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卢长安的右手也已经抓住了他肩头的斗篷,而后因为他这么一飞,斗篷直接被卢长安从他的身上扯掉了下去。
这一击是卢长安早就算计好的了,先前制造那三秒的空挡他之所以选择不攻击就是因为看出了鬼修眼中的谨慎,知道自己那时候就算是选择出手攻击,那个鬼修心里也定是有了应对之法,到时候不仅可能攻击不成功,反而还有可能因此落了下风。
而自己选择不攻击的话,那鬼修定然就会诧异,诧异就会有一丝迟疑,迟疑的话就是他出手的最好时机了。
事实也果然没错,卢长安预料的分毫不差,那鬼修果然是以为卢长安会攻击,所以回身就做了防守姿态,紧接着一愣神就给了卢长安偷袭的机会。
当然,卢长安到最后放弃攻击他的面门也不是被迫的,这更是卢长安一早就打算好的,他原本的目的就不是冲着伤了鬼修去的,而是冲着这个斗篷去的。这个斗篷不仅刀枪不入,还能化解受到的伤害,有斗篷在自己就算累死也不一定能伤到几分那鬼修。
所以自从卢长安收剑而立,他就已经打上了这个斗篷的主意。而鬼修全身上下除了面门和腿部没有被斗篷包起来以外,整个人都被斗篷包的严严实实的,所以才有了卢长安佯攻鬼修面门,实则攻击他下盘的这一幕。
那鬼修被踢飞了出去也不是毫无反应能力,几乎在飞出去的同时他就反应了过来,手上化拳为掌,支撑在地下,阻隔了自己飞出的距离。这样一来虽然手掌被磨破,但是也好过直接跌飞出去。
鬼修稳住身形的一瞬并没有着急起身,身上没了斗篷让他很是不适的直接蜷缩在原地。此时的他就如同黑夜里受惊的猫儿一般,浑身上下及充满了战斗力又充满了警惕,不过当然还是警惕居多。
卢长安无所谓的笑了笑,抬臂挥了挥,手上夺下来的披风就仿佛一面旗帜一般扬了扬。那样子就像是有些得意的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样,不由得让鬼修的眼睛更是缩了一缩。
那鬼修面色灰白,没有着急行动,而是咬了咬牙像是在下什么重要决定一般,随后整个人终于有所动作。
不过这动作可不是继续发起攻击,而是立马向来时那般融进黑暗之中,随即迅速的消失不见。
看这样子,竟然是……逃了?!
他可不是傻子,卢长安的实力明显是在他之上,他之所以能和卢长安战成平手甚至是几次险些偷袭成功的原因都是因为有斗篷的庇护,要是没有了斗篷,不说卢长安实力要比他强,就算是不如他他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卢长安。
至于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卢长安的心计实在是太强了,竟然早就将一切可能发生的和他的反应都预料出来了。他也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先前打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卢长安向他炫耀着手中的斗篷他要是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卢长安算计好的,卢长安一早就奔着斗篷去的的话,他也就可以直接自杀死一死了。
心计强于自己,实力强于自己,自己的防御还没了,再打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此时要是不跑那还更待何时啊?左右卢长安的速度和自己差不多,就算是追也只能是互相僵持而已。
而卢长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虽然鬼修就这么逃了他还是有些意外的,但是他并没有想要去追的想法。穷寇不追,况且自己就算是追了也不一定追得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鬼修既然跑了,那就可以说明这不是鬼戈派来的,而是自己倒霉遇到的,所以没必要为了一个插曲浪费自己的真气,要知道越往上层走,魔气可是越来越浓郁,而灵气是越来越少的。
虽说他也能吸收魔气转化为自己体内的真气,但是之前还行,现在有了眉心处无底洞一般的吸收着体内的魔气,自己怕是打坐吸收魔气一小时也不一定转化成功多少的魔气,毕竟大部分还没等转化就被眉心处给吞没了。
既然那个鬼修不是鬼戈派来的,那接下来肯定还要有鬼戈设好的陷阱等着自己,毕竟他可不认为鬼戈会那么无聊只将他和道长他们分开而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想到这里,卢长安不禁心中也有些着急,毕竟自己这边没有动静可不代表道长他们那里没有动静,万一鬼戈将自己等人分开只是为了将自己引开然后将道长他们逐一击灭呢?
但是着急也没用,着急也不能立刻就见到道长他们,所以卢长安只好压下心中的焦急,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卢长安刚想原地打坐回复一下损耗的真气就想起了自己手上的那个斗篷。他将斗篷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也没有看出来这个是什么材质的。
看着摸着的触觉都和普通的布料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卢长安运用了真气到手上试着去扯那个斗篷,那个斗篷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他又拿天极剑在上面刮、刺、挑,一样是丝毫破坏不了这件斗篷。用真气催出火焰烧,更奇异的是隔着这一层斗篷,在斗篷另一面竟然丝毫都感受不到这边火焰的炙热温度,当然斗篷也是丝毫没有破损的。
“看来这次是捡到宝了!”卢长安心头一喜,突然还有些感谢刚刚那个鬼修攻击自己了,要不是他对自己发起进攻,自己也不会得到这么一件宝贝。有了这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斗篷,那自己对付鬼戈岂不是又增加了一丝把握?
一般的法器或者是魔器都是要契约认主的,这样能增加使用者和法器魔器的默契度,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但是那大多都是攻击性质或者辅助性质的,这种防御类的卢长安还真是第一次见,一时间他有些搞不懂到底要怎么使用。
他试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斗篷上面,然后释放出意识到斗篷里面去,但是那血珠落到斗篷上就好像是落到什么光滑的镜面上一般,一点也没有被吸收进去,反而还被卢长安抖落了两下给抖掉了,一点血迹都没有沾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