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是地级市,是个五百多万人口的大市,现今正处于经济飞速发展的时期,刑事案件频发,新型犯罪手法层出不穷,犯罪分子的手法越来越先进,产生出网络犯罪、高科技犯罪等等。
在新时代的背景下,省厅要求命案必破,给刑侦人员的综合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到了市局,主管刑侦的郭副局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命案不止是要破,而且要限时侦破。
2005年,网络已经越来越发达,在媒体以及广大民众舆论监督下,市局各级民警的压力也很大,面临着肩上的担子重,警力又不足的情况。
而作为一线刑侦人员的五组,依旧按部就班的工作。
五组在市局有些与众不同,警察队伍是一个上下级分明、纪律严明的队伍,讲究的是令行禁止,而五组的氛围却是非常和谐,这得益于邵东的理念。
在这个队伍中,邵东有点“异于常人”,有一些警察,为了向上爬绞尽脑汁,对上级逢迎谄媚,为了能升职加薪费尽心机,固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在夜深人静时扪心自问,是否在追名逐利中忘却了入警时的誓词。
邵东偶尔面对异样的目光,也会自我反省:我做警察究竟是为了什么?把从警当做仕途来看就完全不同了,为了名利的追逐,每天都戴着面具做人,都在为了眼前的那些蝇头小利而勾心斗角,这一切似乎对于邵东来说似乎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每个人都不甘于平庸,邵东也不例外,但他侦破案件方面的执着和能力,总遭来妒忌的目光,邵东只是一笑置之。
年纪轻轻就做上五组的组长,领导对他也是非常器重,过,年轻一辈的侦查员中,邵东的前途不可限量。
刚来市局,背后有不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通过几次案件的破获,邵东所展现出的坚毅执着的性格,和出类拔萃的身手,都让这些人乖乖的闭上了嘴。
邵东在五组的威信渐渐树立,五组虽然虽然人数不多,但是邵东拥有话语权,但是邵东却不滥用这些话语权而是讲究一个度,在工作中,当然要服从指挥,但是在日常生活和相处中,就是兄弟间的交往互助。在这里邵东讲究的是民主和谐,谁有意见都可以当面提出,大家共同进步。因为邵东知道,在一个噤若寒蝉的环境里,没有谁敢说真话,一个队伍没有默契的配合,如何能够携手破案。尽管警察的工作岗位薪水不算高,给不了你锦衣玉食,但是可以让你衣食无忧。
只有和谐相处亲如兄弟,才能有一个融洽的工作环境,才能让人甘于清贫。
每每发生大案,无论上级给予多大压力,邵东都独自承担,因为他知道,无论说不说,只要自己做到问心无愧,五组这些人都会一如既往的全力破案。
说到刑事案件,在全国的城市中,最容易发生刑事案件的场所,一是娱乐场所,歌厅、夜总会、卡拉ok等等,这里夜夜笙歌,声色犬马,汇聚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员,吸毒的、卖yin嫖
chang的、开设赌场的、为了利益好勇斗狠的等等,这些地方往往发生大案。
二是出租房,特别是郊区或者乡镇上的出租房,警方把这里视作藏污纳垢最严重的地方,在这些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藏匿着各种各样来路不明的人,从事着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伤天害理的活动,同时,出租房也是在逃犯、黑户等违法犯罪人员最喜欢呆的地方,往往很多出租房并不需要身份证明,只要交给房东一定数量的租金,房东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不,在c市下属的一个小镇出租房内,就发生了一件离奇的案子。
邵东拿到这个案子卷宗的时候,市局刑侦支队下属的刑警大队已经有了一定的侦破结果,后来被推翻,整个案件已经陷入了僵局,负责此案的
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钱军经过反复考虑之后,觉得已经没有能力再取得进一步的突破,便把案件汇报给了市局,于是郭副局长审阅过了卷宗后,将这个案子交给了五组。
古木镇是个小镇,位于c市的郊区,在c市地域范围中,属于很不起眼的一类。
镇子上并没有大企业或者景点资源,一直以来木古镇居民的生活来源只是靠着分下来的田地,这几年我国经济发展迅猛,农民的生活条件也得到很大提高,镇子上有点见识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外出打工了,留守的基本是老人和儿童。
