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展还在睡得真香的时候,结果被刘芳这么一搅和,只得无趣的看向了亨利那边,随即对着刘芳点点头道:“好像是他,不过隔着人群这么远,我也只能是看个背影,再说了,咱们今天来就是给凑个热闹,找个专家给你看脸才是正事,至于其它人...哈,我觉着还是打瞌睡来的实在点。m.”
刘芳被刘展这么一说也有点无语了,不过也确实,他们两个都不是医生,先前的会议发表,哪一位不是发表的让全程的观众都感觉素然无味,要不是长期的职业礼仪培训强撑着刘芳不睡觉,只恐怕刘芳也要和刘展一样,光是坐着,就能进入梦乡了。
在亨利等人入座后,侯祺荐感觉是如虎添翼,越说越起劲道:“我知道现在一直有一个论调,那就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作为一个东方人,在我听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是极为恼火的,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我们都是从事医疗事业的最前端者,应该摒弃这种观念,抱着以科学之上的方式,去进行新旧取代。”
“侯祺荐,我知道你是喝洋墨水长大的,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语气为人,都是往西方靠,但是作为一个华夏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两句,不要看不起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蒋识喜,现在是我在发言期间,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等我说完再说。”
”姓侯的,你别看不起人,不让我说就不让我说嘛,还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
“mr候,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在别人还在发言期间就打断别人,难道这就是华夏人一直强调的礼仪之邦,以礼待人?”
亨利的这番话不无道理,即使是侯祺荐说的在怎么过分,蒋识喜也得等人家说完啊。
蒋识喜被亨利这么一说更加恼火道:“这里是我们华夏人的地盘,该怎么说话,当然是由我们订着来。”
“nonono,你错了,看在大家同是医生的份上,我不好全部拆穿,但是看在你刚才听见mr候的发言,反应那么大,想必你一定是一位古华夏的医师吧,告诉我你会什么,是针灸还是把脉?如果你要是对我们西方人的科学仪器嗤之以鼻,我们可以来较量一场嘛。”
蒋识喜显然是给亨利激怒了,立马道:“比就比,但是你们总不能拿x光这样先进的作弊仪器来和我一个年旬半百的老头子比吧。”
“当然不会,就是比一个很简单的东西,治疗发烧,这样的东西,即不用手术,也不用开刀,只需要比拼药效就好了。”
“好,那么我们就一言为定。”
蒋识喜见亨利居然要和自己比配药,心想着这个洋鬼子真是个白痴,难道不知道他蒋识喜在古华夏医疗界是响彻有名的配药大师吗?三岁熟读千金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它众人包含赵柱在内一听这是要来一场古华夏医术和现代西医的比拼,顿时来了兴趣,事实上,这种事情每年医学界里都要发生好几起,各自胜负都有,但是今天不同,一面是蒋识喜,古华夏医疗界响当当有名的配药大神,只要是他抓药,总是能恰到好处,而另一面就是以法国顾问为代表的亨利了,论起外科手术经历来,只怕侯祺荐都要甘拜下风。
今天医斗虽然算不上是特别精彩,不是那种华夏针灸大战西医理疗,但是就配药这一门学问来说,古华夏医疗和西医也是有很多区别的,因此蒋识喜在看待发烧的问题上和亨利有冲突也是自然的。
亨利是一个外科医生,对症下药这种事情还并不是他的强项,用自己的软肋去攻击蒋识喜的强项,这恐怕也就是只有亨利这个家伙想的出来了,侯祺荐苦笑了一阵,自告奋勇的走上前道:“亨利,你是法国人,像这种事情,还是我们自己人私下解决吧。”
“那怎么行,刚才不都是说好了嘛,我说我要比赛,就是只有我来参加,而且,作为一名深得先辈们研究心血教导出来的学生,我觉得打败你们的那个古华夏医术简直唾手可得。”
亨利嘴角间说的颇为得意,就好似自己赢定了一样。
刘芳捏了捏刘展的手道:“这是要比赛了,咱们还看不看啊。”
刘展只是瞥了一眼,再看看侯祺荐和那个所谓的配药大神蒋识喜,就觉得很无聊,随后对着刘芳道:“咱们一会儿就找赵柱说说,给我们直接引见那位整形大师吧,这里的人都半斤八两的,我觉着没什么好看的,好不如睡觉来的痛快。”
刘芳暗跺了一下脚,心想着这个刘展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睡觉,但也就在这个时候,赵柱却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刘芳的身旁道:“刘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马上这里就要发起一场医疗比拼了,不如我们就坐一起看吧。”
“可是...”刘芳看了看已经卷缩在角落睡觉的刘展,心想着莫非刘展昨晚是去做贼了不成。
