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志高说:“刘展,你有商业驾驶执照对不对,是b级的,对吧?”
“这驾照我老早就有了。”
刘展微笑着取出将它扔在了桌上。
驾照是伪造的,风情也有一份一模一楼她的也是伪造的。
在米国,驾照就等于身份证,刘展和风情先前就通知了蜂鸟帮他这个事情给处理了。
邓志高查看了一下驾照,然后抬起头米,带着略微怀疑的口气道:“那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我记得你不想去新墨西哥的啊。”
“别那么多废话了, 邓志高, 你就告诉我行还是不行!”刘展有点迫不及待了道。
“可以一下子多拿五百美元嘛。”刘展故作贪婪的姿态。
“我不知道......”邓志高似乎还在陷入为难之中,设备很贵,而且十分重要,如果要是让将军知道了的话,他连命都要赔进去的。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我为了这个可是杀了一个人的, 快点把钥匙给我!’刘展暗自咒骂着邓志高的愚蠢。
“这次给你两百美元行不行? ”
‘行! 谢谢你! 太谢谢你了! ’这个时候的刘展都快要乐出花来了。
但是他仍旧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两百美元干三天太少了。”
“就两天, 可能顶多两天半吧。 那我给你两百五十美元。”
’给什么都行! 只有把车钥匙给我就行!’刘展偷笑着想。
“听着, 不管你给多少, 我都会干的, 因为刘凯是个好人, 我想帮助他。 所以,你觉得值多少价就给多少钱吧。”
“好吧,你这个老狐狸,就三百吧。” 邓志高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拿到了一台地震振动器。’刘展心中嘿嘿一笑。
邓志高说: “嘿, 谢谢你帮我解围。 真的很感谢。”
刘展尽量不让自己露出胜利的笑容:“说得没错。”
邓志高拉开抽屉, 拿出一张纸, 扔到了桌 上: “你把这张表格填了。”
刘展僵住了。
他并不认识西班牙文,或许在他的东龙生涯当中,他就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东西。
因为目标地点是新墨西哥州,所以那里自然少不了墨西哥人,他们的语言都是西班牙语,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恐惧地盯着那张表。
邓志高不耐烦地说:“拜托, 快点把它拿走, 又不是让你抓响尾蛇。”
‘我看不懂这张表, 不好意思, 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看起来就像在跳舞一样, 我没有办法让它们停下来!’刘展绞尽脑汁的将这些文字和中东文,或者是沙特文乃至英文都一一对比了一遍,实在是很难找到共同的地方。
‘真是该死!’刘展无语了。
邓志高看着办公室的墙, 对着某个看不见的观众说: “我发誓这家伙刚才还醒着呢。”
刘展慢慢地伸出手, 拿走了桌上的表。
邓志高说:“让你填张表怎么就这么难?”
刘展说: “呃, 我只是在想刘凯的事情。 你觉得他不会有事
“ 别管他了。 把这张表填了, 赶紧出发。 我到时候要在目的地看到那辆卡车。”
“好的。”刘展站了起来, “我去外面填。”
“好吧, 我先去管其余那五十七件麻烦的事情。”
刘展走出邓志高的办公室, 走进外面的总办事处。
‘这种事情你以前都遇到过一百多次了, 冷静下来就好了, 你知道怎么应对的。’刘展曾经在中东执行任务的时候,就一直靠着猜哑谜和当地的基地组织绕圈子。
他走到邓志高的办公室门外停住了, 没有人注意到他, 大家都很忙。
他看着表格, 上面的大写字母很显眼, 就像灌木丛中的树木一样。
如果别住表格的别针在底下, 这说明你把表格拿反了。
他之前把表格拿反了, 于是把纸张调转了个方向。
在西方国家, 表格上通常会有个硕大的x记号, 是用非常显眼的粗字打印出来的, 要么是用铅笔或者红笔勾画出来的,。
刘展虽然不会西班牙语,但是会用它写自己的名字, 稍微会一点儿。
当然,他得写的很久, 而且他知道写。
可是这张表格上没有那种显眼的记号, 西班牙出来的字就跟狗.爬的一样, 但是终究还是能写出来的。
但是除此之外, 他一个字也不会写。
他太聪明了, 很多时候,就连武夫都认为刘展根本不需要读书写字。
他的心算速度比所有人都快, 即使纸上的数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的记忆力是无懈可击的。 他总是能在鬼使神差之下, 让别人替他完成。
所以,填张保险单应该不费事。
他在邓志高的秘书戴梦菲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对戴梦菲微微一笑。 “你今天早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嘛,亲爱的。”他说。
戴梦菲叹了口气。 她是个丰满的ol女子, 现在三十多岁了, 嫁给了石油钻台上的工人, 生了三个孩子, 孩子现在都已经十几岁了。
要是有男人进人拖车后, 跟她打情骂俏, 立刻就会遭到她的横眉冷对。
但是刘展知道, 她对彬彬有礼的客套话没什么抵抗力。
“刘展,我今天早上有一大堆事情要忙,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多长一个脑子。”
他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那真是太糟糕了-一我本来还想让你帮我个忙呢。”
她沉吟了片刻, 然后凄然一笑: “什么事啊?”
