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门众人无不倒吸一口气,即便是远处的杨煌,也看得暗暗吃惊。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五个黑衣人就是来收取月例的道中宗弟子了。这个月,连山门肯定是交不上,他们不甘心空手而归,就把整个连山门给制服了,就等杨煌这个门主来给个说法。
“噗通!”那黑衣人把元彪丢在地上,然后“仓”地一声,从腰间拔出单刀来。
元彪瑟瑟缩成一团,惊恐地摇摇头:“不,不要这样,门主马上就会回来的……”
崔姓黑衣人眼里寒光一闪,嘿然道:“他最好赶快回来,否则进入流血时刻,他晚回来一刻钟,就有一个人的脑袋要落地。而你,就要做这个开门红!”
说话间,那个黑衣人的腰刀已经悬在元彪头顶上了。
元彪身子缩成一团,眼里透出绝望的光芒来。
而在他身后,连山门众人都是噤若寒蝉,即便是有人暗怒不已,想要发作,也被身边的人死死抓住。显然连山门上下,对这五个黑衣人极其畏惧。
“动手吧!”
崔姓黑衣人饶有兴趣地扫了连山门众人一眼,冷冷道:“只有流血的记忆,才会是深刻的记忆。”
话落,一声大笑传来:“各位远道而来,已经够劳累的,何必再费力杀人呢?”
这个声音一出现,连山门众人,无不喜形于色,尤其是元彪,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了,一听这个声音,当即就晕了过去。
而黑衣人们则都是一愣,同时回过头来,看着杨煌从远处走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你是!他们所说的门主?”好片刻,那崔姓黑衣人才问道。
杨煌笑着说道:“你觉得不像吗?”
崔姓黑衣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杨煌,好片刻才点点头道:“确实不怎么像,你不该这么年轻才对。”
“可惜啊,年纪这种东西,不是我想增长就增长得了的。”
杨煌笑了笑,目光落在昏过去的元彪身上:“现在我来了,可以放了他吧?”
“当然不行了!”崔姓黑衣人轻蔑地看着杨煌,“你是门主,既然迟到了,连山门就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所以,你还是要杀他?”杨煌眉头不由一皱,冷冷道。
崔姓黑衣人哼了一声,道:“自然!杀!”
话落,那个高举着刀的黑衣人,立时一刀向元彪砍去。
“啊?”元彪刚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刀头落下,当即吓得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崔兄,你们这样做,可真不够意思哦。”几乎同个时间,杨煌冷笑一声,身子骤然一闪,瞬息来到那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早就防着杨煌会有此反应,见状不慌不忙,刀头回转,向杨煌反斩过来。
“兹兹!兹兹!”
这一刀看似普通,但是刀头挥舞间,却激发出刺耳的锐响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缕缕无形的刀劲,分头射向杨煌。
“嗯?是个高手!”
杨煌心中暗自吃惊,无法神功随之而出。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几千个连山门弟子,会噤若寒蝉地屈服于对方五个人!
这黑衣人看起来并不显眼,但是这一刀所具有的威力,却不逊于天武门任何一个长老!
道中宗的人果然不简单。
“刷!”
虽然黑衣人颇为厉害,不过杨煌现在的修为,跟刚创立连山门之际相比,又不知提高多少。
这虎虎生威的一刀,在快砍到杨煌的时候,突然刀身一偏,往侧里偏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黑衣人只觉眼前一花,杨煌已经鬼魅般从他面前绕过,一把捞起地上的元彪,迅速后退一丈。
“喝!”
那黑衣人没想到连杨煌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他从眼前溜走,而且还救走了人,当即恼羞成怒,一声暴喝后,飞身向杨煌追到,单刀连斩。
杨煌不慌不忙,左手扶住元彪,右掌前探,数股抟转怪力分头袭出。
这是练成以来,无法神功第二次对人出招,但杨煌却没有丝毫凝滞感,一切都是得心应手。
黑衣人的单刀再次砍空了,方向全部偏了。
连山门上下,无不看得心惊胆战,此刻见状,都是又惊又喜,纷纷发出欢呼来。
而另外三名黑衣人见同伴吃瘪,立即大喝一声,分头向杨煌砍到。
“呼呼!呼呼!”
“刷刷!刷刷!”
身影闪蹿,兵刃呼啸,眨眼间就把杨煌给团团包围住。
连山门众人的欢呼立即稀落下来,他们都见识过那四个黑衣人的手段,知道他们联手起来的威力,此刻很多人不由替杨煌担心起来。
却见杨煌依旧?辛16?兀?允亲笫掷套旁?耄?艺魄崦璧?赐?饣佣?拧?/p>
跟四名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势相比,杨煌这样的防守架势,简直是轻飘飘软绵绵的。
但奇怪的是,刚猛的攻势,却是一次又一次与杨煌擦肩而过,伤不到他的分毫。似乎那四个黑衣人杀气腾腾的攻势,都是些花架子,没有任何一点实战效果。
“哈哈!哈哈!”
看到那四个黑衣人,一个个攻击起来凶猛无比,但刀头悉数砍偏,人人都急怒不已,连山门众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大笑起来。
笑声刺激着那四个黑衣人,他们的进攻更急了,而结果一如既往,依旧是砍落个空。
兔起鹘落间,杨煌却像山岳一般,不管四面八方来的风浪有多猛,他都是岿然不动,犹如渊停岳峙般。
“够了!你们还要丢人现眼到几时?”
一直都是袖手旁观的崔姓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发出一声断喝。
那四个黑衣人正打得怒火攻心,恨不得把杨煌给撕了,但听到这声喝骂,还是讪讪地住手,退到一旁去,又恨又惊地看着杨煌。
杨煌视若无睹,随手把依旧昏迷的元彪丢给身边一个门人,目光则是直直盯着那崔姓黑衣人。
黑衣人也在紧紧盯着杨煌,脸上的轻蔑,不知何时已经收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警惕与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