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谦的父母总是轻蹙眉头,显得有些担忧,给人一种很严肃的印象,尤其是杜文谦的父母同台出席的时候,在许多人看来,杜文谦像他母亲多一定,若果是像着他的老爸,指不定就要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了。
“刘展,这是我的父母。”
当杜文谦还在同陆菁丫彼此相互介绍的时候,杜文谦的父母就走了过来,杜文谦的母亲的确算得上是华贵雍容无比,仅是隔着人群远远望去,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反倒是杜文谦的父亲,是个性情中人,在看见刘展后,满脸的是不屑,杜文谦的母亲咯咯道:“你就是那个把咱们小谦打的落花流水的刘展呀,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伯母说笑了,我这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刘展被美女夫人这么一夸,自然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反倒是杜文谦的父亲有点坐不住了道:“这还算是小打小闹啊,这要是真让你继承了方家的产业,那是不是连着我们杜家的所有产业你也都要一块吞并了。”
场面上的气氛瞬间降为冰点,但这时还是杜文谦的母亲给刘展解了围道:“亲爱的,你去给我倒杯酒来,我还有话和刘展说。”
杜文谦也表示自己赞同自己母亲的意思,让杜文谦的父亲只好扫兴的离开了。
其实这事只有杜文谦的母亲和刘展两人心知肚明,刘展上一次同他们碰面时,还是在燕京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场,当时他们都在参加项目竞标,杜文谦的母亲十分赞赏刘展的对于商务拓展的眼光,在刘展的建议下,方家在那场项目竞标上几乎是用着很少的钱,就获取了将来汇报最大的项目,而其他世家的人,还在传统的捞钱项目里,徘徊不已。
杜文谦的母亲非常明确的表明,不要和刘展和方家闹僵,指不定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别的家族一网打尽了,况且刘展的头脑好,她十分的欣赏。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见面吧,但其实我之前就关注你已经很久了。”
杜文谦的母亲用着十分欣赏刘展的语气道,十分愿意和刘展交流一下彼此对未来燕京商界里的变化,并交流一下杜方两家双方合作的可能。
刘展婉拒了她的提议,使她非常生气,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怀有满腔爱意的女人却遭到无情的回绝。
杜文谦母亲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她可不希望自己只是充当一个花瓶的角色,可现在在得到了刘展的明确否决后,她就变得彻底对刘展失望起来,就如同那些还没有被切割的钻石一样冰冷。
“但愿你别后悔我今天的提议,你知道,我非常的欣赏你,如果要不是小谦的事情,也许我早就安排你两合作的可能了。”
她言不由衷的说道这些,突然眼光一闪的发现了刘展身上的伤口道:“哎呀,这是怎么了,刘展,你受伤了?”
“只是些皮外伤。”刘展轻描淡写的打算跳过这个话题。
这段时间他的确得罪了不少人,因为一直忙着帮方家商业拓展,却忽略了其它家族的感受,还同时兼并了杜文谦这些公子们的小公司零花钱来源,这样的刘展,如果不被小混混盯上那就有鬼了。
但是无论刘展有多么努力的想要表现自己的出色,可是总有一种空虚感正悄悄的侵入他的身体,无论是工作,学业还是陆菁丫,又或者是让他想要立刻招募过来的徐风,都无法填补这种空虚。
刘展的目光垂了下来,注意到杜文谦的母亲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的连衣礼裙,紧致美妙的身材,在他面前一览无余,在陆菁丫这样的小姑娘面前,杜文谦的母亲才是今天女神称号的荣耀得主。
杜文谦的母亲长得大大方方,颇有一款熟女的气息,虽早已身为人母,可是对于时尚打扮这种事,她的功课显然做的比陆菁丫要好得多,就连刘展最新创办的小公司里的衍生项链,现在就待在了她的颈脖子见,那是刘展发起众筹时许下的承诺,最大的一位投资者将会获得刘展精心设计的一枚项链,原本他还以为会是外省的某位赏识他的人士给他注入了资金,现在看来,杜文谦的母亲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项链的吊坠在她的粉色乳沟间荡来荡去,让刘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是要打算撤资吗?”
“不,你做的非常好,小谦他输给了你,只当是我花钱给他买了一个教训。”说罢,她就拉着杜文谦走了,在离开刘展的时候,还不忘回头透露出一些期待的表情。
......
