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肯定会亲自来查个清楚的,这样一来,必定看到杨煌和时铭之间的相互留言。
这些留言都没有称谓,只有只言片语,但以金国的见识,肯定意识到其中的情况,并得出时铭暗中培育着秘密弟子的结论。
杨煌摔入熔岩之河里,冯正是亲眼所见,因而金国可能也不会想到杨煌还活着,但一定会对时铭这个“神秘”的弟子十分警惕。
是以,金国不但派弟子来山谷里守株待兔,而且还篡改了时铭的留言,把天道之争前最后一次进阶比试的时间往后推。
要不是杨煌刚好提前一天出来,刚好又听到金国这些弟子的谈话,他就失去了这次进阶比试的机会。
如果他不能进阶为甲等弟子,即便以丙等弟子的身份去帮时铭出战,那时铭缺少甲等弟子的战绩,天道之争上就完全没有一丝儿机会。
这个金国,好生阴毒!
杨煌心中暗暗惊怒不已,他立即沿着熔岩之河,往前潜行十数丈,这才露出河面。
此刻,他所处的位置,正在金国那四个弟子都看不到的死角里。
从熔岩之河里爬出来,杨煌自然是身无片缕,好在他素来想得远,已经事先让时铭给准备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就在他浮出来所在之处的一块石头底下。
穿好衣服后,杨煌立即换了个人一般,精神抖索起来。
“我正愁不知道火力眼功的厉害呢,金国居然给我送来四个试验品,正好!”杨煌嘴角带起一抹冷笑,把蛇吞藏到石头下,然后将头发弄乱,又抓了一把湿土弄脏了脸,这才吹着口哨,大步往金国四个弟子藏身之处走去。
他大模大样,似乎没有注意到谷中潜藏着人,一副刚从外头回来的样子。
片刻之后,眼前便是人影闪动,金国的四个弟子,就幽灵般地从四周冒出来,冷冷向杨煌逼来。
“嗯?你们是什么人?”杨煌故作一愣,不安地看着众人。
眼前这四人,杨煌都认得,两个乙等弟子分别是叶平、池山,两个丙等弟子则是兄弟,分别叫韩方、韩鹤。
不过,他们却没认出杨煌来!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杨煌早就死了,因而不会把眼前之人和一个认为已死的人挂钩起来。
是以,四人都是充满警惕而又好奇地看着杨煌。
杨煌则是一脸惶然不安,手足无措,口中颤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嘿嘿,小子,我们还想问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呢?”叶平冷笑着问道。
“我……我是阴阳地宗的人,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人?”杨煌故作不解地问道。
这话一出,叶平四人都不由一愣,好片刻池山才厉声道:“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阴阳地宗早就覆灭了,你骗谁呢?快说,你是什么人?和时铭那老头是什么关系?”
“什么时铭?”杨煌反问道:“我还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入我们阴阳地宗来?”
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叶平四人不由面面相觑一下,池山随即冷笑着向杨煌逼过来:“小子,装得可真像,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这阴阳地宗子弟的成色。”
“你可别乱来!否则的话,后悔都来不及了。”杨煌后退一步说道,目光则是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火力眼功第一重境随之发出!
杨煌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股阳气,从眼珠子发出,直射向对方的眼珠子。
池山哪里想到,世上还有宗门,专门针对眼睛修练出武学来。他见杨煌后退,胆子更壮,暴喝一声直扑而来,一掌直拍向杨煌胸口来。
“呼!”
不愧为乙等弟子,铁掌未到,一股凶猛的掌劲先激射而出,杨煌的衣襟竟是被震得往后飞扬而起。
杨煌做出慌张的样子,仓皇后退。
“小子,你逃得掉吗?”
冷笑声里,池山已经快速冲到,掌锋眼看就要印到杨煌胸口了。
“啊!”
却在这时候,池山突然惊呼一声,忍不住双手捂住双眼:“我的眼睛啊!”
叶平等人都是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杨煌已经出手了。
“霹雳火拳第一式,火云穿林!”
低喝一声,杨煌的拳头带着一股炙热之气,直贯到池山的胸口上。
“砰!”
池山根本不及反抗,便是身子一轻,直飞出去。
“噗通!”
池山那偌大的身躯,直跌入熔岩之河里,连个泡都没冒出个,人就这样消失在其中了。
“你……你……你使什么妖法?”
叶平等三人都是呆若木鸡,吃吃看着杨煌,那模样活见鬼了。
“看来这火力眼功的威力,还真挺不错的嘛。”
杨煌心中暗赞了一句,脸上依旧做出惶恐的样子:“你们别乱来啊,我的力气可是很大的!”
“混蛋,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呢!”这时候,叶平猛地大吼一声:“一起上,做了他再说!”
话落,叶平撤出一把铁棍,迎面向杨煌扫来,而韩氏兄弟则是分头紧跟而上,各自挥舞着一把长刀,侧翼攻向杨煌。
如果放在刚进天武门不久之前,杨煌是很难抵挡这样的夹攻的。但现在,他已经和天武门的弟子们,迅速拉开了距离。
要破这样的夹攻太容易了,不过杨煌没有急着去破,而是身子左闪右避的,同时把火力眼功给使出来。
“火力眼功第二重境,勾魂!”
“火力眼功第三重境,摄魄!”
韩氏兄弟先后被这二三重境的火力眼劲给击中,两人虎虎生威的攻势,戛然而止,人则是傻傻地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如此一来,就只剩叶平一人,仍是奋不顾身地向杨煌扑来。
杨煌不慌不忙,身子腾挪闪跃,把叶平凶猛砸到的数棍,轻松给躲避开来。
叶平越大越心惊,回头见韩氏兄弟居然木立在原地不动,更是惊怒了,喝道:“你们两个呆着干什么?快过来,把他拿下!”
但韩氏兄弟依旧是一动也不动,似乎魂魄都不知飞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