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军妈一进屋就一把拉住妞子,小声说:“你等等。 逢年过节地,咱家给她家拿的还少吗?万一她给你大哥写信要钱呢?”
妞子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妈?”
江军妈一推妞子,“找个没地址的给她。”
妞子心里不高兴,当然还是照办,找了一封地址不详细的拿了出来。
江军妈再三确认不会把信寄到儿子那里,笑嘻嘻地出来了,把信封递给如梅,“给。”
如梅扫了一眼,见信封上的字铁钩银划一般,很是喜欢,高高兴兴地说:“这下好了。”
细细折叠了放进口袋,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跟如全告辞回家。
送走了人,江军妈立即命令江民:“恁亮个汽灯,得费多少煤油?人走了,都熄灯回屋睡觉。”
......
路上,如全好奇地问,“你真要给江军哥写信?”
如梅认真点头,“当然了,我要让他帮着买长毛兔。”
如全皱眉,“你还真要养那啥长毛兔?咱家哪有地方?也没有钱买啊。”
如梅翻了个白眼儿,“兔子住地窖就好了,不占屋子。钱嘛......让江军哥先垫上,以后还他!”
如全吃吃地笑了起来,“江军哥给你花钱是应该的,你还他、他咋好意思要。”
如梅挑眉,“女人当自强、发家不靠郎!”
如全哈哈大笑。
如梅撇嘴,“你没看出来?刚才他们不乐意给呢,怕我给他儿子要钱吧。切,谁稀罕!”
“好!有志气!”如全摩拳擦掌,“赚了钱,把本钱还给他。你写信给他说清楚。”
“当然!”如梅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走,眼看就到西山屯村头了,突然看见路边柳树下人影一晃!
如梅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如全,“三哥,你看那树底下,是什么东西在动?”
如全半大小子,正是胆子大的时候,弯腰去地里摸了块大土疙瘩,冲着树下就冲了过去,“谁?不说话我可砸了啊!”
如梅眼看人影在树后头一晃,飘飘荡荡不见了,心里明白,这里不干净!
刚要喊如全别过去,却见树底下腾地站起来一个人,熟悉的声音传来,“哎呀,你俩可回来了,我都等睡着了。快回家吧,冻死我了。”
如全诧异:“金环?咋是你?你等我俩干啥?”
如梅无语,飞快跑过来,一把抓住冻得嘴唇发青的金环,歉意地说:“你看我,糊涂了,忘了你要来找我玩儿。”
金环“啊切”“啊切”“啊切”连打了三个喷嚏,擤了清水鼻涕抹在树上,嗔怪地对如梅说:“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如全一脸不解地看着金环,“真想不通,大半夜的......”
如梅见金环眼神炽热地看如全,突然福至心灵,“金环,你不是来等我一个人的吧?”
金环忙拉着如梅往村子里跑,“你给我闭嘴。”
跑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刚才那鬼影子,如梅忙问:“金环,你刚才......没事儿吧?”
金环诧异,“我睡着了、就是冻得不轻,能有啥事儿?哦,你俩再不回来,我冻死了也算大事儿,哈哈哈......真是累得很,咋坐在树根上就睡着了?”
如梅看向那大树,心跳得厉害。
这是哪个鬼?不会害金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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