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阁采用的传信方式是水传法,那么什么叫做水传法呢?
明霜阁的据点多在水边,所以明霜阁的信件就装在竹筒里,让后让它顺流而下,这样的传信方式有个缺点就是从外面传回来明霜阁的信件都没办法直接流到明霜阁的上面去。
因为当年刚建明霜阁的时候,为了在又足够的地盘来布下天罗地网的陷阱的时候,贺汶君特意选择了占地面积广阔的齐山。
齐山地势高,几乎在整个东陵都算是比较高的地方,北方本来就比南方要高很多,又加上齐山更高,所以这样的地势就非常棒了。
连朝将信鸽放出去之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大一会儿就成功的看见了刚刚自己放飞的鸽子因为重力势能的关系直直的掉了下去。
现在的连朝无比庆幸自己会明霜的传信方式,也学会了明霜阁传信的信件书写。
保证了绝对的信息。
连朝往回走。
“王爷,大夫刚才也说了,容姑娘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之前太累了所以才会突然晕倒的,王爷不必这样但心。”连朝的是真的讨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容姑娘,总觉得她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这姑娘自从来到他们容王府,从始至终都谨守本分似乎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好。”凤离嘴上应着,可是人却依然没动,依旧坐在床头。
“王爷这样是要置王妃与何地?”连朝忍不住开口。
原本他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是现在王爷这样的作为,实在让连朝觉得有些不对。
“本王做什么了吗?”凤离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但是此时此刻却莫名其妙的想要生气。
就像曾经贺汶君说过的一句话,“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可是,除了王妃,王爷何曾这样对待过其他人?”连朝总觉得哪里不对,此时此刻就更加看不惯这个名叫容玉的女人了。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凤离不悦。
“……”连朝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怎么样?”连朝出门,正好遇上闻声而来的临墨。
“什么怎么样。”连朝现在心里烦着呢。
“我说里面的那位?”临墨跟上往外走的连朝。
他和连朝都是凤离的心腹,平时各司其职,嫌少有这样八卦的时候。
“不就那样?我就奇怪了,咱们爷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女人这样好?”或许这在连朝和临墨的眼中,凤离对于容玉的淡淡关怀,已经是绝对的好了。
可是这在平常人的眼中估计也就是正常的了。
“我也觉得奇怪,我想着这容玉到底什么来头?来咱们王府还不到一个月,就让咱们王爷对她好到不用理由?”临墨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
“容玉,容玉……容……”连朝也奇怪,为什么这个容玉刚刚好的就能够在被欺负的时候遇上王爷出巡,又刚刚好的让王爷对她刮目相看。
最后还刚刚好的进了王府,成功的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容……”连朝蓦然瞪大了一双眸子,脚下也
猛地顿住了。
“容?”临墨奇怪的看着连朝。
“对,容!”连朝突然冷笑,“容,南湘容氏!”
“!!”临墨突然反应过来了,蒸睁大了眸子,语无伦次的看向连朝。
“你你你你,你说容玉是南湘容氏的人?”这样一来的话,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是王爷对这个容玉这样放纵,总还是不对的。
“王爷究竟为什么要对容玉这样放纵?”连朝想着。
“除非容玉身上有什么东西让王爷感觉到了威胁。”连朝大胆猜测。
东陵皇宫,贺汶君一夜未眠,长夜坐在不远处,就这样做了一夜,“娘娘,五更天了。”
长安听见外面宫人打更的声音。
贺汶君不愿意睡,她也睡不着。
“嗯,再有一刻钟,大概有些人就要开始行动了,长安,准备好了吗?”贺汶君现在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好,她很紧张,因为她已经怀孕快八个月了,这个时候正好就是很危险的一个时间段。
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能不能撑住。
皇城城墙上,有神秘的黑衣人从城墙脚下往上面甩钩爪,让后顺着往上爬,寂静的夜里东陵城楼上守卫死伤无数,几乎血流成河。
皇城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似乎所有人都沉睡在自己的家里,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侯爷,外面开始动作了。”永宁侯府,有小厮疾步进了书房。
