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卖鸡蛋的小摊应声而倒,鸡蛋‘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爷……!”
“爷……!”
……
寒甲他们见状纷纷大吃一惊,面露担忧的看着寒稷青紫一片的拳头,只见那上面满是细微的伤口,伤口上布满血珠还有木屑残渣。
“我无事!”
寒稷浑然不觉疼痛般面无表情地把手收在袖子里,抬起脚步跨过一地的蛋液和碎屑离开此地。
摊主小哥见自家摊子被人一拳就给砸烂了,当即就想抓住罪魁祸首讨要个说法。
“哎!你……”
“按十倍价格赔偿给他!”
摊主才只说了个“你”字,寒稷前行的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淡淡开口,把摊主此刻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管。
“十倍?”
摊主闻言眼前一亮,脸上笑眯眯的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恨不得再支一个摊子让面前这个俊美公子再砸一次。
…………
“酥儿,刚刚……我以你夫君自居,希望你……不要介意!”
周文斌涨红着一张脸,犹豫了半响才吞吞吐吐的说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的偷瞄着面前的林酥儿。
“怎么会呢!再说这事儿本来就是我先说的嘛!”
林酥儿笑着,又郑重其事的跟周文斌道谢,“对了……周大哥!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赶来,我们两母子还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脱身呢!”
“对了……酥儿,刚刚那人是谁啊?怎么会找你们母子俩的麻烦?”
林酥儿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辞,“那个啊……别提了,他就是一花花公子……纨绔加无赖,我们不说他了!”
周文斌见林酥儿不想说,也没有追问。‘嗯了一声之后’点点头转而说起其他
“酥儿,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再嫁的打算?”
“啊?”
林酥儿一脸懵逼……
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难道……周大哥要给自己做媒?
“这个……我没想过嗳!我一个人过得多好,多自由……多自在!”她干嘛这么想不开?
“如果,我是说……如果遇到条件不错的人,你也不考虑吗?”
“比如……”
他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尚未娶妻又不好渔色,不知道……
他心情十分紧张,即期盼又害怕。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然而还未等到林酥儿回答他,另一边的小嘀嗒就跳了出来,捏着拳头大声嚷嚷:“我娘不嫁人,她要陪嘀嗒一辈子!”
林酥儿一看自家儿子炸毛的举动,好笑的掐着他的脸
“对!宝贝儿……说得对!娘亲一辈子不都不嫁,就陪你一辈子,希望到时候……儿子你可别嫌弃你年迈的老母亲就行了!”
“那是当然了!嘀嗒最爱娘亲了,谁都不会比我多!”
小家伙挺着胸脯得意洋洋的说到。
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亲亲热热玩得不亦乐乎的母子俩,周文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到嘴边的那句“你看我……怎么样?”就又吞下了肚子。
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不知道该是叫松一口气,还是失望怅然的情绪。
……
登州府驿馆的某厢房内,出诊大夫全程大气不敢出的给寒稷挑完拳头上的木刺,撒上伤药并包扎好,拿起自己的药箱,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的逃之夭夭。
娘哎~
刚刚那个公子实在太可怕了,
他也不说话,只大马金刀往椅子上那么一坐,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让人牙齿发颤的冰寒之气。更别提他左手中途还默默地捏碎了一个椅子的扶手了。
……
“爷~”
寒卯看着气息仍旧太不平稳的主子,想了想……上前两步说道:“要不……我去把那小子教训一顿!”
“就是竟然敢以林娘子的相公自居,这不是占爷您的便宜吗?”
寒寅连忙附和到
“啪!”
随着寒寅的话落另一边的圈椅扶手又被寒稷掰了下来。
寒稷眼睛里面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腾起来,吓得几个下属跟鹌鹑似的一句话也不敢开腔。
“我叫你把人给我请来,你就是这么请的?”
“办成……这样?”
他目光深寒地看着寒寅,那眼神似要把他凌迟了一样。
“属……属下,属下当时真的只是想拉住她而已,没想到……”没想到那林娘子这么狡猾啊!
寒寅吓得战战兢兢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蠢货,回京之后‘惩戒堂’再多加一年的刑罚!”
“是,属下领命!”寒寅无精打采的应声。
……
“黍离……黍离?”
“黍离……听说你受伤了,在哪儿呢……怎么样了?”
齐仲轩刚好去了府衙查案,一回来就听到有人说黍离受伤了,他连忙水都来不及喝一口的就赶了过来
就是为了看热闹来的!
“哈哈哈!”
“我在府衙的时候就听人说今儿个东街上有一个俊美无双的纨绔恶霸带着四个随从跋扈当街强抢人家妻子,而且那女子连儿子都好几岁了!”
“再加上……别人连那几个恶霸的音容笑貌都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出来,我这越听啊……就越觉得他们说的是你!”
“哈哈……!看来我果然没猜错!”齐仲轩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着。
“小心笑岔了气!”
寒稷斜睨了某人一眼,像是对方在谈论别人似的淡淡说到。
“黍离啊黍离……真看不出来啊,你这万年不开窍的春心不动则以,一动就干出这等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儿来!”
“哎!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齐仲轩偏着脑袋凑到寒稷面前,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他。
寒稷忍着把凑到自己近前的脑袋一巴掌拍墙上的冲动,给了齐仲轩一个白眼后,拿过桌旁的剑转身离开。
“哎!黍离,黍离……你去哪儿啊?”
齐仲轩看着寒稷握着剑杀气腾腾的走出去,眼中满是疑惑。
“不会是……去杀了今天那男人吧?”
“这可不行啊!我身为大理寺少卿……不能看你知法犯法啊!黍离,黍离啊……”
齐仲轩自说自话的猜测完,一脸担心的在后面大喊大叫着寒稷的字。
“少卿大人,爷这会儿心情不好,多半儿……练剑去了!”
寒甲无语的看着齐仲轩说到。
自家爷向来就奉公守法,怎么会犯这种知法犯法的错误呢?少卿大人想的……未免也太那个了吧!
“呵呵……!”
齐仲轩尴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子,打着哈哈说道:“对哦!我忘了……黍离这家伙习惯……一直都这样!”
……
驿馆后面的小院子里,寒稷把一套动作细腻,潇洒又飘逸的剑法舞得由如战场上金戈铁马般的凌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