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辰眸光深沉的落在她的皮肤上,那白皙水嫩的皮肤像是轻轻一碰就能出水似的,她好意思说自己皮糙肉粗?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小。
“邪云,停车!”他掀开车帘,吩咐道。
“是,公子!”
被公子责令回去要重回训练后,他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甚至,还想要好好的表现,争取让公子收回这道命令。
马车停下,几人都下了车。
“老二,下马!”
“啊,为什么?”老二诧异的问道。
“花公子想骑马,把你的马给他,你和老四挤挤!”
公子下令,即便他再怎么舍不得自己的爱马,也只能忍痛割爱,只希望这花公子能爱惜他的宝贝。
“是!”
马儿牵到他们的跟前,花无烟上前,新奇的转着圈的看。
这马似乎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高大,毛发很漂亮,一看就是主人时常精心打理。
“花兄,你敢骑吗?”
花无烟瘪瘪嘴,对他这般看不起自己的行为表示不满,“莫兄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话落,直接从老二手中抢过缰绳,抬手摸了摸马儿的脑袋,学着电视里面的情景,踩着马镫,一跃上了马背。
“大哥,你行啊!”小七下来就瞧见花无烟帅气上马的姿势,立刻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花无烟笑了笑,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
小样,还看不起她,她分分钟亮瞎他的狗眼。
驾!
她轻轻拉动缰绳,座下的马儿便朝前面走去,乖顺而又听话。
记得自己分明没有骑过马,为何会这般熟悉?
难道自己天生就会?
花无烟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知道,她曾经骑过马,还骑马救过花墨辰。
花墨辰半眯着眼睛,看着那骑在马上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疑惑越来越大。
他不是说自己不会骑马吗?
为何这般熟悉,而且,一点畏惧都没有,到底是他胆量过人,还是他说自己不会骑马只是骗他?
可他为何要骗他这么说呢?
没有理由啊。
“小七,你要不要试试?”花无烟骑了一圈,又转头回来,居高临下的看向小七。
“我……还是算了吧,我恐高!”
以前跟着熊哥的时候,她就特别胆小,现在脱离了熊哥的势力范围,她依旧改不了胆小的毛病。
“这有多高啊?”
一匹马,两米多高,要是让她登山或者去玻璃栈道,岂不是会更怕?
“大哥,还是你骑吧,我坐马车!”
说完,一溜烟的跳上了马车,才不跟着花无烟瞎胡闹呢。
花无烟看她那样,笑骂了一句,瞧你那小样。
“莫兄,我骑马,你呢?”
花墨辰看了一眼马车,皱眉道,“我自然是陪着花兄骑马!”
话落,朝下属招招手,有人下马将马让了出来。
“公子!”
“你去坐马车!”
“是!”
……
古代自然风光很好,马儿狂奔,呼呼的暖风打在他们的脸上。
花无烟越骑越顺,那飞扬的发丝和衣袍,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一般,在官道上飞扬。
花墨辰跟在他身后,微风佛过,一股熟悉的香味传入他的鼻子,让他为之一怔。
这抹熟悉的香味,他绝不会搞错,是阿桑身上的。
可是,明明骑马在他前面的是姓花的男子,怎么会有阿桑身上的味道呢?
还有,她绝对不是第一次骑马,第一次骑马,能骑的这般好的,几乎没有。
“莫兄,快点,天快黑了,我们尽量在天黑前赶到蚕城,你说呢?”
“好!”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中午的时候耽误那么久,烤鱼虽然好吃,但是吧,也很麻烦很浪费时间好吧。
要不是花墨辰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秘密,绝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驾……驾……
马儿在宽阔的官道上奔跑着,肆意而又洒脱,让花无烟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来了这里这般久,从未有过这般惬意,她感觉心都跟着飞扬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花墨辰的缘故,她只以为这是骑马带给她的快意洒脱。
等他们赶到蚕城的时候,天快要黑了,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再说吃东西的事情。
“小七,我的腿好疼!”花无烟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
小七给她倒了一杯水,走过去就是一个白眼,“活该,谁让你逞强?”
还自己皮糙肉粗,她哪里皮糙肉粗了,亏得她说得出口。
他们毕竟是女子,能跟男的相比那就怪了。
“小七,我不想动了,你下去吃东西的时候帮我带点上来吧!”花无烟接过水喝了一口,有气无力可怜巴巴的说道。
“好,你好好休息,等我给你端上来。”
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哎……
她的大腿根啊,这才骑马几刻钟,就给磨破了皮,疼死她了。
身子一动,布料就摩擦到痛处,让她唏嘘不已。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
小七才走,绝对不会是小七。
“我,花兄,你兄弟说你骑马受伤了,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吗?”
花墨辰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怎么来了?
“你等等!”花无烟起身去开门,“莫兄里面请!”
花墨辰进门,看了他一眼,朝里面走去。
“你腿没事吧?”之前怀疑她会骑马,刚刚听小翠说他受伤,这才相信,他确实不会骑马。
闻言,花无烟走路的腿抖了一下,生怕被看出端倪,只能强忍着。
“没事,就第一次骑马,有点点不适应而已!”
花墨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这是治疗外伤的药,涂在患处,能快速消肿止痛!”
说完,他的眼神还真的朝花无烟的下半身看去,“花兄,要不要我帮你涂?”
腿上,自己应该不是很方便吧。
花无烟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被他这般目光打量,羞的满脸通红。
“不用……不用……”她哪敢劳烦他一个男的帮自己擦药啊。
“别客气,花兄受伤都怪我考虑不周,伤在腿上,你一个人上药也不方便。”
这是要强行给她上药啊?
