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军长爱人翻白眼儿,“怎么?她厉害、你就怕啦?别看她给你发工资,现在可是社会主义,她可不能剥削人。要是对你不好,我可不能容她,对你苛刻就是不给我面子!”
夏丽生气了,“大姑,我说你赶紧走吧。尽说些没用的,要是这话传到如梅耳朵里,像啥啊!”
贺军长爱人还不服气,“看你说的,就咱俩人在这说话,这话咋就传到她耳朵里了?你这个人,就是胆小。”
夏丽把豆子倒入筐子,放到机器里,说:“不是我胆小,今天你在我面前能说、哪天你说不定在外人面前也这么说。说出嘴了,让别人听见、传到如梅耳朵里,不是挑唆你们闹矛盾啊?”
“大姑,说这些其实也是为了你好,我这工作干不干的倒也没啥。不在她这干,我去别的地方干。你们呢?住在一个院里,早晚见面。”
“我姑父跟牛牛爸爸都是战友,闹出矛盾来、多不好看。我说这些其实关心的还是你啊,大姑,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贺军长爱人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夏丽,气得抱起小孙子走了,“哼,吃里扒外的丫头,如梅还没给你发工资的,你就向着她了!”
夏丽:“......真给你说不通!”
贺军长爱人不理她,抱着小孙子气鼓鼓地出了如梅家的院子,回家就给小保姆抱怨,“人就是钱使的,你看夏丽,可是我亲侄女,现在看如梅给她发工资,说话就是想着如梅,真是气死我了,哪有这样的?!”
小保姆嘴里顺着贺军长爱人的话说:“夏丽姐咋是这样的人啊?如梅再亲,还能亲过你这个亲姑姑?”
心里却冷哼。
那是当然了,人家说你、我也向着你,因为你也给我发工资啊。夏丽想着如梅还不是应该的?
不提贺军长爱人在家生气,单说如梅。
放了学,直接回家来了。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夏丽还没有走,正在招呼牛牛吃点心。
如梅忙说:“我不是说了,到点儿你就直接下班好了,我这厨房有闹钟,你也看着点儿,家里也是有孩子吃饭呢。”
夏丽摇头,“孩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不,我也不敢乱动,就是看着他吃了点心,正给他倒开水呢。”
如梅接过来东西,说:“你赶紧回家吧,你家是煤炉,做饭还慢些。要不,孩子也该饿了。”
夏丽把账本子给如梅,“上午桂英来了,你看看这都记着呢。”
如梅示意她放下,“我先做饭,回头再看。明儿个她还来就这么记账,我回头给她一起结账。”
钱的事儿,如梅不想让夏丽再摸了,只要记清楚账目就好了。不是不信任,也是怕事儿多了,她弄不过来也耽误时间。
机器就要增加一台了,她一个人就够忙活的了,跟桂英的账目,如梅打算回山下家属区的时候再跟桂英结账。
不是专门有个会计嘛,刘春香隔几天就过来一回,让她找桂英拿钱去。
到时候一起跟自己送来就好了,自己都不摸钱了,哪能再交给一个生人夏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