“好,准备好了吗?”永宁侯苍老的眸子眯起。
“是,安排好了,可是侯爷真的要这样做吗?”小厮有些犹豫,毕竟容王妃怎么说也是从侯府出去的姑娘,好歹容王妃娘娘曾经在侯府的时候对他们这些下人也算是一等一的好。
“不然呢?”永宁侯目光危险。
“是。”小厮不敢多言。
“贺汶君,你可怪不得本侯不恋旧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要怪就只能怪你嫁给了容王凤离为妃。”永宁侯抚摸着书桌上的貔貅摆件。
“主子,永宁侯府传来的消息,侯爷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采岁从外面进来。
贺兰蔻也怀孕了,只不过贺兰蔻的肚子还没有贺汶君的月份大,眼下也就将将五个月的样子。
只不过贺兰蔻一直怕贺汶君担心,所以一直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给贺汶君知道,又加上贺汶君最近忙着安排宫里宫外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关注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贺兰蔻也怀孕了。
“主子慢着点。”采枝扶着贺兰蔻。
“世子呢?”贺兰蔻想了想,这时候世子应该与容王府的人汇合了吧。
“三更天的时候世子就出了门,刚刚传来的消息说世子他们已经出城了。”采岁回答。
“福妃那边有什么动静?”贺兰蔻为了不让贺汶君知道自己怀孕了,给她添乱,所以这段时间几乎足不出户,但是外面的事情却瞒不过她。
她知道福妃去过容王府好多次。
“福妃那边似乎有什么势力,奴婢瞧见福妃身边的心腹二更天的时候就出了门。”采岁回答。
“看那个方向好像是去楼家。”采岁不知道这位福妃到底是敌是友。
毕竟按照容王妃娘娘的性格,是不会用这样的人的,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谁也说不准。
“楼家?莫非长姐与她达成了什么协议?”贺兰蔻扶着自己的肚子在房间里踱步。
“去给宫里送个信,安庆帝是时候去陪伴王皇后了,还有王皇后的丧压了大半年了,也是时候发出来了,不然王皇后在地底下该不得安生了。”贺兰蔻这一晚也没有睡,昨儿中午时分就已经传来了宫里想要让长姐入宫的消息,昨儿傍晚时分容王府传来婢女想要毒杀长姐的消息。
紧接着容王妃就被请进了宫里,本来以长姐的身份和地位,如果她不想进宫,那么她绝对可以不用进宫,可是事实上长姐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那样完全不拖泥带水的就跟着宫里的人入宫了。
这完全不符合长姐的性格,所以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她现在害怕的就是长姐会用自己来做那根导火线。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在长姐之前将一切事情引发。
“但愿一切都来得及。”贺兰蔻心里不安,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主子别担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采枝这样安慰贺兰蔻,但是她自己心中也没底。
毕竟这件事情的变数还太多,没有谁敢保证百分百的不会出事。
宫外不太平,宫里又何尝太平,“五更天了,臣妾给皇上更衣。”昨夜安庆帝就直接宿在了昭贤妃的宫里。
“娘娘。”有宫人将洗漱用品一一呈上来。
“皇上,臣妾昨儿晚上走的匆忙,也没有给容王妃安顿仔细,也不知道容王妃在储秀宫住的怎么样了。”昭贤妃为安庆帝梳头。
“容王……功高震主,容王妃,是容王的心尖宠,又正好怀了容王的子嗣,所以容王妃在宫里起码不能有性命之忧。”安庆帝原本打算的是让贺汶君进宫,然后取她的心头血,给自己的十七皇子救命,可是现在嘛……
安庆帝突然改变了注意,他现在比较想要用贺汶君威胁凤离,只要凤离还有人性,他就一定不会不管不顾的。
“回头让人给漠北送个信,让人知道他的妻子都在朕的手上。”安庆帝的语气不善。
可见这些年安庆帝对于凤离的厌恶和惧怕已经达到了什么境界。
“皇上,十七皇子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皇上这是不准备给十七皇子救命了吗?”虽然从来知道在安庆帝的严重,权势大过一切,可是如今亲耳听见他这样无情的一面,昭贤妃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儿子?儿子没了可以再有,朕的后宫这么多女人,谁不能给朕生个孩子?”安庆帝冷哼一声。
“……”昭贤妃不说话,可是给安庆帝梳头的手顿了一顿,心中**更甚。
“皇上,早朝时间快到了,皇上应该走了。”昭贤妃故作轻松的将旁边宫人端着的托盘上的茶盅取下,送到安庆帝嘴边。
“嗯。”安庆帝应了一声。
“这是昨儿夜里臣妾就让宫人熬上的参汤,皇上趁热喝了吧!养生的。”昭贤妃将茶盅往安庆帝的面前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