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自从洛明薇下葬那日,林寒星就没回来过。
坐在梳妆镜前,将首饰摘下。
镜子倒影里,林寒星精致脸庞莹白似透明,同在雷家时相比,似戴着层寒霜面具。
“九姑娘,沈淑儿穿的那套衣服,是你的!”
作为九姑娘最贴心的小管家,姜喜宝绝对不会认错。
林寒星淡漠的笑了笑,似月色下幽幽盛开的夜栀子。
看的人心头忍不住一颤。
她起身,将姜喜宝放到桌上盛放金条的箱子打翻,任由一块块金子躺在白色欧式茶几上。
叩叩叩。
门外恰好响起敲门声。
林寒星以眼神示意喜宝不用收拾。
来人是林娇娇,算起来林寒星应该叫她一声堂妹。
“姐,妈让我来给你送些水果。”
边说边腼腆的笑了笑。
林寒星看着她,自从回到林家后,她倒是真没怎么好好接触过自己这个堂妹。
毕竟,同洛如茵相比,不哭不闹的林娇娇更像是个背景装饰。
虽然这么说有点残忍。
“放那儿吧。”
林寒星声音听起来并不热络。
但林娇娇仿佛听不懂,将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目光扫过桌上金条。
林寒星没让姜喜宝收拾,金条就还维持着打翻散落的状态。
给人种异常奢侈感。
“堂姐,你的金条就随手放在这儿啊!”
林娇娇看了眼姜喜宝,话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本想伸手帮她把金条放回盒子里,但是在对上林寒星仿若洞悉她一切小心思的眼神时,手上的动作忍不住僵硬了。
那种感觉,林娇娇说不上来。
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觉得堂姐对我好像有些误会。”
林娇娇讪讪笑了笑。
“喜宝,去找哑叔端点糕点上来。”
姜喜宝哎了声,转身就离开。
林寒星悠悠坐在沙发上,随手堆着那些金条,像是在摆弄玩具。
“我对你,能有什么误会?”
林寒星反问林娇娇。
“堂姐刚才在楼下,我只是想要给你端杯水喝,没有别的意思。”
林娇娇怯生生开口,似一朵娇弱的小白莲。
“我也只是谢谢你的水,没有别的意思。”
林寒星很快用那些金条堆成一座小金字塔,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林娇娇咬了下下唇,有点殷勤的坐到林寒星身旁。
“堂姐,之前你曾经说过我母亲所求之事三年内都不会有结果,是什么意思?”
小婶婶,你所求之事,三年内都不会有结果。
那还是林寒星刚回来时说过的。
却被林娇娇一直惦记到现在。
哗啦一声,林寒星手下的小金字塔被她随性推倒。
那声音,惊了林娇娇一下。
随后在对上林寒星那双幽冷双眼时,莫名心虚。
“这些年,小婶一直都想再为小叔生个男孩继承家业。”
林寒星慵懒靠在沙发靠枕旁,神态冷淡。
“七年前,她本有机会,可惜……”
林寒星同林娇娇对视,清冷声音令林娇娇眸光微闪。
“小婶脚底打滑意外自楼梯上摔下,孩子没有保住。”
林寒星在说话时,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就像是在说着与之毫不相关的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