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这里,海叔自心里不着痕迹一声叹息。
黎烟雨一夜白头,红颜白发,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事,竟在现实里上演。
那是海叔此生见过最惨烈的颜色。
彼时,黎烟雨也不过才二十多岁。
情若能见血,爱便能封喉,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这样凋零了。
听说她将黎斯年的骨灰交给了一位江城旧友,自此便失踪无影,任凭这些年袁先生放出一波又一波的人马,都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
“她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海叔听到袁绍靖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他还是自问。
“没有消息,有的时候便是最好的消息。”
袁绍靖呆坐在那儿,眼神有些恍惚。
“是的,袁先生。”海叔沉声回应。
这些年,这样的对话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
可今日,又分明与平时不同。
“这些年来,我日日害怕。”
袁绍靖那张似乎被岁月特别偏爱过的脸,与年轻时并无它异。
“我怕烟雨她过的不好,恨我。”
“我又怕烟雨过的太好,忘了我。”
闭上眼,眼角纹路透出深深成熟与疲惫,薄唇紧抿。
“进去吧。”
不知过去多久,袁绍靖撑着他的龙头拐杖,站了起来
“在想什么?”
雷枭见林寒星端着白瓷茶杯不发一语,沉声问道。
桌上的饭菜吃的很干净,就连元宝也贡献了一份力量,此时抱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倒在沙发上哼唧哼唧的说什么也不起来。
“在想程灵素母女。”对雷枭,林寒星并未有什么隐瞒。
雷枭冷峻眉峰微挑,想她们做什么?
可还不等林寒星回答,手机铃声却突然急促响起。
林寒星扫了眼来电显示,竟是喜宝?
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姜喜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急切,林寒星越听眉头越紧。
“你别着急,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哑叔必须留在林家,你去找姑姑,叫她派辆车送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因着有袁绍靖这层关系,这点小事林又琳不可能拒绝。
“你要走了?”
雷枭深邃漆黑的眼一瞬不瞬落在林寒星脸上,眼神中似有郁气。
若不是上官时修临时来访,也不会耽误那么长时间。
“喜宝那边出了点事,我现在要过去。”
林寒星朝元宝那边看了眼,这小家伙抱着滚圆的肚子竟就这样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像是想到什么,她又看向雷枭。
“借你个律师用用。”
瞧着他满脸阴鸷,倒是把林寒星给逗笑了。
径自朝雷枭走过去,无声坐到他隐藏在西装裤下结实有力的大腿之上。
“你走,不借。”雷枭话虽这样说,却主动伸手搂住她腰肢。
身体力行的表现了什么叫做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林寒星闷笑着将脸埋进雷枭脖颈。
专挑他敏感的地方吹气。
雷枭被逗弄的狠了,索性直接大掌一摁,让她整个人身体都贴靠着自己。
一时不察,林寒星唇直接贴上了他喉结。
那东西上下滚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些。
“麻烦?”雷枭表情认真。
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寒星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什么重量。
“如果麻烦的话,就不会只是问你借律师了。”
其实这些事儿凭着林寒星的能力,不可能处理不了,只是她看雷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