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情景虽然热闹,杨煌却不甚满意,因为瀑布呈现出的变化,并不是他的意志的体现,而是在他施展无奈神功时的随机表现。
也就是说,他在同时发出攻势与守势的时候,无法对不同走向的元劲很好地进行掌控。
如此一来,元劲虽然发出去了,熔岩瀑布也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并不是杨煌心中所想的,而是两股元劲信马由缰,自行冲击产生的现象。
“看来,还得多练。”休息的时候,杨煌心中思忖道。
虽然修练法门他都了然于胸,虽然他在这方面浸淫也有一段时间,但无奈神功要得心应手发挥出来,诀窍只有一个,那就是多练,熟能生巧。
唯有这样,才能不断强化对两股元劲的控制。
日夜往复,勤练不息,凭着坚忍不拔的劲头,杨煌终于赶在天道之争前,初步完成了对无奈神功的掌控。
而天道之争经过多方准备,也在紧锣密鼓地开启了。
杨煌并没有参与其中,他只是从大方向,对此事进行把控,并在开启之日亲临主持。
和天武门预期中的天道之争比试方式略有不同,连山门这次的天道之争,是所有人都可以【零零看书00kxs】参加,赛制为三天。
这三天里,万山祖地将摆开三十一座擂台。除杨煌之外,所有人都可以随意参加任何一个擂台。
两天内,各个擂台上的最终获胜者,便是连山门第一代长老。
而第三天,三十一个新长老将进行第二轮擂台。
谁能在擂台上,力挫群雄,笑到最后,那便是连山门的新门主。
主持完开幕仪式,看着三十一个擂台热火朝天开启,杨煌便悄然隐退,又回到那个山洞里继续以熔岩瀑布为对手,全力修练无奈神功。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杨煌对无奈神功的掌控力,终于再上一层楼。
到了第三天下午,杨煌才离开山洞,赶往万山祖地。
算算时间,现在天道之争不但决出长老团来,而且关于门主之争,也该进入后半程了。
进入万山祖地,远远的,杨煌就看到连山殿外头的空地上,密密麻麻聚满了人,人头踊动,惊呼不断。
“嗯?争夺这么激烈?”
杨煌看看天色,也难怪,这一天都快过去,说不定结果马上就要分晓了。
在人群之中,临时搭了个小高台,作为终极对决的擂台。
此刻,台上正有两条身影,兔起鹘落,争斗正当激烈。
“咦?时老原来也这么生猛,看来这段时间修练上也是蛮拼的。”杨煌认出其中一人就是时铭,不由笑了出来,但他的笑容很快就敛去了。
一股怪异的感觉,在杨煌心头涌起。
与时铭激斗的那人,杨煌并不认识,这很正常,原来无天会的弟子如此多,杨煌不可能每个都认识。
但不知为什么人,那人给杨煌的感觉却非常怪。
只见他年约四旬,穿着一身黑衣,双眉呈倒八字,眼睛暴突,看起来像是个丧门神一般。
时铭这段时间发奋图强,修为比之先前,有了长足进步,但在对方面前,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被~逼得不断往擂台边沿倒退,看样子已经是不支。
“他是谁?”杨煌已经赶到台下人群外围了,扣住一人的肩头问道。
那人回过头来,吃吃看着杨煌,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是!是门主回来了!门主回来了!”
这个叫声,充满着激动、兴奋、惊喜。周围的人闻声,纷纷回过头来,每个人也都是喜形于色,似乎是一群焦渴的苗木,久旱逢甘霖。
“门主回来了!”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我们不用再怕那些混蛋咯!”
“怎么回事?”门人们兴奋的模样,让杨煌心头一阵咯噔,急忙问道。
“是他们,是他们来了!”那个被杨煌扣住肩头的门人,痛苦地回答道。因为着急,杨煌扣在他肩头上的力量下意识地增强,这对那门人来说是个难以承受的痛苦。但他不敢提醒杨煌,只是咬牙忍着。
他的这副模样,让杨煌回过神来,急忙放开手来:“是道中宗的人?”
那门人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杨煌刚要再问,一声断喝突然传来。
“死!”
喝声里,那丧门神骤然冷哼一声,身如鬼魅般直扑向已被~逼到台边的时铭,双手化为钩状,分袭他的咽喉与心口。
“啊!”
时铭又惊又怒,双拳一捏,分别迎向对方的双钩。这个时候,如果选择跳下擂台,倒是可以躲过这要命的一击,但时铭窝囊一辈子,这个当儿却是豁了出去,要与对方来个你死我活。
“不好!”杨煌急忙一个纵身飞跃而起,直扑向擂台。
尽管时铭的这记反击,似乎凶猛异常,但杨煌却是看得分明,以他的修为,是很难抵挡对方的攻击。
因此,杨煌必须紧急施以援手。
“是门主!”
“门主,小心!”
惊呼声从脚下传来,更多的连山门人注意到杨煌的出现,但许多人的反应,却是惊呼连连。
“嗯?”
杨煌心头一凛,还没弄清情况,眼前骤然一花,五个黑衣人骤然从台下飞冲而起,直向杨煌迎面扑到。
“呼!呼!”
“刷刷!刷刷!”
五样兵刃,同时向杨煌招呼过来。每一口兵刃上,都贯满了元劲,其势狂急而凶猛,显然这五人的修为都非同小可。
碰到这样的拦截,最好的办法似乎只有躲避。
但杨煌却是不闪不避,迎着那五口兵刃,直冲过去。
“哼!”
救人心切,杨煌出手快而又狠,无天神功全力催动,数股元劲分头交击出去。
“砰砰!砰砰砰!”
挡在杨煌面前的五个黑衣人,突然间如遭雷击一般,各自闷哼一声,往后倒跌出去。
而杨煌则是如离弦之箭,劲射向台上那个黑衣人。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那黑衣人已经突破时铭的防守,一只铁爪扣在他左肩,另一只手则是往他心口探去,看那样子,似乎要把他的心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