,既然庄主在练字不喜人打扰,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到他练完字之后再相见也不迟。”
卢长安看了看禁闭的门,故意将嗓音提高了几分,好让谢庄主听见他们来了,赶紧出来相见。
听到他这么说,馨儿不再多说,只是乖乖地到一旁站好,静静地守着门口,不再理会卢长安和纪茯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了,他们自从上午来的,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这其中谢庄主没有出来过一次,房门一直是禁闭的,馨儿也一直在门口没有动,时间在他们眼中仿佛静止了。
纪茯苓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并不是嫌累,这区区的等待根本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舒服,只是纳闷这个谢庄主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
她和卢长安对视一眼,卢长安也正有此意,他趁着馨儿上前一步刚想直接推开屋门时,只听得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些什么?”
卢长安被这突然的声音惊了一跳,赶紧收回了手,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谢吟儿,旁边还有谢凌风。
此时兄妹二人正瞪着他们两个,放佛他们两个做了些什么奸邪之事,被人抓包了一样。
不得不说,这两兄妹站在一起,虽然长得相似,可是一个阳刚一个柔美,谢庄主倒是会生,生出来这样两个好看的孩子。
“我们来时听馨儿说你爹在练字不喜外人打扰,便想着在门口等一等他。可是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这已经等了大半天了,便想看看令尊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忙。” 卢长安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谢凌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里面传来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是卢公子和纪姑娘来了吧,既然吟儿和凌风也来了,那便一同进来吧。”
“是。” 谢吟儿和谢凌风应声,便自顾自地进去了,卢长安和纪茯苓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一横,倒是要看看这个谢庄主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便也跟着进去了。
屋子里面有些不透光,纪茯苓一进去便感到一阵压抑,仿佛喘不过气来。卢长安也觉得不是很舒服,可是没有纪茯苓那样反应强烈。
谢庄主的确在练字,他们进来他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并未有其他的举动,手上的笔依然握在手里,强劲有力的大字在宣纸上面洋洋洒洒地挥舞着。
卢长安皱着眉,想去看看他到底在写些什么,可是看到的除了几个字一样的东西,并没有认得出来他到底在写些什么。
谢吟儿走前几步,轻声道:“爹,我们来了。”
“嗯。”谢庄主仍然只是轻声应了一声,便自顾自地写字,再也没有理会他们。
卢长安也上前一步,拱手一礼,“谢庄主,我们突然到访,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跟庄主来告辞。这些时日多有叨扰,实在是给您,给翡翠岛添了麻烦。实不相瞒,我们来到这里纯属意外,现在也该走了,所以今日特来跟你道别。”
听到卢长安说离开,谢庄主握着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
卢长安因为离得近,看清了谢庄主到底再写些什么写了大半天,可是虽然看清了,却并没有认出那是什么字,反而还隐约觉得那不是字,而是一种奇奇怪怪的符号,倒像是藤蔓一样。
“要走了?卢公子和纪姑娘不在我们翡翠岛多待些时日了么?”轻飘飘地一句话传来,却让卢长安有如一击,不得不提起精神来。
“已经待了这么久了,我们不便在打扰了,特来告辞。”卢长安又强调了一遍。
就在卢长安和谢庄主谈话的时候,纪茯苓在后面偷偷地打量着这个不算宽敞明亮的屋子。
墙壁上面挂着各色的山水图,色彩明亮斑斓,与这有些昏暗的屋子倒是不太一样。可是这些山水画却又有些奇怪,他们画着的虽然是山水,可是仔细看看却都好像是人的形状。
有的是站着的,有的是在眺望远方,还有的则是侧身而睡。不仔细看还真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山水图,活灵活现。
纪茯苓心生古怪,总是觉得这些图不简简单单是图,反而更像是生灵,有些有肉的鲜活。
“纪姑娘,不要四处乱看哦。”一句鬼魅一般轻飘飘的话从耳边飘来,吓得纪茯苓瞳孔一散,一时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