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寒点头:“是,看看我父母的,你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你一向好吧,看着军衔好像是升官了呢。”
“你不也是。”廖清寒笑道。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林秋这才发现原来两个人是认识的。可是看着好像关系并不怎么样。甚至还有点冷。虽然两个人看着好像是面带笑容,可是气氛并不怎么好。明显看出来了廖清寒和这个人之间的气场不和。
尬聊了一会,也就分开了。林秋明显感觉到廖清寒松了口气,后背的肌肉都松弛下来了。。
“怎么了?这人是谁啊?”林秋好奇问道。
廖清寒看着身后不远处警官,嘘了一声:“我等会告诉你。”
林秋点头不问了,那个女孩因为赶时间坐车去面试,所以和警方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林秋就自己配合做笔录。
他们坐着警车一起去了派出所,在车上,林秋发现,廖清寒和那个人之前的气氛真的非常的诡异,偶尔说句话,两个人看着都有尴尬,虽然是竭力的带着笑的,可是还是能感到那一份尴尬。
廖清寒看着林秋的表情,笑着说道:“怎么了,你有话要问我?”
林秋小声道:“你们认识吗?”
廖清寒点点头:“是的,我们是认识的,这个人是我爸爸的恩师的儿子,但是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不来往了。”
林秋想了想道:“是不是因为过去的事情?”
“是。”廖清寒道:“你很聪明啊。因为当年,我父母被批斗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其实也不管他们,趋利避害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我也没有强行的要求这些人保护我的父母,守在他们身边,可是落井下石,就太过分了,更过分的是一开始就把父母诬陷,咬下水的人,而他的父亲在我的眼里面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我父母没承认,可是我想,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人会对我父母造成这么大的打击了。”
林秋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父亲非常信任那个人的,可以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生路上的良师益友,可是被这样的恶人给诬陷了,被关入牛棚,受苦十几年,我父亲精神状态不好,我严重怀疑就是他爸爸做的。不过没证据,我也不好问出来,因为他在外人面前可一直都是我们家的恩人呢。在战场上也是救过我爸爸的。”
廖清寒的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然后一次战斗的时候,差点掉进冰窟窿里面,都是对方拼死救出来的,所以廖父,才会对这个人那么复杂的感情,感激,心痛,愤恨和难以置信吧。不相信两个人建立起来的生死之交竟然在一天就毁于一旦。
“我和这个人小时候是经常玩在一起的,几乎和亲兄弟一样,吃东西也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也都会找对方,可是谁也没想到后来会出事的。”
林秋拍拍廖清寒的肩膀:“算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想了。”
“我明白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小,被人收养带走了,并没有和他们家有过太多接触,在父母平反被送回来的时候,我才见到他们,当时我们两家的关系已经不行了,我听说,住的地方还非常近,非常尴尬。我爸爸的病情也是因为这个,变的更严重,后来才送到疗养院来的,这样两家离得远了,就更不来往了。这些年没见面了,能不尴尬吗?”
林秋看了看那个警官,那个人在和同事说着什么,身边是那个骚扰的流氓,应该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林秋心中叹息了一声,估计这个人也不太清楚两者的父母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吧。
廖清寒说:“你说那个人会内疚吗?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就踩在自己的朋友头上?”
林秋道:“嗯,这也很难说。因为不是当事人,也不知知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也许有难言之隐呢?”
“难言之隐吗?我只看到他把我爸爸给害了之后,一年时间久升了两级,他这几十年里面一直都是飞黄腾达,自己的孩子也多都发展的不错,反观我们家,我父母现在还在疗养院里面呆着呢,一辈子都毁了。要说不怨恨也是不可能的。”
林秋说道:“别想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终日生活在仇恨当中,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自己要是一直怨恨农村的小叔小婶,还有那个可恶的林月,也不能有今天,想要报仇的话也要有有能力才行啊。一点能力没有,只是仇恨别人,也是不行的。
廖清寒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只是奋发图强,就是因为我知道,没有实力的话,报仇就是无稽之谈了。”
林秋道:“这是生活,也不是武侠小说呢。就是有实力也不能随便就报仇雪恨了。”
廖清寒笑了笑,拉起了她的手来握在手心里面:“没错。我会看着他们有什么下场的。”
前面的人回头看看,见到廖清寒和林秋的关系那么好,非常诧异,不过也没说话,笑了笑就转回头了。
林秋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廖清寒在他的手心上面写了:李全友三个字。父亲叫做李雄。
林秋点点头:“这个李雄算是比较讲究的人了吧?要是我的话,自己身位高官一定要要给孩子安排更好的工作了,而不是在基层。”
“你错了。倒不是李雄愿意这么做,只是因为他这个儿子学习不好,大学没考上。警校考不上,因为落榜心情不好喝酒,开车的时候从高坡上面摔下来,手腕的位置出了点问题,想当兵也去不了。所以只能进了派出所上班,他的几个兄弟全都是在法院之类的地方呢。不要把李雄想的太好了,都是一样的。”
林秋恍然,原来如此。酒后驾车,出了事情还能在这个位置上面,也是奇迹了。
下车的时候,林秋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个人的手,果然看出来那人左手的位置有点变形,上面还一道的明显的伤疤。
李全友注意到了,对林秋笑道:“怎么了,好奇我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