花无烟顿时警惕性的看着他,深怕他一个熊扑,来真格的。
“真不用,小七已经帮我上过药了!”她边说边摇手摇头,深怕他无法理解自己的拒绝。
“花兄莫不是害羞了?都是男子,花兄可别推辞,即便是上了药,也可以重新上药,毕竟,我这药效更好,也更能缓解疼痛。”
骑马破皮的疼痛,他体会过,很小很小的时候。
“真不用,莫兄就不必劝说了!”
她很诧异,他为什么一定非要给她上药呢,难道,他发现自己是女儿家的身份了?
花墨辰眸光就一直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好吧,既然花兄不用,便算了!花兄,你刚刚可是沐浴过了?”
他突然将话题转走,害的花无烟招架不住。
怎么突然又说到沐浴的话题上来了?
花无烟紧张的在他对面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是啊,怎么,莫兄有意见?”
人家洗个澡,他能有什么意见?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花兄身上的香味很特别!”
他其实早就闻到了,路上的时候风一吹,越加的明显,现在逮着机会他自然想要问个清楚。
“特别吗?不会是莫兄闻到了汗臭味吧?”
因为上次在客栈睡觉披散头发被小七发现了之后,不管是做什么,她都不会把头发披散下来,免得被人识破女儿家的身份。
“不是汗味,花兄身上的香味倒像是女人家的体香!”他略显探究的话,加上那双犀利的眼睛,让花无烟顿时警钟大鸣。
“莫兄这话是说花某脂粉味太重了吗?”她皱着眉头,颇为不爽的鼓起腮帮子。
其实,她这个动作更娘。
之前花墨辰没注意,现在抓到她的破绽后,就越发的怀疑她根本不是男子。
“当然不是,只是这香味很特别,像极了莫某一个朋友身上的香味,故多嘴询问下花兄。”
“莫兄的朋友,可是之前你说的那位会唱风花雪月的朋友?”
“正是,你们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性格动作,身子说话的腔调都十分的相似,唯一最大的区别,就是这张皮囊。
“那还真是巧了,花某虽然不认识莫兄,却也觉得莫兄莫名的熟悉,你说,咱们是不是前世见过?”
花无烟虽然怀疑原主和这莫寒曾经有瓜葛,但是经过短暂的相处之后,她发现这带着面具的莫寒根本就不认识原主,不然为何不相认?
“花兄也觉得咱们似曾相识吗?”
“对,船上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们有缘分。”为此,他们还一起吃了饭,喝了酒,还一起睡了一觉,虽然,他在外间,她在内间。
“是,那莫某还能问花兄一个问题吗?”
“莫兄客气,问吧,花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花兄,花兄可认识大央国桑树村的乔桑?”
“乔桑?大央国桑树村?”花无烟惊呼出声。
她在现在的名字就叫乔桑。
花墨辰捕捉到她的表情,心中疑惑重重,“对,花某难道认识吗?”
花无烟心中紧张,“莫兄可能描述出她的相貌?”
她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晃眼,又过去了,让她措手不及。
花墨辰看她的表情,像是认识一般,不由得更加的疑惑。
这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认识阿桑?
还这般表情?
“花兄稍等,我可以将她的样貌画出来。”
说完,他走到屏风旁的书案前,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沾了墨汁开始作画。
花无烟心中复杂,走了过来,眸光一直放在他的画笔之下。
看他画的这么仔细这么认真,想必乔桑这个人他真的很熟悉吧。
可是,乔桑明明就是她在现代的名字啊,怎么会她穿越过来后,不是穿越到乔桑的身上,而是到了这个花无烟的身上?
不对,不对,花无烟不是她本来的名字,而是师傅给她取的。
她原来叫什么名字,她并没有询问过师傅。
不对,师傅好像提到过阿桑这个名字。
她突然有些后悔,怎么不让师傅告诉自己原主的信息呢,说不定自己跟这阿桑还真的认识呢。
流畅的线条在他的笔下慢慢的聚集,形成一个人影。
只看了一眼,她便很确定,那就是自己在现代时候的面容。
“她在哪儿?”
她要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会长在别人身上,而自己,又为什么成为另外一人,他认识的乔桑和画像上的阿桑到底跟师傅说的阿桑是不是一个人?这其中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跟她有关。
“你真的认识她?”花墨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凌厉的质问道。
“不,我不认识,我只是,只是听我师父说起过她!”她胡乱找了一个借口,回答道。
“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花墨辰决定,他今天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否则,他又会一晚上睡不着。
昨晚,他就因为心中一直有事,闭着眼睛一夜未眠。
“你放开我,莫兄,你弄疼我了。”她的手腕被他的大掌抓的很疼。
花墨辰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冲动,放开她的手,眸光深沉的看着她,“回答我的问题,你师傅到底是谁?”
花无烟被他的目光吓着,拒绝回答他的问题,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花墨辰一把拉住。
“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师傅到底是谁?”
他有预感,她的师傅绝对是自己认识的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花无烟不满的仰起脑袋,迎上他的目光,“还有,莫兄,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好奇你口中的乔桑到底长什么样,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你认识画像上这人,不是吗?”
“对,我是见过,但只是见过而已,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交集,你又何必苦苦追问呢?”
“真的没有关系吗?没有关系你听见她的名字和看见她的画像之后会反应这么惊讶?”
“我从我师父的口中听过她的名字,好奇不行啊?”
她才不会说自己在现代就叫乔桑,也不会说画卷上的人就是她在现代的容貌,更不会说师傅曾在她的面前无意识的唤过‘阿桑’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