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教官的身高182,膀大腰圆,黑黝黝的脸上布满了络腮胡子。
远远看去,像一个粗暴的蒙古大汗。
他丝毫不知廉耻的和对面娇弱的女生对持着。
这样的景象,让围观的众人对潘教官愈加的厌恶。
堂堂军人,竟然欺负一个女孩子。
此刻,对夏槐花没有了嫉妒,只剩下同情。
潘教官傲慢自然有他傲慢的道理。
他的身手是他所有部下望尘莫及的。
要不是易天这两天回来,这个军区,至今没人敢对他以下犯上。
周身自带的气场让他在整个军区横着走。
“今天只要你打过我,我教官的位置让你做!”
潘教官恨恨的放狠话。
“别介啊,我不稀罕你的教官位置……”夏槐花扫了一眼四周,“输的人围着训练场爬一圈,怎么样?”
一圈下来,应该有五公里。
五公里,对于军人来说不在话下。
但是,如果要爬……
这是脸面的问题。
潘教官冷哼,“小丫头,做人给自己留后路,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
枪打露头鸟,夏槐花主动撞上来,就不要怪他杀鸡儆猴了。
“在场的都是证人,到时候不准耍赖啊!”
夏槐花扬起自信的笑容。
拉开一个散打的姿势,和潘教官对阵。
二人学的都是部队的招式,打法自然是一样的。
主要就在力量的悬殊和临场的切换。
潘教官很善于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恰巧,夏槐花身材娇小,在面对潘教官的时候,反倒成了很大的优势。
潘教官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每一次,在刚刚接触到夏槐花的衣角时都会被她灵巧闪过。
一来二去,潘教官怒了。
夏槐花这摆明了,在戏弄他。
“打不过就不要跟我叫嚣,装什么龟孙子!”
潘教官大吼一声。
场上除了二人打斗的声音,落针可闻。
一张张面孔紧张的关注着场上的情况。
潘教官的话听在夏槐花耳中,像是在说:
来打我呀~不打我你是孙子~
呵~
夏槐花勾唇邪笑。
忽然绕到潘教官身后,对着他的背心挥拳打去。
这一拳,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最近感觉身体的力量她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了。
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全身游走,随着她的意念,那股力量会出现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比如……拳头。
潘教官如小山一般被夏槐花一拳击飞。
“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扬起了一阵灰尘。
“……”
靠!
“易天,快去看看死了没!”
夏槐花肘了一下易天。
她刚才一时气不过,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这这这,万一把人打死了,她不得上军事法庭?
易天怪异的扫了夏槐花一眼,小跑着来到潘教官跟前。
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
“你想要什么结果?”
他摘下帽子,绿色的头发随风飘扬。
“……”
还能有其他的结果?
“人没死,不过,昏迷了!”
易天拍了拍手。
“好样的,花儿你这一身功夫是哪里学来的?”
他拼死拼活才将这个牛头汉打趴下,夏槐花一拳,就让他“睡觉”了。
平时没看出来,她这么厉害啊!
还有她刚才的那架势……
“花儿,你刚才那一下,”易天模仿着夏槐花刚才的动作,“嘿哈~”
“那是气功吧?”
在场的人,都眼巴巴等着夏槐花回答。
他们也很好奇,一拳将人打飞,这是什么功夫?
潘教官少说也有160斤,照常理,折的应该是夏槐花纤细的手腕。
这事太超出正常范围了!
“气你个头,赶紧的,送警务室!”
潘教官千万不能出事,不然她的前途就毁了!
小打小闹在部队很常见,真把人打废了……这性质就变了。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抬着潘教官去了医务室。
夏槐花一战成名,在部队,成为了一个神话!
甚至有人将崇拜对象从凌肃改成了夏槐花。
一时间,声名大噪。
身为当事人的夏槐花就没有那些闲情逸致了。
坐在凌肃办公室,对着一张白纸已经整整出神了一个小时了。
“快点写。”
凌肃敲桌子。
“怎么写?写什么?凌肃,你是知道我的,我总不能如实写吧?”
“编。”
凌肃头也未抬。
夏槐花苦着一张脸看着他。
怎么编?
说她不小心把教官震断了两根肋骨?
潘教官是泥糊的?
他那么大个子,任谁也不会相信她这话啊!
“不写完不准吃饭!”
凌肃再次催促。
“嘭~”的一声,夏槐花将脑袋放在白纸上。
“凌肃,不如你帮我写吧?”
闷闷的声音听在凌肃耳中,如同火上浇油。
去劝架,跟人打起来不说,他好不容易为她争取的宽大处理,就那几页纸,让她编,还编不出来!
简直要气死他!
叹了口气,自己女人的屁股,总要自己给擦。
凌肃揉了揉眉心,“说他自己没站稳,你成功偷袭。”
“……”
“这样也行?姓潘的会不会被气死?”
“气死责任不在你。”
“哈哈哈哈哈~”
夏槐花笑的前仰后合,“这个好!气死他!”
洋洋洒洒两页纸,写好了之后先给自己的顶头上司看。
夏槐花像小学生般站在凌肃面前。
观察着他的脸色。
只见一会红,一会儿黑!
这代表了什么心理活动?
难道是她写的太好了?
凌肃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喝了一口水平缓了情绪。
“踩狗屎滑倒了?”
夏槐花疑惑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对啊,我不是按照你说的来的吗?”
“去,训练场跑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狗屎!”
要说训练场上的沙子,还有人信。
……狗屎。
“要不怎么说是狗屎运呢?”夏槐花乐呵呵的对自己的报告自我感觉良好。
凌肃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到了她那里,整个变了味!
就连狗屎都出来了。
她还能再写点什么不?
“重新改。”
两张纸“啪”的一下扔到夏槐花脸上。
“我这关都过不了,还指望那两个老头子给你放行?”
异想天开!
“……改就改嘛,这么凶干什么?”
夏槐花趴在桌子上改,这一改就改了一下午。
不想做的事,总是想磨洋工。
寂静的办公室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