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线员的声音刚刚处于变声期,态度谦恭得很,一听就是个小鬼头,“嫂子好!请说清楚首长姓名是哪两个字?还有首长所在的师部、团部的编号。”
如梅哪知道江军是几师几团的,喊他“江营长”都是猜的,,自己算哪门子家属哟。
“名字就是......长江的江、军人的军。”如梅一急,就说实话了,“团部编号,我不知道哎......哦,他老家是河西省平原县青山公社的。”
“收到。”那边电话里不再说话,好像在翻书本子,又好像有人声。
等了好半天,终于听见对方“喂”了一声,随即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你好,我是江军。”
如梅一震。
其实吧,对男人,如梅有那么一咪咪声控。
原主记忆里的江军很英俊,声音嘛,倒没有什么印象。
如梅想,那头说话的要真是靠山村的江军,嗯,这未婚夫可以打九十分了。本来,只给他打七十分的,哈哈......
谁让他自从定了亲、就从来没有跟原主联系过哪怕一次呢。
简陋的团部办公室里,江军身姿挺拔、笔直地站着,雕刻般线条分明的脸庞映照在中午的阳光里、英俊无匹。
听电话里半天不出声,江军英挺的眉毛皱起,鹰隼般犀利的双眸微微眯起,长满了青色胡茬的下巴收紧,薄唇也紧紧地抿起来了,“在吗?不说话挂了!”
如梅心里一紧,忙说:“在呢。我是如梅......”
江军想着那个小黄毛丫头,皱眉,“嗯,什么事?”
如梅暗暗撇嘴,镇定了一下,说:“我想托你帮我买几只长毛兔,要白毛的、两公四母就够了。钱我以后还给你。你买好了,写信给我,我让大哥去拿。谢谢你。”
如梅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暗暗舒了一口气。
江军磨牙,“部队的电话多紧要,是让你打着玩儿的吗?真是岂有此理!没事儿挂了!”
“我买兔子是养大了卖钱的!”如梅急了,“你说谁只知道玩儿?你这混蛋,喂喂......”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气得如梅猛地把电话一摁。
把所长心疼坏了,“嗳嗳,小姑娘,全公社就这一部电话,你可爱惜点儿吧!弄坏了,多少钱也不够赔的!”
付了钱,如梅气鼓鼓地拉着如全就走,一路走一路骂:“再也不求这个混蛋了,你听听他说的啥话?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还说我岂有此理。”
“呵呵,就他会拽文,难道我不是初中毕业?谁还不会几个骂人不带脏字的四字成语?下回见了他,非骂他个狗血淋头不行。”
“你看看,我用了一个四字成语吧?哈,谁稀罕求他?有啥了不起的,哼,我要给他退亲。呸,混蛋!江军就是个大混蛋!气死我了!”
“不行,下回见了他,三个哥哥摁住他、修理死他给我出气。哼,他再厉害,恶虎难斗群狼,你们仨咋也能打他个满脸开花。三哥,你到时候千万别手软。你给我记住了,要不,我就再也不叫你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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