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吗?”贺汶君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凤溪简直了,感觉自己很身边的人不再同一个世界的感觉。
“哇!你居然不惊讶!”沉默了半晌凤溪突然就一惊一乍的。
“……”贺汶君看着这丫头偶尔孩子气的举动,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呐,王妃姐姐对这两位状元郎姓甚名谁好不好奇呢?”凤溪笑的一脸神秘,又特别的兴奋。
不知道的估摸着以为她自己高中了。
贺汶君白了她一眼,心中不住感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除了那两个妖孽贺汶君还真想不出来还有那两个人能够出色成那个样子。
想想也没什么好感叹的,她应该高兴的,因为怎么说也跟她有关系不是?
“说吧,谁啊?”虽然心里知道是哪两个妖孽,但是人家凤溪小脸上写满了“你快问我”的表情,贺汶君还是没有那么不识趣的。
“我告诉你啊,是柳禄!还有肖钦哲!!哇哦!!太兴奋了。”凤溪自顾自的说着还别样的兴奋。
“……”就知道是这两个妖孽,贺汶君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自顾自的兴奋得不行的凤溪,一脸的无可救药。
“喂喂喂!你那什么表情啊!”凤溪注意到了贺汶君脸上悲天悯人的表情。
无语的看着她,“你不能因为已经有了九皇兄就鄙视我这个还未出阁的没人要的老姑娘啊喂。”
凤溪耍起宝来那功力绝对不是盖的,至少迄今为止贺汶君还没认识过比这丫头还会耍宝的女孩子,男孩子……似乎更没有了。
不过要说毒舌的话,凤离倒是算一个,跟他聊天就是在找罪受,聊着聊着你就接不下去了,因为他把天聊死了。
“天呐,王妃姐姐,你居然这样都不惊讶,到底什么事情你才会惊讶?”凤溪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贺汶君,贺汶君再次送一个白眼给她。
她总不能告诉她她一早就预料到了吧。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渐渐的逛过了大半个园子,“如果哪天你的王爷哥哥能够走出他的心防或者为我打开一道口子放我进去,我一定会非常非常惊讶的。”
当然,这句话是贺汶君在心里偷偷说的。
她能感觉得到凤离的心里有她,但是他并没有将她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人啊就是这样永远不知足,有了这样就要想那样。
她贺汶君也不能免俗,她摸到了凤离的心就想要得到他心,当那一颗心里已经有了她的影子的时候她又想要那一整颗心里都是她,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人。
很贪心啊,贺汶君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柳禄高中之后也没有很张扬,一直屈居在容王府里的一方小天地里,当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柳禄是容王府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人不想眼睛的撞上来跟容王殿下抢人。
而对方肖钦哲似乎有意与柳禄作对一样有意无意的跟着柳禄争夺着。
没能在殿试上拔得头筹,看这位柳公子没有大肆张扬,他也跟着低调了起来。
对于肖钦哲
,贺汶君心里很是复杂,她不一样他跟着卷入这场战争中,可是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大男孩已经不动声色的参与了进来,贺汶君兀自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于他于她……
“我想啊,要是哪天我皇兄不要你了,估摸着你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该一去不复返了吧。”凤溪这话还真是一语中的。
接收到贺汶君怪异的眼神的凤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我知道我自己说了大实话,但是你也不用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吧,我自认为虽然本宫长得还不赖,但是应该还达不到那种能让女人也为之倾倒的程度吧。”
“……”贺汶君的内心是崩溃的,好想咆哮一声,这谁家的鬼丫头赶紧领回去,快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皇嫂这眼睛是抽筋了么?怎么一个劲儿的抽个不停?”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贺汶君在心里将一向毒舌的不要不要的凤离跟着骂了百八十遍。
坐在书房批阅文件的凤离一个喷嚏发出来,惹了旁边两个一样埋头案上的长安和连朝侧目,“王爷莫不是感冒了?”
