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军跟妞子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m.
当然了,都是过来干活儿,可不是只当客人。俩人都是熟门熟路的,妞子直奔兔子洞,江军抓起铁锨就去和泥。
如家的几个也不跟他客气,只是如梅娘说了句,“看弄脏了衣裳。要不,换上贤良的旧衣裳?”
江军一边铲泥一边说:“不换,回家洗洗就好了,我带不少衣裳。”
如梅直接过来,把垫肩给他搭上,“你去挑水吧,还干净些。注意脚下,看崴了脚。”
工地嘛,到处都是砖瓦石头、木棍铁钉,想收拾都不行,一直要用呢。
人也多,你拉我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收拾干净的院子,又是一团糟了。
江军一点儿不别扭,听了如梅的话,扔下铁锨就走,“水桶呢?井里呢是吧?”
见江军如梅听话,几个小伙子都笑了起来,有调皮的还冲着俩人吹口哨!
上了年纪的不好开晚辈的玩笑,都是笑吟吟地看着俩人,夸着如梅爹有个好女婿啥的。
如梅爹娘自然是高兴的,看看吧,江军一点儿不避讳对如梅的喜欢。
妞子哪顾上看,两只眼睛就是盯着兔子呢,一直心里痒痒的。
一会儿想要这俩、一会儿想要那俩。很快,挑花了眼,再看看、每一只都一样,刚才挑好相中的四个,早不知道是那四个了。
如梅一点儿不害臊,指点着江军干这干那,也不怕人看!
江军被如梅指使得团团转,俊脸一直笑呵呵的,甘之如饴,更不怕别人看!
如梅爹娘也不管他们,事儿多呢!
如全依然早早地就去窑厂了,如梅娘也不能在家招呼,去找木匠去了。
要是把几架大梁都做了,还有几十根檩子,可得不少钱呢,也值当跟木匠搞一次价了。
江军看着西屋,问如梅:“这俩知青呢?”
如梅说:“八月十五崔珏来了,住了一天又走了。说是给自己放个秋忙假;韩擒豹自从上回走了,就没来过。崔珏说他忙着呢,估计到过年会来。不知道确切情况,你是不是觉得俩人可疑?”
江军笑了,雕刻般的俊脸,在秋日的阳光下,越发显得丰神俊朗。
深邃的双眸熠熠生辉,看着如梅,满脸都是笑意,说:“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什么可疑?又不是潜伏特务,可疑什么?别管他们,公社大队都不管他们,你们家更不用管。”
如梅心里的疑惑没有说出来,当然了,也不想让江军知道自己有阴阳眼的事儿。
如全依然早早地就去窑厂了,还不知道江军跟妞子来了。等金环往窑厂送了一趟水,才听说,“他俩来干啥?”
金环满眼爱意地看着如全,说:“当然是干活儿了。江军他是如家的女婿,你家起新屋呢,他不来岳父家干活儿、在家闲着,像话吗?”
如全把碗递给金环,没好气地说:“谁说女婿就得去岳父家干活儿?切,老思想作怪,还初中毕业、算是个文化人呢。不够格!”
金环才不怕他,鼻子一皱,哼了一声,“你才老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