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房屋坐北朝南,一间正屋,东西两间厢房,正屋分为内外两间,外面为会客室,内屋为休息和练功的地方,原本是母亲居所。其母死后他便要了这个小院居住于此,原本生性喜静因此一个下人也没有。
一年多未曾住人,房间之中却是毫无灰尘,看来杨家专门负责清扫的下人颇为尽责——只要主人同意,下人们便会定期前来清扫。
看来这待遇并未随着丁逍失踪而消失。
丁逍将小院房门闭锁,把小院又清扫一通,回屋后用抹布将房间内擦拭一遍。花了摸约小半个时辰,清洗完毕。
丁逍回到内屋,内屋有一柜一塌,塌上面铺着粗布床单,整个房间极为单调,推开房间的窗口,使得阳光能照射进来。
原本的不快之气随着阳光消散一空,随手又从床边将一个短木几案放在自己面前
储物袋上轻轻一拍,丁逍念动咒语,随着咒语进行,袋口张开,哗啦啦,一堆黄纸符掉落床上。
紧随其后的是一堆瓶瓶罐罐的血瓶,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灵血,几刻时间,丁逍分门别类的将这所有不同的血液摆放好。
丁逍整理好之后,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吐出,便在一旁专门用来打座用的蒲团上坐下,闭上眼睛,灵气开始由丹田开启运转起来,通向四肢百骸。
脑中识海之内也浮现出一本厚厚的书的模样,动用灵气随意的翻看,找查其中有关蛟龙血的部分,这本《太乙符真本》前面的符大多属于不入流的灵符。
接连翻了好几页,都只是虎牛豹熊的灵血绘画的符,根本不见有关爬行动物。
这可不行!
丁逍暗自着急,虽然杨家此时是自己的避风所,但自己终归姓丁,不姓杨,在他们杨家子弟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说不准自己哪一天便被某人出卖,所以保证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正确的道路。
又仔细看了几页,终于还是让丁逍发现了端倪,有关蛟龙那一部分的符绘制晃然在眼前出现,接连翻了好几页,全是有关蛇,蛟,龙的。
共有四十五页之厚,前十五页是介绍这三种的属性及血液等一些常见事项,大多数的技巧都只寥寥数言给盖括下去。
后面的每一页便是符的图案,一页之内仅有一个符模样,其它的空无一处。
“奥妙之至。”虽是神识状态,丁逍也不禁暗自感叹。
浏览一遍之后,丁逍这才下定决心选择了一种符。
名曰“寒霜符”,此符为八品符,虽然名字不咋地,像丁逍这种修力催动激发它,全力之下甚至连筑基大圆满的境界都可以短暂的冰封几息时间,如果修为在低一点,也许是十几息,半柱香等。
不过这还是有一点,全依使用者的实为如果是一个凡人拿着它,可能伤不了敌人便被冻死了。
“就决定是你了。”
神识瞬间附在这寒霜符的一页,脑中立即浮现一道人影,手持龙毫,笔沾龙血,灵力一抄,案几上的黄符飘了起来。
龙毫一甩,略带寒霜的龙血逸散黄符,整个过程竟无一息时刻便完成,这行云流水的操作倒是让丁逍看的扎心不已。
一点一点观看,过了一个多时辰,丁逍的神识才勉强能跟上他的落笔、入势、横撇、收勾等步骤,到了后面,仅用眼看一眼他,便知道他的下一步是怎么运势了。
又独自在脑海之中炼习了上千遍,感觉已然得心应手,神识便退出识海中,随着意识的出现,丁逍也开始准备起来。
在西墙那儿一香炉上点了一株静心香,取出惊世轻拂一会,香烟缭绕,琴音漫妙,那原本浮躁不快的心情一扫而空。
取一瓶蛟龙血,右手握着狼毫,案几前摆着连窜的黄纸。
轻沾龙血,一股极寒之力用笔尖处传到尾端,丁逍还没有留神,只感到手上一冷,差点把笔都给扔了,不过还好坚持下来了。
“不亏是带有一个龙字的妖怪,没想死了之后,血液都如此寒凉。”
强忍寒意,提笔便是随意挥毫,龙血一丝不溅不出,狼毫在指间转着圈,开头一笔落下,随后龙飞凤舞的开始扭转不断,但丁逍依旧盘在蒲团之上,身形不动。
三息时间,最后一笔收勒。
嘭!
一声巨响,原本应该成形的寒霜符却忽地爆炸,要不是丁逍反应够快,此时他的上便挂了彩。
思索片刻,丁逍发现了自己几个步骤上的错误,以及落笔、起势、蘸血等几个方面的不足。
拿起狼毫,又开始练习起来。
从最开始的好多问题,一步错一步找,花了尽三个多时辰,丁逍最终已经想到解决问题的答案,并一一解决。
起!下笔飞舞,狼毫乱走,血珠迸溅,轻沾纸上,一横一勾,渐渐圆润,看似毫无章法的起势落地,在此刻却像一位国画大师在忘情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感悟一样。
呼,笔落,血止,势停,灵气涌动,一抹刺眼光芒刹时照亮整个房间内。
丁逍丹田之中的灵气朝着这个符中输出,灵本效本果来为水,与这寒霜更为相近,符成!
第一张符的形成,丁逍观摩片刻,又开始绘画起来,说不定这一笔之下便是一条命。
一口气足足绘了五十多张,全是八品符,但失败的却更多,就算有一步出错那张就废了,这样的废符堆满一个小角落。
经历大量的炼符行为,丁逍已达辟谷,但却又生参少许饥饿感,灵气也尽干枯。
丁逍忙拿出二姐给的血灵果,几口吞下,腥腥的,殷红如血的汁液一入胃部,立刻化作无数能量,充斥弥补着饥渴的身体,不多时间,丁逍身体便恢复正常。
感到身体上传来的力量,丁逍满意的笑笑。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在半山可以肆无忌惮的殴打三名筑基期兄弟,他们的身体素质太差了,虽然比丁逍灵气深厚,但面对丁逍的巴掌身体根本反映不过来,只能生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