两名看守负责把大帅哥6273从牢房里拖出来,他跌跌撞撞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没了头的苍蝇,根本没办法让自己正常走路,他的双腿因为太久没有用过,连腿都抬不起来了。
6273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人家给拖出去,感觉有点害怕。
在经过关押其它人的牢房时,他用力的抬起头,透过窄小的栅栏门,他能看清里面被关押着的人灰色的脸,像肮脏的水泥粉一样,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同情还有恐惧,因为他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他们就这样看着他被人拖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讲他们干裂的嘴唇长的大大的,但却没有人发出一丝的声音,整个囚室走廊安静的出奇。
囚犯6273在交易的时候,很多人会被当场就被注射某种试验品,而后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果实验成功了也就罢了,那样会被实验室的人带回去好继续研究,但是大部分都会失败的试验品,会被人当做垃圾一样的处理。
处理垃圾的声音可谓是鬼哭狼嚎,没人能够想象试验废品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尽管隔着很远,地下室的囚徒们还是能听见一二的,许多的试验品在明知试验失败之后,还是要继续一些有用的价值信息回收,这个时候实验室的人就会考虑从他们身上摘取一些部位来带回研究,通常是不会打麻药的,也许有人说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枪呢,这样摘取东西还方便点,但是实验室的人总是要求,尽可能的把部位保持活力,如果是一具死尸身上的部位,就不值得研究了。
这样的鬼哭狼嚎声音成为了这里流传的许多传闻之一,传闻实验室的人都是怪物化身,他们想要找到值得被自己通化的人,如果通化不成功,就要像是一只鸡一样,被人分解完所有有用的东西了。
囚犯6273心里不停的祈祷这些传闻不是真的,更甚至他期望自己能度过试验测试,至少这样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他的内心深处有着这种本能,他渴望自己为了家人,尤其是为了他的儿子,可以活下去,如果不能,那他也希望走的时候,可以英勇无畏的面对死亡,而不是死在这嘎达的小角落里,连一具尸体都找不回来。
但是,当他在此次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倒在地的时候,突然他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愚蠢的可笑,什么叫做英勇无畏的死亡,或者是被人活生生的弄死,这是什么意思,脑子进水了吗?对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怎么死的,还有什么区别吗?可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通过测试。
至于他的儿子,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结局,就算他通过了,他的儿子才几岁不到,连他的样子都记不住,更别说是以后还会想起他了,生命在只有在人快要死的时候才能明白过来,所谓的人生不过就是沧海一粟,只要一阵风吹过来,就可以将其吹得无影无踪。
死亡会痛苦吗?他尝尝这么拷问自己,说到死亡,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不能够理解,可是作为一个实验品,他也没什么需要被理解的,死或者生,老早在他被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意义价值。
他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无法像其它那些有信仰的人那样,相信自己在死后会在天堂信来,又或者是前往西天极乐世界,从此衣食无忧,无忧无虑的活着就可以了。
可他也不想放弃希望,有个渺茫的希望能够让他暂缓一下这种快要让他被吓的快要尿出来的感觉,他觉得现在这么做十分有必要,他不停的愤怒跺着石头地板,一直跺到让自己的脚感觉生疼,冲着周边的两人喊着:“松手。”
他不想再被人拖着走了,他尝试着努力站直身体时,口中却是发出哭泣般的胜利喊声,是的,几乎没什么人能够通过实验,如果东西真的有用,那么干嘛还来这,没人愿意耗费这么大一出时间,就是来看到自己的试验品功德圆满的,比起这个来,他们想要测试一些更狂野的事情才是真。
是的,他真的要死了,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死的非常惨,但他觉着如何死去依然非常重要,不为别人,只为他自己,虽然他真的很想要渴望再活下去,可他就要去死了,他咒骂着身边的两名看守,决心要抗争到最后一刻。
他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着些什么,想要抓住这些一闪即逝的念头和画面,抓住那些他肯定可以依靠的东西。
他的面前通道是一直向前延伸着的,两侧都是潮湿而又古老的石头壁,墙壁凹凸不平,陈旧的照明设施在他面前投射出恐怕的阴影,他走过时阴影飘忽闪烁,摇摆不定,一下子后又消失不见了,如同一个人的生命的逝去。
他隐约的看见,往上走的一段石头台阶通往一扇年代久远的厚重铁门,铁门拉时,门铰链还发出了金属应该有的声音,然后是一条灯火辉煌的通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许久之后,他又感觉回到了科技的年代,在那里有人提着最新型的发光笔记本,有着大屏式的手机,看那样子,连号码键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拨打电话的。
重回真实的现代感觉真好,至少不用再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去了,对比起那里,这里可以称得上是天堂,突然的阳光照射进了它的眼睛,让他不停的眨着眼睛,感叹囚室外面的美好。
他哈哈的大笑着,就像是已经提前步入了天堂一样,觉得这个想法好歹是对他的一种安慰,紧接着那位死人白一样脸色的天使,又在一次映入了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