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如梅啊,可真有你的。等我把这话给韩擒豹说一声,他也笑死!”
如梅娘忙说:“崔珏你这个孩子,大过年的说啥死不死的?呸呸呸......”忙冲着地呸了几下,还说:“过路的神仙听真,小孩子口无遮拦,不算啊。”
正说笑,就听外面贤良喊:“崔珏过来,富贵下台了。”
崔珏起身就跑,“不跟你们说了,我赢钱去!”
看着崔珏的背影,如梅笑了起来,“看看这个样子,哪来的气度?我可真是看走了眼了。嗯,还有那个韩擒豹,也就是一个会装老成的家伙。”
如梅爹倒说了句:“刚来头一天,我看他俩都不是平常人。韩擒豹看着有些冷,现在看着倒是好多了,跟如全几个一样。”
如梅挑眉。
那俩到底不知道是啥来历,等有一天总会真相大白的。要是真是啥高人就好了,自己却的就是高人当朋友。
西山屯都是庄户人,没个有啥异能的。就一个神婆子,说起来算同道中人,却是个心肠歹毒的。
本来还想着跟她结交一番,现在已经完全没必要了。不仅如此,以后她要是再敢胡弄,自己还要跟她有一场斗呢!
如梅跟父母说了会儿闲话,大初一也不让做啥针线,收拾了东西,烧热水洗漱,很快便都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开始收拾富贵去姥姥家走亲戚的礼物。
因为是要走着去,没有自行车啥的,所以,不好去太晚了。
今年家里过得好,如梅爹娘也大方得多了。
不仅装了一篮子肉、菜、点心啥的,还给富贵带了不少零钱,这是让他给小孩子们发压岁钱的。
另外,还给带了两盒烟、一瓶酒。
乡下人稀罕烟酒,能请客办事儿、自己家留着也算是贵重东西。乡下男人虽然穷,但是抽烟的人极多。
可以说,结了婚的男人没有不抽烟的。能买到盒装的香烟,就是很高级的了。
瓶装酒更不消说,不是干部,谁家会有这东西?
乡下人逢会拿着酒瓶子,去会上打二两散酒,逢年过节地抿上一口,就赛过神仙了。
所以,这次的礼不可谓不大。
富贵蒯着篮子,感觉腰板都硬了许多。
如梅娘又让富贵换了新衣裳、新鞋子,把篮子递过来,拽拽儿子的衣领子,说:“到地方,别多吃。他家饭菜不如咱家,留着肚子,黑喽让梅子做好吃的。”
其实,是想给娘家省一顿饭。娘家过得不好,能帮就帮、能省就省。
贤良听了这话,欲言又止。
如梅爹示意贤良别吭声,贤良果然没有说。
大家都在院子里呢,如梅自然看见了爷儿俩的眉眼官司,却也没说话。
韩擒豹跟崔珏自然是明镜一般,略一探究,便知道了贤良的心思。
也知道了如梅爹他老人家的想法,相互看了一眼,也没说啥。
大家目送富贵高高兴兴地蒯着篮子走了,便各自回屋。外面滴水成冰,屋檐下的冰挂一尺多长,看着就是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