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禁魔窟里倒是和外面一样,一路奇怪的很。若是问哪里奇怪,自然是一路走来同样的没有见到过一个魔教教众。
反倒是不长眼的魔兽一只接一只的向卢长安涌来。不过这些低等的魔兽还都未开灵智,很多都只能算作是一缕魔气而已,根本就不是卢长安的对手。
卢长安手执天极剑,一剑下去能砍死好几个。不过饶是如此,那群魔兽还是前仆后继的向着卢长安涌来。
没开灵智有没开灵智的好,自然也有没开灵智的不好。因为大多魔兽都是魔气幻化而成的,根本就不知道惧怕为何物,所以在卢长安连续挥动天极剑砍杀魔兽的时候,那些魔兽也只是本能的反击根本不懂得逃跑。
这就让卢长安无比烦闷。要知道向切菜一样的砍杀魔兽也是很累的啊。虽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是奈何魔兽众多,卢长安就是神仙也不可能一直不停的挥剑啊。
卢长安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换一种方式。
他祭出魔种,在魔种的威压之下,那群低级的魔兽竟然全部都痛苦的伏地,更有甚者更是直接化为一缕黑烟直接消散。
感觉到周围的魔气涌动,卢长安连忙收回魔种。魔种固然可以克制这些低级的魔兽,但是同样也能引来魔气异动,更是会暴露了自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卢长安并不想动用魔种。
收回魔种,卢长安也顾不得会引起魔头的注意,立马全速向着魔头聚集地而去。
这一路上一个魔教之人都没有,不免让他的心中有些慌乱,他的直觉告诉他,鬼戈怕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风暴。而且这一路上都没有魔教之人,那么他基本可以肯定,他现在不论怎么全速,甚至于明目张胆的在禁魔窟内大摇大摆的行走估计都引不来一个魔教教众了。
当卢长安快要到达魔头聚集地之时,他突然觉得下方好似有着一股道则的波动。
天魔库内有道友存在?不用多说,定然是先前失踪的元翊等人了。
卢长安想也没想的俯冲下去,天极剑紧随其后。
落地之后眼前的一切倒是让卢长安大吃一惊。那股道则的力量确实是元翊等人没错,但是元翊他们此时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因为在他们的头顶上方赫然漂浮着五大神器。铁拐李的葫芦、汉钟离的扇子、何仙姑的荷花、张果老的渔鼓以及吕洞宾的仙剑。
五大神器成环抱式漂浮在半空之中投下一股仙力,竟是形成了一层坚固的结界把元翊等人保护在里面。
卢长安心下了然,十万年前重创鬼戈重新封印禁魔窟的时候靠的就是八仙的残魂和法器,当时因为有几个法器因为没了八仙传人,便没有了归还去处,于是掌门就做主将剩下的没有主的五大神器留在了天衍宗。
不过那时只以为是魔教已除,已经没了威胁,便将五大神器摆在天衍宗正殿受人供养。不过后来他在十万年后醒来的时候天衍宗相较于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五大神器也并没有继续供养在天衍宗正殿。
卢长安也没有去细问,只以为是找到了传人流转到了别人的手中,或是被天衍宗收了起来。却没想到五大神器竟然还原封不动的留在了天衍宗之内,而且还被元翊这小子偷偷拿了出来对付禁魔窟里面的魔头。
卢长安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五大神器虽然厉害,但是在自己沉睡的这十万年已然蹉跎,根本没有了原本的威力。想要靠它再次封印禁魔窟显然是不可能的,别说五大神器了,就是八大神器都集齐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
不然卢长安早就继续去寻找其余的三大神器了,哪里还会弄什么七星阵,又何至于冒着生命危险去吸收魔种的力量?
不过五大神器虽然没有了封印魔族的威力,但是保护元翊一行人不被魔族魔头所杀还是绰绰有余的。卢长安紧绷着的一颗心也算是可以放轻松一根弦了。
不过不等他迎上前去,定睛看去竟然发现苏浅墨也在元翊他们的结界之中,而且看那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
卢长安再也顾不上细想,一个闪身已经到了结界边上。元翊等人原本在结界之中正和外面的魔教之人对峙着,突然一股灵力波动,转头看去,竟然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祖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欣喜不已,但是突然惊喜的脸上又重新回归苦涩。“我好像看见师祖了……”元翊扁扁嘴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师弟。
“一定是我太想念师祖了,才会出现幻觉。师祖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要是师祖在就好了,根本就不用惧怕魔族的那些杂碎,苏姑娘的伤便也好解决了……”
元翊说着说着突然被人猛敲了一下后脑勺,他捂着脑袋刚想数落自己的师弟什么时候这么大胆都敢打自己了,可谁知回头看去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祖的一张大脸在他的眼前出现。
他吓得立马弹开,把身旁跟他而来的几个师弟都吓了一跳。
“好你个小子,先是违背掌门命令带着师弟赴险,又是偷盗门派至宝神器,最可恨的是诅咒你师祖我生死未卜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臭小子的。”卢长安先前从来没有作为一个十万岁的老妖怪的自觉地,但是现在故意想要吓唬一下元翊,所以板起脸来学着清虚对待小辈的那一副语态。
别说,卢长安学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不过元翊的注意力却根本没在这上。他一手捂着发疼的脑壳,一手想要去掐自己的大腿来证实眼前的是真的不是梦,不过还没等掐上大腿,突然猛地想起自己脑袋被师祖打疼了,那就说明不是梦啊,拿自己干嘛还要傻不拉几的掐自己?
它讪讪的放下打算掐自己大腿的手,看着眼前真真实实的卢长安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般想着,这个一向坚强的为宗门挑起大梁照顾师弟们的大男孩竟然双眼一红,委屈的哭了起来。
“师祖,真的是你,师祖你可回来了……”
卢长安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流泪,但是他却又能明白宗门大难,作为一个从小长在这里的弟子却面对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的那种苦闷无所诉说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