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了,什么怀疑不怀疑。”韩擒豹一下子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正要翻身去睡,突然说了句:“她还怀疑咱俩有私呢。”
崔珏突然笑了起来,“这个丫头,可真是的,她咋就想到那上头去了呢?也不知道哪里听说的这种事儿!”
俩人干脆不管,闭眼睡了起来。
如梅打发几个女鬼走了,这才回到卧室,熄了灯、拉过被子,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第二天如梅起的比较晚,还没开始吃饭,就听爹娘在饭桌上说起了昨天晚上香菊娘发生的事。
“一大早,梁奶奶就来说,香菊她娘呀,疯了!也不知道真假,胡八乱说、把陈年烂谷子、几辈子的老事儿都给说出来了。”
“屎尿都不分啦,解手上厕所、吃饭喝汤,全都搞到一起了。人家都说她疯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我真想去看看。”
如梅爹有些怀疑,“别是装的吧?听说要送到公社,故意装疯卖傻,让大家拿她没招。我看这个老女人可不简单,能想出这种招来,说不定真能让她瞒天过海呢。”
如梅却摇头,“既然吃喝不分、屎尿不分,那肯定就是疯了。一个老女人,能有什么好装的?就她那德行和道行,能够装的那么像,也真难。”
“我们就姑且相信她已经疯了。以后呀,她只要老老实实的、不来招惹咱家,咱们就放过她,把人逼到绝境也不好。”
贤良也说:“就是,梅子说的对。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对香菊家本来也没有太多仇恨,也就是言差语错的事儿。”
“吵几次嘴、打几次架,都不算啥。真闹出人命来,几辈子成仇人,一个庄上住着、也没法相处。”
富贵却说:“弄就把她弄死,一劳永逸。老家伙还装疯卖傻的,是不是以为这样一弄,就公社不来抓她了?对一个疯子就没法判刑了?人家牢里就不收她了?她倒是想得美!杀人犯就是杀人犯,疯了也是杀人犯!”
如全也点头:“二哥说的对,投毒未遂也是杀人犯!不能轻饶。她要是投毒成功了,这全村的人得死一半!”
“那个时候活剥了她、五马分尸也不够解恨,还装疯子、屎尿不分,这点小事儿算什么呀?别管她真傻假傻,等着看吧。”
“公社这就来人,肯定早晚把她抓到小黑屋去,判上十年八年,关一辈子、死到牢里才好!”
如梅冷哼了一声:“她倒是想死,只怕现在呀,疯疯傻傻的连死也不知道了,要是那样才好呢。一辈子有香菊爹愁的了。”
“我看他们家的子孙都没有好报应,老的是这种、小的能有啥好福气?都说孩子们的福气是老人积德积来的,所以,你看看,她大哥整天给她大嫂吵架。”
贤良忙说:“听说她大嫂一大早抱着孩子还是回娘家了,香菊大哥一个人在屋里打碗摔板凳,给他爹吵的厉害得很。”
如梅娘接过话来,说:“还有香菊那丫头,找了几个婆家都不成。被人家传跟那个打粉的男人......说得那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