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爹忙说:“你知道啥?多大的事儿,能是一口就说出来的吗?真随口说一个,我还不放心呢。,你俩人的呢,可不是得一上午挑?”
说着,突然看向如梅娘,“要不,让如全去二爷爷家把黄历拿来?”
韩擒豹在屋里接话,“不用,你们别来打扰我就好,如全,给我关上门,晌午我自己出来吃饭。”
其实,是想下去地府一趟,怕他们突然进来看不见自己再吓着喽......
几个人见韩擒豹果然神神秘秘地,竟然都有些信了。如梅出来倒刷锅水,见几个人都看着西屋门,有些诧异,“弄啥呢?”
贤良笑笑,“韩擒豹关屋里用功呢,你别打扰他。吃饭的时候,他说他自己会出来,不让咱叫他。”
如梅看着紧闭的屋门,嘀嘀咕咕地“果然是个神棍”,倒了水进锅屋去了。
全家人疑惑归疑惑,却也好奇,低声议论了一会儿,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还能干啥?富贵跟如全溜达着外面找小年轻耍去了,贤良跟着爹收拾农具啥的,天暖和,很快地就化冻,田里、窑厂很快就能干活儿了呢。
如梅娘更闲不住,家里的孩子们干活儿重,衣裳鞋子磨得快;家里人也多,针线活儿天天都有。
不是给这个补袜子、就是给那个缝裤子;这个的新鞋子刚上脚,那个的鞋子就露了脚趾头......
如梅收拾好了锅屋,洗净手,站在院里绳子下面扯毛巾擦手。看着房门紧闭的西屋,若有所思。
看看院里无人,如梅忍不住趴到窗户上往里看。
其实,家里的窗户上都蒙着塑料布,屋里啥也看不见。等有机会去县里,还是得买玻璃。
如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是玻璃就好了......”
突然,韩擒豹在屋里喊了一句:“看啥看?我脱衣裳呢!”把如梅吓了一跳。
如梅气得一跺脚,冲着窗户挥着拳头,恶狠狠地低吼了句:“切,谁稀罕看你!”转身跑走了。
屋里传来韩擒豹的低笑声,“呵呵呵......不这样说,谁知道你看到啥时候!”
韩擒豹摇摇头,瞬间消失。
富贵跟如全的好日子是小事,怎么能改改贤良的命就好了。那小子是个不错的人,命却不好。司命星君咋瞎了狗眼、收拾起好人来了?
崔珏见韩擒豹突然出现,又高兴又诧异,“这是良心发现回来帮我了?还是被如梅挤兑得在上面待不下去了?”
韩擒豹把手里的黄表纸“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看看。”
崔珏拿起来一看,“他几个的生辰八字?”
“嗯。”韩擒豹坐下,把腿架在桌子上,“贤良的我想给他改改。”
崔珏斜睨过来,“你这是滥用职权!要改你改,别想我动笔!哪天上天怪罪,也是你的笔迹,跟我没一分钱关系。”
韩擒豹鄙夷不屑地站了起来,抓过崔珏案头的毛笔就走过来。
崔珏吓了一跳,“喂喂喂,你想清楚了啊,贤良他跟你可没半分钱关系!为了他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