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玺对于这个军师是看不起的人这个军师说的好听了是容氏长老会的人,说的不好听了也不过就是走狗一个。
他白玺怎么说也是容氏有头有脸的人物,容白玺才是他的真名。
虽然他不在长老会,可是在容氏的地位并不低,这就意味着白玺其实可以不用做容氏的走狗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让白玺心甘情愿的成为容氏的走后呢?
“主子,属下认为这一战非战不可。”白玺没有明说为什么我可是容离却无条件的信任。
白玺有自己的较量,也没打算告诉容离自己的想法。
而容离作为容离,他知道了许多从前不知道的四大家族的辛秘,对于这一战也是势在必得。
彼时的容离心中有的是容氏,而不是天下。
而彼时的贺汶君,心中装的是血脉至亲和天下黎明。
容离知道这一战可能凶险异常,可是他依然义无反顾的往前冲,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冲动。
如果贺汶君在这里的话,或许他会明白,因为有些东西深深的刻在潜意识中,它不受任何东西的束缚,哪怕没有任何记忆也依然潜意识的靠近。
大战即将来临,漠北人心惶惶,毕竟保定城虽然没有永定城和安定城繁华,可是这也只是在晋阳关看来而已,对于整个漠北来说晋阳关里哪怕是一个小镇也比漠北其他地方繁华数倍。
更何况是一个城。
从前哪怕漠北岌岌可危,连朝廷都已经想过要放弃莫测了,大战也从来没有波及过晋阳关,就连附近都很少有战火,而今算的上是头一遭了。
但是毕竟身在边关,这样的战争一生要经历无数次,所以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大家虽然有些诚惶诚恐的,但是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恐慌。
漠北的地方官员们大多数都是从前秦南王的旧部或者是后来容王凤离的旧部,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如今战火牵连晋阳关,虽然大家心里也有些怂,但是还不至于自乱阵脚。
又加上贺汶君暗中安排过,所以这些官员们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疏散工作,尽可能的让百姓们远离战场。
将领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主帐,军师也起身告辞,能做被容氏委以重任,坐上军师这样的位置的,哪怕他本身没有什么真正的本事,之前也是个脑子灵活的,至少不至于在这样的情况下让自己身处险境。
容离不待见军师,他自己心里有数,所以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他还是很自觉的远离容离,虽然不能随时盯着容离,但是至少自己的小命有保障了。
再说了,就算自己没有在容离身边,他身边不是还有个容白玺么。
要他说,这容离身边有一个容白玺就够了,结果长老会的那些人还非要让自己跟着来。
他虽然知道这是长老会的人在提拔自己,毕竟怎么样自己也是二长老的侄儿。
但是这样的事情其实他自己是不怎么愿意干的。
其实长老会的人只不过
是不信任容白玺而已,毕竟容白玺这个人本身就是个不定因素。
“白玺,你是一直都跟在我身边的人么?”待到主帐中没有了外人,容离才开口,手上处理公文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容离对于自己的过去似乎一无所知,却又好像自己其实是什么都知道的,知道自己是容氏的少主,自己的使命就是对抗四大家族,了结了这千百年来四大家族的恩怨。
可是只要深想,他却又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个被人控制傀儡,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一切也都是别人告诉自己的。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回主子的话,是。”容白玺对于容离这个主子的感情飞镖的微妙,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对于容离心怀怨怼,可是容离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对自己怎么样,就连最后自己彻底败露,容离也从来没想过要将自己怎么样。
可是自己却在离开了容离以后又想方设法的再度靠近容离,企图再次加害于他。
有时候容白玺甚至会想,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还是错的。
有些事情原本应该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可是事关自己如果真的要让他放下,他扪心自问放不下。
却又总是矛盾,逝者已矣,,如今这样的做法岂不是要冤冤相报?