家中的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常年不回家,很多房子都空了出来,于是很多人就把空出的房子转租出去,这样的话就可以多一份收入,这就造成了古木镇很多住户都不是本地人,而是租房客。
8月12日,古木镇所在的辖区派出所接到上级命令,由于近期刑事案件频发,要求派出所对辖区内的出租房进行逐个排查,辨明出租客的身份以便消除隐患。
派出所的人员在一家出租屋发现了情况。
当时是晚上七点多,民警比较喜欢利用这个时间段,一般来说,大部分的居住户都有工作,白天的时候一般不在家,而晚上七八点钟,除了少数在外应酬的,大部分人都在家看电视。
派出所的四位民警正在挨家挨户的进行租客的人员登记,来到一处平房门外,据先前了解,这附近几排平房都租出去了,里面住的都是租房客,这家也不例外。
这种房子在农村很常见,里外两间,有个小院。
这处住户家中一定有人,因为大门是虚掩着的,几个民警都能闻到屋内飘出的一股浓厚气味,这种味道很香,就像是煮了一大锅肉汤揭开锅盖时的味道一样。
其中一个民警还闲聊道,真香啊,这家住户肯定是煮肉吃呢,闻的我也饿了。
说话间,民警就推门进入院内,“有人吗?”领头的民警问道。
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声,似乎是打翻了什么东西。民警疑惑的向屋内走去。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手脚忙乱的收拾着地上的锅碗汤勺,“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例行做一下登记……”话还没说完,这位民警目光停留在
男子身旁。
民警惊讶道:“我的乖乖!”众人都顺着民警的目光望去,只见男子慌忙中打翻的大锅旁,赫然是一颗人头!
“按住他!”领头的民警大吼一声,众民警一拥而上将男子扑倒在地,里屋听到响动,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语气焦急的问道:“老宋,怎么回事?”
“别动!手抱头蹲下!”民警吼道。这妇女怀里的孩子受到惊吓,大哭了起来。
妇女看到屋外的景象也是一惊,唯唯诺诺道:“有话……好好说,别……别吓了孩子。”
领头民警挥挥手道:“别铐了,控制住带走!”
两个民警走了过去,其中一个民警从妇女怀中将孩子接了过来,另一民警将妇女控制住。
制服两人后,其中有一名新入职的年轻民警伸手就要去端锅,“别动!”领头民警道。“打电话,赶紧叫刑警队!”
屋内肉香弥漫,地上一颗煮熟的人头,四人越想越恶心,年轻的民警捏着鼻子,哇的一声吐了。强忍着恶心,拨通了市局的电话呼叫支援。
“地上东西都不要动,也不要乱走,保护好现场!”领头民警指挥到。
二十分钟后,市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钱军带人赶到,经过确认,掉落在地上的,的确是一颗人头,钱军命令下属将嫌疑人带回,然后对房间内作了详细的搜查。
这里住着一家三口,屋内的物品摆设杂乱,可以看出这一家三口家境并不好,再说能租住这种老式平房的住户,家庭条件一般也好不到哪里去。
屋内引起钱军注意的,是从一个破桌子中找到不少儿童药品,以及各种奇怪的药方,其中有的药方就是记在信纸上的,并不是正规医院开具,破桌子下面的桌柜里,还有不少药品,其中还有一些看起来形状奇怪类似中药的东西,钱军并不是医生,所以并不认识这些中药,这些东西的存在应该是是这家的孩子得了什么病。
钱军想找的是尸体的其余部位或者关于人头的一些线索,比如一把凶器之类,但是屋内并没发现别的异常,并没有发现关于人头的线索。
钱军把现场封存后,回去对夫妻二人进行突审,两人很快就交代了事情经过。
嫌疑人叫宋飞,42岁,妻子叫刘亚红,41岁。
宋飞的老家是南方的一个小城,本来夫妻二人都有固定的工作,家里过的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是也吃喝不愁略有盈余,但是令人烦恼的是夫妻二人结婚将近十年都没有孩子,期间去了医院无数次,也没能治愈不孕不育,后来父亲二人开始寻找偏方,探亲访友托人寻觅吃了不少偏方,没想到妻子还真的怀孕了,这件事让夫妻二人非常高兴。
九个月后,儿子降生,医生告诉刘亚红,孩子是早产儿,要小心呵护。夫妻二人对孩子倍加关怀,生怕出问题,听从了医生的建议,花了不少钱,在医院让孩子进婴儿暖箱中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