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可不管恁多,见俩人找茬吵架,两手叉腰,大嗓门立即就叫喊起来,“到底是谁猖狂?不是你俩气壮能在这拦我的路?咋?你俩还想打我是不是?你来你来,您俩一起上。我要是怯场,我就不姓金!”
环儿一听就有些怯了。
自己想嫁给如全,当然不好得罪金环。就像香菊说的,万一她真嫁给如富贵,以后成了二嫂,还真不好见面。
何况,自己跟香菊不同。
香菊一门心思嫁到城里,自己最远不过嫁到三五里;万一婆家人打听,自己可不能让人说‘十六七大姑娘了,还扯着头发打架’。
看环儿的怂样儿,香菊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地一推环儿,“她厉害咱俩呢,你咋憋气不吭?上回就是你喊她、她不理你。我这是给你出气呢,你倒往后缩。给我骂她!”
金环冷哼了一声,“香菊,我知道,都是你的事儿。你俩给我起开,忙了一天,我得回家歇着去。好几天没下地了,工分都没挣着,耽误了我明天出工,你给我记工分啊?”说着,一推香菊就要走。
乡下路窄,香菊俩人堵着路,金环还真不好过。
见把香菊一下子推到一边,金环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环儿唯恐以后香菊不跟自己好、自己没朋友,忙一把拉住金环,“你干啥打香菊?”
金环猛地一甩膀子,“谁打她了?好狗不挡道,她恁大个子杵到这,不是挡路狗是啥?自己没眼色,还非得让人动手,眼瞎了还是咋了?”
香菊站直了身子,气得呼呼直喘,抬手一把挠到金环脸上,骂道:“上回咋没病死你这个傻逼!”
金环“嗷”地一声扑过来,跟香菊厮打到一起,“你才是傻逼,你是个大傻逼,你妈是老傻逼。”骂人的话滔滔不绝。
见俩人真打起来了,环儿吓了一跳,忙拽着金环的胳膊往外拉,“你别打香菊、你给我放手!”
金环本就瘦,当然弄不过俩人。又被环儿拉偏架,一连被香菊捶打了好几下,疼得金环眼泪都出来了,“香菊你这个臭婊子......”
有人看见了,忙过来拉架,“平时好得一个头一般,这咋撕扯起来了?”
仨人衣服皱巴、头发凌乱,但是却很默契地不说原因,各自放了几句狠话,回家去了。
再说如梅。
如梅娘见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喊如梅回屋,把东西取出来,说:“这两刀黄表纸在家烧,剩下的分成两半。金银元宝都给你爷爷奶奶送上,不往河里送。”
“娘,你咋又搞封建迷信。”如富贵嘀嘀咕咕地抱怨,“有这钱,还不如买个烧饼吃。”
如贤良跟如全也不赞同,知道开口必被训,很识趣地不反对,乐得看热闹。
果然,富贵话刚落,如梅爹就低声呵斥,“信不信,以后都少说怪话。大人说啥跟着做就是了,有你的好。”
见三个哥哥都不服,如梅神神秘秘地说:“打井为啥换坑,问咱娘。”
仨人忙问,“为啥?”
“你奶奶给我托的梦。”如梅娘一脸严肃,“经过这一回,鬼神啥的我是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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