容白玺的父母是容氏曾经的旁支,也算的上是比较有名望的旁支,至少在容氏来说的话,他父母是为数不多的拥有决策权的旁支,也正因为这样的权利,让容氏不少人都忌惮无比。
容氏一直以来都是以女为尊,可是如今九州大陆上男者为尊的占绝大多数,所以容氏内部出了问题,想要打破这样的规定,于是后来容龄没了,渐渐的容氏也就真的变成了男者为尊的样子。
可是容白玺知道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长老会从前是为了圣女服务的,可是渐渐的他们都不愿意听一个女人的话了,他们产生了自立为王的想法,也为了这样的想法付出了实际行动。
容离的回归是他们一早就算计好了的,所以有没有可能自己的父母的死也是长老会的人做的?
这样的想法他不是第一次有,特别是在容离彻底被容氏控制之后,这样的想法容白玺越来越强烈了,他想从前的容龄虽然骄纵了些,可是终究没有这样狭隘的心胸,这样杀人灭口的勾当更像是长老会的手笔。
人就是这样的,只要心中渐渐有了怀疑,那么这颗怀疑的种子迟早会成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容白玺心中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可是同时也越来越不安了,因为容白玺知道如果自己的这个想法成立的话那么就等同于自己这么多年恨着容离都是错的离谱自己害的容离的家支离破碎也是错的,自己在容离的面前就是一个罪人。
这样的认知让容白玺心中止不住的不安,可是却也说不出口,在如今的容离的世界中,自己就是容离,是容氏的少主,是容氏委以重任的人。
是个心狠手辣没有心的人。
“你跟着我多久了?”容离想知道有关自己的一切。
他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一个朦胧的女子,可是却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面容,潜意识的他知道自己跟这个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是任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就好像容白玺一样的,容白玺怀疑的是自己家人的死因,而容离怀疑的是自己的身份就和自己的从前。
一个人在没有经历过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够做到将自己的从前完全忘记?
更何况自己这满头白发……
容离不相信自己的过去会这样单纯,可是不管在哪里都找不到自己过去的只言片语的信息,有时候容离甚至都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这个时候的容离只是在怀疑为什么自己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自己对于过去一无所知。
他还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从他遇见贺汶君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这个阴谋的开始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从小就跟着主子了,约莫算起来大概有二十年了吧。”容白玺这话没有乱说,容白玺却是从小就跟着容离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容白玺还不叫白玺,他叫容囿,是容氏准备来被送到容龄身边陪伴容离的孩子,他的目的是陪伴容离长大,掌控容离的一切,帮助容氏完全掌控容离。
只不过后来因为容龄的彻底叛变,又因为自己家人的亡故,所以他离开了一段时间回到了容氏处理自己父母的后事。
就正好在这个期间容龄回到了容氏将整个容氏弄的乌烟瘴气,还惩戒了容氏好多族人,虽然最后容龄还是死了,可是当初年少的他却无意间得知自己的父母原来也是因为容龄的报复而死。
那个时候他自己还小,总是先入为主的关系,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细细想过其中的是是非非,就这样糊糊涂涂的恨了容离这么多年。
其实这个时候的容白玺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自己的父母就是长老会的人害死的,原因不明。
“那你可知从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容离沉吟片刻。
“主子恕罪,有些事情属下也从来没有看清过,就好像属下从前一直对主子怀着不轨的心思。”容白玺不是个扭捏的性子,所以既然自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他就不会在逃避。
他愿意面对。
“……”容离没有从前的记忆,自然也不会明白容白玺这道歉的意义。
“主子从前的事情我不好说,毕竟有些事情就算主子现在知道了也于事无补。”而容白玺心中想的却是,有些事情他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只要容离能够成功见到王妃,那么一切自然都明白了。
“主子从前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如果主子非要知道的话,不如等到保定一战,届时总有人能够解开主子心中一切的疑惑。”容白玺想这一场战争漠北谋划了这么久,没道理贺汶君不会出现的他相信贺汶君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容离被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