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男人领着个急救箱,险些让夏槐花以为他是来给凌肃治伤的!
想想也不可能!
苏彩衣这么变态,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凌肃。
“咱们今天换一种玩法!”苏彩衣淡笑着看着凌肃,“我今天要变成你的小心肝!”
“噗嗤~”夏槐花没憋住,发现自己笑场,忙抬手佯装捂嘴,“对不起,对不起,没忍住!”
“不过,苏彩衣你可真是疯了!你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他的小心肝!”
论起凌肃爱谁,毋庸置疑。
那个傲娇货,昨天能用一块肉为她换来一杯水,就能证明,他有多爱她!
“夏槐花!”苏彩衣冷冷的看着她。
一秒,两秒后,她笑了。
“你可真是天真!爱情是什么,能当饭吃吗?等你老了,丑了,他还不是一样会嫌弃你?
所以啊,我要做他无法抛弃的小心肝!”
话落,她站起来,杨柳般纤细柔韧的腰身扭动着站到二人中间,左右看了看。
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夏槐花身上。
“我昨晚让我的医生连夜手术,割下了我身上的一块肝脏!我要把它移植到凌肃身上,这样我就成了他真正的小心肝了!哈哈哈~”
夏槐花满眼惊慌,这个女人……真疯了。
“不可能!”凌肃盘腿而坐,闭着眼睛不愿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凌肃!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我一回?”苏彩衣转身看着笼子里的男人,“前世今生,但凡你顺着我一回,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疯狂的怒吼,宣泄着心中的仇恨。
“但凡,你怜惜我一分,就能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但是你没有!你没有!为什么?我比她差在哪?”
伸手指着夏槐花,恨得咬牙切齿。
她可以夜夜舒爽,可心中的寂寞又有谁能知道?
重生在这具身体上,每天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撒陀就是个变态,每次想到新的折磨方式,她都必须随叫随到!
这种日子她过够了!
“我不救你,是因为你该死!”
凌肃睁开眼,眸底冰冷,看着苏彩衣的眼神中,是浓浓的杀意。
“把他给我绑起来,我要亲眼看着手术!”
苏彩衣冷漠的转身,坐回椅子上。
她卑微,她祈求,甚至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再可怜又能怎么样?依旧换不来凌肃的半丝怜爱!
门外走来四个彪形大汉,他们袖子撸到膀子上,满脸的横肉,凶神恶煞。
“苏彩衣,你要恨的人是我,放了凌肃!”夏槐花挪动虚弱的身体,靠在笼壁上。
“别着急,我今天有时间陪你们玩,等会就到你了!”苏彩衣说的轻松。
夏槐花急了,冲淡定的凌肃喊着,“凌肃,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她像个疯子一样,泪如雨下。
肝脏移植,还在这个简陋的地方,人还能活着吗?
不管谁是谁的小心肝,命要先保住!
“凌肃,你告诉她,你说她是你的小心肝,一辈子的小心肝!”
关于情话,夏槐花张口就来,在这个紧急的时刻,智商更是超常发挥。
医生正在做术前准备,一张白布铺在地上,从药箱里拿出手术刀、剪刀、羊肠线,还有一个玻璃的盒子。
里面赫然放着苏彩衣移植下来的一小块肝脏。
“槐花,不要怕,记住我给你说过的话!”凌肃坐在笼子里,看着对面慌乱的小女人,心里暖融融的。
话?
夏槐花一怔。
他说过的话太多了!她哪记得是哪一句?
是不要跟周浩生儿子?
还是他死了,她就去找周浩?
不行!
摇了摇头,绝对不行!
“苏彩衣,你敢动老娘的男人,老娘就是做了鬼也要杀了你,杀了你儿子!”
她找不到苏彩衣的任何弱点。
重生回来的苏彩衣几乎没有弱点。
她狠毒,杀人如麻,就像一个没有心肠的人。
凌肃和她就不同了,他们互相牵挂着对方,这就是很好的弱点!
“是吗?”苏彩衣忽然站起来,看着夏槐花,“很好,既然这样,我就先弄死你!”
竟然敢拿她的儿子威胁她,简直是做梦!
“阿法,你在做什么?”门外一个带着疲惫的男声响起。
撒陀大腹便便的走了进来,头上仅有的几根金色头发随风飘扬,没有毛孔的头皮亮到发光。
“老大!”阿法态度一转,恭谨弯腰。
“这是要做什么?”看着地上的手术器械,撒陀满眼疑惑的看向阿法,“用刑吗?”
“嗯,这个人跟我有私怨!”阿法倒也不遮掩,在这个地方,她说的话甚至比撒陀还要管用。
撒陀色令智昏,早已不怎么管下面的事物,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交给阿法来管理。
“这个小丫头……”撒陀视线定格在狼狈的夏槐花身上,“倒是挺特别!清纯的容貌,野狼的眼神!我喜欢!”
撒陀来到夏槐花的笼子跟前,伸手去摸夏槐花的脸蛋。
“住手!”凌肃阴寒的眸子落在撒陀手上,“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老大要是喜欢,带走就是了!”阿法语气轻松,“开门,把人抬到老大床上去!”
“苏彩衣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任由夏槐花无力的挣扎,两个肌肉男把她从笼子里拽了出来。
她像不肯被屠的小鸡仔,就算抱着牢笼不撒手也无济于事。
她浑身没劲!
自从杀了黑毛怪之后,她身体就虚的很。
“我警告你!不要动她!”凌肃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让周浩去山下找救援,按照脚程来算,要到天黑才能找到这处。
但是现在……
顾不得其他,凌肃从腰带搭扣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铁丝,三两下开了笼子上的锁。
如猛虎出笼,一把扼住了撒陀肥而短的脖子。
“都住手!”挟持着撒陀,凌肃命令,“放了她!”
“哈哈哈哈~”苏彩衣忽然开始狂笑,“凌肃,你把他杀了,我就能顺理成章的坐在他的位置上了!”
凌肃眸光微眯,扫过苏彩衣的脸。
“所以,你认为我只能任你鱼肉吗?”被两个壮汉押着,夏槐花忽然觉得,体内的力量正在复苏。
心中狂喜,脸上依旧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