刘展这个时候装作特别苦恼的样子道:“我字写得很难看, 本来想让你帮我填这张表。 但是你这么忙, 我也不好意思给你添乱。”
“呃, 这样吧, 你也帮我个忙。 ” 她指了指墙边整整齐齐码放的那堆厚纸盒, 盒子上仔细地贴着标签, “我来帮你填这张表, 你帮我把那堆文件搬到外面那辆绿色的雪佛兰旅货车上去。”
“没问题。” 刘展感激地说着, 把表格递给了她。
她看了看表格:“你要开地震振动器?”
“是啊,刘凯想家了,回到老家去了。”
她皱了皱眉:“这可不像他。”
“可不是吗, 我希望他没出什么事。”
她耸了耸肩, 拿起笔: “好了, 我们先来填姓名、 出生日期和出生地。”
刘展把信息给了她, 她开始在表格的空白处写字。
看来事情挺顺利的,为什么刚才要惶恐呢。
邓志高刚才把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有那么一刻, 他差点就向自己心中的恐惧妥协了。
戴梦菲填完了表格, 在一条虚线旁边画了个大大的x号,把表格递给了他,然后说道:“你在这儿签个字。”
他拿过她手里的笔, 开始费劲地签名。
他抬起头。 戴梦菲正好奇地看着他, 惊异于他写字竟然这么慢。 当她发现他也在看她的时候, 脸红了, 视线赶紧转移到别处。
他把表格还给了她: “谢谢你的帮助, 戴梦菲。 真的帮了我大忙.”
“不用客气。 等邓志高讲完电话以后, 我就去给你拿卡车钥匙。” 所有钥匙都放在老板的办公室里保管着。
刘展想起他已经答应戴梦菲, 要帮她搬纸盒。
他抱起一只纸盒, 走到外面。
那辆绿色的货车就在院子里, 后门打开着。
他把纸盒放进去, 回来搬下一趟。
每回来一趟, 他都会看一眼她的办公桌。
表格还没拿走, 桌子上还没有钥匙的踪影。
搬完所有的盒子以后, 他回到她的办公桌前, 坐了下来。
她正在打电话, 商量着在目的地预订汽车旅馆的事情.
刘展咬着牙齿,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
钥匙就快拿到了,可是在这最后关头却还不得不听人讲一堆关于汽车旅馆客向的废话! 他逼迫着自己坐着不动。
她终于挂了电话。 “我去找邓志高拿钥匙。”她说着,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一位名叫熊志煌的推土车司机走了进来。 他胖墩墩的, 穿着工作靴, 刚走进车里, 整个拖车就被他踩在地上的力量震得摇摇晃晃的。 “嘿, 刘展。” 他说,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结婚了。” 他大笑道。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抬起头来, 眼里充满了好奇。
妈蛋,这是在唱哪一出? 刘展说:“你从哪儿听来的?”
“先头在餐厅门口看到你从一辆车上下来。 然后我碰到那个让你搭顺风车的销售员了, 我们一起吃了早饭。”
“靠,他跟你说了什么?”
戴梦菲从邓志高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手里拿着钥匙环。 刘展恨不得从她手里把钥匙环夺走, 但是他假装更在乎和熊志煌扯皮。
熊志煌接着说道: “你懂的, 餐厅的西部煎蛋卷真是一绝呀。” 他抬起腿, 放了个屁, 然后抬起头, 看见老板的秘书站社门口, “抱歉了哈, 戴梦菲。 话说, 那个小伙子说他在垃圾场阳近让你上了车。”
“靠!”
“当时才六点半, 你一个人在沙漠里走 因为你跟老婆吵架了,把车停了下来,自己走了。”
熊志煌环视着其他人,确保大家都在注意听他说话。 “然后她坐到驾驶座上把你一个人去仍在那儿, 自己开车走了!” 说着, 他的嘴巴都咧到耳朵边了, 然后开始哄堂大笑。
刘展站了起来。 他不想让别人记住他在刘凯失踪的当天出现在了垃圾场附近。
他需要把这个话题中断, 于是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好吧, 熊志煌, 我跟你说吧, 要是我以后刚好听说了你的私事, 尤其是有点尴尬的那种, 我保证不会在办公室里到处乱传,你看怎么样?”
熊志煌说:“你别介意呀。”
其他人看起来都很惭愧。
大家都不愿意再提这件事了,现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刘展不想在不愉快的气氛中离开, 于是他说: “看你说的, 熊志煌, 我也没往心里去呀。”
熊志煌耸了耸肩:“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刘展。”
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戴梦菲把地震振动器的钥匙给了刘展。
他把钥匙握在手心里。 “谢谢你。”他说着,极力不让自己的语气中表露出激动的情绪。 他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把车开走。“再见啦, 兄弟们, 新墨西哥见。”
“你开车小心点, 知道不?” 他走到门口时, 戴梦菲说。
“噢, 我会的,” 刘展回答道, “你放心吧。”
他走了出去, 太阳升起来了, 外面变暖和了一些。
他克制住自己围着卡车跳舞庆祝的**, 爬进车里, 发动了引擎。
他查看了一下仪表盘。 刘凯昨天晚上肯定把油加满了, 卡车随时可以出发。
他把车开出院子时, 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把车开出了城,挂了高挡, 向北驶去, 沿着风情的本田车经过的方向前进。
可是,当他开进垃圾场的岔路口时,心里涌上一阵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