“没事。”凤离淡定的回答,心中异样。
长安和连朝交换了个各自心照不宣的眼神,估摸着是王妃在心里想王爷呢。
这不这位王爷一记眼神瞪过来,两人瞬间就结束了含情脉脉的对视。
“王妃姐姐,听说前面在比试才艺呢,要不咱们也去凑个热闹?”今儿两人都没有特别的去装扮自己。
两人就好像平常人家的姑娘一样手挽着手出来玩儿的。
而且而今日园子里也确实没几个熟人。
贺汶君想着估摸着不会遇到,什么不想见的人,就索性同意了。
“行吧。”贺汶君两人站在人群之外,静静的当两个旁观者。
“王妃……姐姐。”正打算喊王妃姐姐的凤溪一双灵动的眼睛转了两圈,打住了,又唤了一声姐姐,笑起来的样子像一只小狐狸。
贺汶君被她卖萌的模样逗得笑了笑摇摇头,不跟她这个幼稚鬼一般见识。
贺汶君仔细瞅了眼,看见了刚刚在蔷薇园分别的容乩,还有一个被一群小姑娘为在中间的人,是贺汶君怎么都没想到的。
“那个被人围在中间的是不是今年的金科状元郎啊。”旁边有姑娘对着中间那个笑的意气风发的大男孩疑问的问身边的人。
“应该是的吧,我也不太清楚呢!”另一个小姑娘回答道。
“毕竟咱们这样的人成天就只知道坐在房里绣绣东西,听听曲什么的,这金科状元郎我也就是那天游街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不是很确定。”那个女孩不确定的说着。
贺汶君顺耳听了一些。
“我觉得应该就是了吧,听说这位状元郎可是跟容王殿下身边的那位柳公子不相上下呢!”
“可不是,这两人居然成了史无前例的两位状元郎,真是不可小觑。”都是些小姑娘之间的谈话,没多少营养,贺汶君听了一会儿也就不再听了。
“姐姐,我跟你说啊,那中间穿红衣的公子就是今年跟柳
公子比肩而立的那位肖公子了。”凤溪看着中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脸的崇拜。
“哦。”贺汶君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怎么这样淡定啊,嘁~”凤溪娇娇的嘁了一声,又继续说,“我跟你说啊,这位肖公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因着他的背景比较干净,皇帝哥哥就想要将他收为己用,上次宫宴居然还企图让皇家公主自降身份……”
说到这里凤溪停了一下,想必后面的话不说贺汶君也是明白的了。
“还有这等事?”贺汶君着实被惊了一把,不过想想安庆帝那副德行,又觉得情理之中了,也就没有多惊讶了。
“要我说皇兄就是老糊涂了,皇家的公主要怎么出身不好,也是公主,也是皇家的人,皇兄这样做是将咱们东陵皇室的尊严往哪儿搁?”凤溪说着还撅了撅嘴,表示不满。
她们俩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
“肖公子果然不愧是状元郎,这诗好哇!妙哉。”说话的是容乩,容乩一脸的惊叹,本来容乩今年也是准备参加殿试的。
可是后来听说了参加的除了容王府的柳禄以外还有一个江南颇有名气的肖钦哲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是说他就怕了柳禄和肖钦哲了,只是这两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付,何况柳禄是容王的人,他也间接算是容王麾下的人,那么就只剩一个肖钦哲还没有表态。
那么假如他也跟着参加了今年的殿试,不说别的,前三甲一定是他们三个的。
那么就意味着将来朝廷的三个重职就有两个要落在容王殿下手里。
别人不知道肖钦哲是谁的人,他跟在容王殿下身边,能不知道?
肖钦哲背地里跟着太子殿下。
如果他今年也跟着参加殿试,那么皇帝的目光必定再次盯紧了容王府和汝阳侯府,汝阳侯府最近不太平,他还是不太希望安庆帝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
而且如果安庆帝将目光放在容王府这里的话,就意味着太子那边又可以瑟瑟了。
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容乩决绝的退出了这场殿试。
安庆帝现在一门心思估计就在要怎么讨好这个金科状元郎了。
“过奖。”肖钦哲虚虚揖了一礼,表示自己担待不起这个称赞。
“哪里,你这是太谦虚了好吧。”容乩拍了拍他的肩膀,“史上唯一并驾齐驱的两位状元郎之一,你这样说可是将咱们这群没参加过殿试和没考中的学子们置于何地啊?哈哈哈。”
这话听着像玩笑,可是实际上就是在明里暗里的讽刺肖钦哲。
贺汶君听出来了,心里格外的难受,可是再难受,她也做不了什么,又或者说她想做点什么,可是有心无力。
远远的,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视线交汇之处,是只有两人才懂的意思。
贺汶君感觉自己的鼻尖蓦地一酸,心中千言万语却不能言说。
“不行不行,肖状元这是在欺负咱们,这一局重来啊。”一个男人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的不服,想要再来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