其实前几天晚上刘展确实没怎么睡好觉,叶小然的事情他可以不管,毕竟现在京都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把先前娄晓晓给他做的专访早就盖过去了,倒是付志明的事情让他不得安生,那天在烧烤摊上,刘展只是光顾着去给付志明报仇,却不料错过了付志明的最佳抢救时机,让他不得不承受高昂的医疗费用。
在老城区的小巷街,刘展是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和付志明之间的街坊邻居打好了招呼,这才让付志明安心的收下了五万块钱,要不是有邻居李大爷在场,只怕刘展刚送到付志明手上的钱又要给飞出窗外了。
现如今的刘展早已是人困马乏,本想着拉着刘芳来这能速战速决,哪晓得还会碰上这种事,刘展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凡是华夏人自己人的高层要决定开会的时候,他就总老想着要打瞌睡。
眼下,刘展瞌睡正打得酣畅,刘芳也不好打搅,老实说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医生们之间的决斗,不禁感觉有点新鲜,在赵柱死皮赖脸的请求下,她就答应了下来。
蒋识喜和亨利所谓的医斗就是给两位正在发高烧的病人完成迅速诊断,和治疗,一般来说,物理治疗的见效时长一般是一到两小时,而蒋识喜的配药时间也差不多,而且古华夏医术讲究热服,这刚好可以祛除病人身体上的寒气,更加有助于病人的康复,所以此局可谓的上是五五开了。
“现在投降的话还来得及,免得一会儿输了丢人,亨利先生。”蒋识喜边说边好似苦口婆心的劝解着,惹得周围和他同是古华夏医术传人的同僚一阵狂笑。
这个时候侯祺荐替亨利站出来道:“蒋识喜,你不要太得意,亨利他和我一样都是外科手术大夫,如果你连这个看家本领都输了的话,我看你今后就不要在医学界里面混了。”
“哼,这话还用的着你来说?当时候如果输了,我自己就此对外宣布金盆洗手。”
“好,一言为定。”
“但,如果是你们输了,我要你们当场给我们道歉不说,还要发报,并且写公开声明,国际知名医生亨利承认古华夏医术的精湛。”
亨利点点头道:“好的,没问题,如果我真要是输了的话,我会照做的。”
这些赌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那么夸张,但却也同样是赌上了作为一个医生的荣耀。
蒋识喜一生最为感到骄傲的事情就是他能作为古华夏医术的传人,并且将它发扬光大下去。
而亨利也同样是如此,生来就接收到了来自西方最优良的传统教育不说,还是名师之后,获奖无数,如果连他都承认在古华夏医术面前败下了阵,那样简直可以掀起一场欧洲革命了。
但是亨利却偏偏爱反其道行之,如果说是走物理治疗,手术开刀,或许蒋识喜还感到异常棘手,因为古华夏医术,还不能像开刀那样来的直接,而是讲究调理的。
但是像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那么蒋识喜就感到轻松许多了,调节人的身体,使其对病毒产生康复能力,抵御能力,这就是古华夏医术的核心,反倒是亨利在这上面有许多放不开手脚的,毕竟对方病人只是发烧而已,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头脑发热就把人家的大脑打开,做一个开颅降温的手术吧。
因此,对比上这一局,表面上看是五五开,但是内里的华夏人都知道,这一局铁定是蒋识喜赢,只是碍于一些情理事情,他们还不好就这么直接说开了而已。
刘芳是个弱女子,当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了,在看见两位病人就像是两只小白鼠一样给蒋识喜和亨利两人做比斗,不免有点担心道:“赵柱,这两人现在正病着呢,你们做医生的可不能乱拿病人当玩笑开啊。”
赵柱听后,哈哈大笑道:“放心吧,这些人都是已经签订了实验合同的,我们可以免费的给他们发放药品,但是作为回馈,他们也必须时刻汇报用药的情况。”
“可是,那不是只有绝症的人才会做这个事情的吗?”
“谁告诉你们他们不是绝症患者了?都到了这个台面,你觉得我们这会随便拉几个发烧的病人来做实验?”
刘芳给赵柱说的不置可否,全国各地的疑难杂症,那可不是光说说而已就算的清的,眼下的两位病患就是因为常年高烧不退,用过了各种退烧药,打点滴,还是不见效,都已经快被评定为植物人了。
赵柱在医生圈里也是对这个怪病多少有点了解,只是没想到还真有一对病人就在燕京,还是这么巧的赶上了专家峰会。
蒋识喜在见到了那对病人后眼神立马放光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持久性高烧啊,高烧一直不退,这样下去病人肯定脑子吃不消,待我先开一剂药给他们稳固一下脑络。”
蒋识喜作为古华夏医生,,自然是抱着一副悬壶救世的心,虽然他很想要赢得比赛,但是却也要考虑病患的感受才是。
亨利在见到了病人后,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想不到泱泱大国的华夏国,居然会给这钟病症给捉弄的束手无策,还真荒谬。”
“亚伦,把我们法兰西最新研制出来的的新型感冒退烧药给病人服用。”
说完,一名就叫亚伦的医生站除了列道:“好的老师,我这就拿药。”
众人在看见两边正在采取不同的方针而议论纷纷,“西药见效快,如果蒋识喜还不能快速采取应对措施的话,只怕是要输了。”
一说到这里,所有的古华夏医师都不禁替蒋识喜捏了把汗,心想着他可千万别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