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处理事情不要冲动,安全始终放在第一位…暗夜厨房的事你暂时不要管,等我回去再说。”刘真嘱咐道。
于悦默不作声地点头。
秋婆不愿意回去,刘真想她在a城也是一个人生活,不如就跟在自己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陆药人半个月以后再回来没有见于悦,听说她走了颇为高兴:“走了好,走了好,我这地方盛不下女人…”
刘真也已经摸清楚他的套路,每次回啦必有事做。
果然,吃饱喝足之后一遍剔牙一遍盯着刘真,半晌问道:“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刘真摇头。
“没有…不过也快了…”说完又掏出药草来,“这个做成药丸,明天开始启程,到隔壁的隔壁那座山去,一个月之后再回来。”
刘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到隔壁的隔壁那座山,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陆药人斜着眼看过来:“那座山可是出了名的天地灵气最旺盛的地方,不过…动物跟人一样,都被吸引了过去,那边野兽非常多,而且凶狠无比,长期经过灵气豢养,也很难杀死,所以…”
刘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自己哪里跟野*过手,更不用说是那么厉害的野兽。
“害怕了?没关系,我可以允许你带一把菜刀当作武器,你最得手的,等杀了那些野兽也能做菜吃,不是一般的好吃哟!”陆药人说这舔了舔嘴巴。
刘真无语。
……
翻山越岭不可怕,可怕的还是去找死。
刘真站在山脚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股森然的冷气从山上传来,紧了紧怀里的药丸和菜刀,开始爬山。
越往山上走刘真越能体会到陆药人说的天地灵气之旺盛,不是因为呼吸时就有灵气冲入体内,而是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放大版,或者说…自己变得渺小了。
参天大树,是真正意义上的参天大树,刘真抬头一眼看不到树顶,自己做站的位置是树根的地方,露出地面的一根盘绕的树根就有自己两个粗,普通的树叶也长成了荷叶般大小,落下来能盖住整个头…
更不用说飞鸟,花草,就连蚊虫都大了几个号,像不要命似的冲上来,刘真庆幸自己来时穿的厚,不然最后被蚊子吃了也说不定。
日渐西斜,得先找个地方落脚,安全最重要,刘真根据常识找了一颗光溜溜的大树,要是直接爬肯定是上不去的,他拿出菜刀在树身上砍出一个个小洞,踩着洞爬上去。
还好拿的是个砍刀。
上树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临走时秋婆给他偷偷塞了几个烙饼,虽然感觉陆药人看见了,但是他没说什么。
拿出烙饼来吃了两个,没有水,刘真摘了几片树叶,横放在枝杈上,明天早晨应该能收到不少露水。
和衣睡下,无奈蚊子在耳边叫个不停,翻来覆去地找不到睡意,夜深了才脑袋才满满沉了下去。
夜里一阵热风把刘真吹醒了,不过非常古怪,这风竟然是一阵一阵的,应该说是一下一下的,风里还有一股臭味…
一个激灵,刘真一骨碌起身,树林太茂密,月光都照不进来,环顾四周,刘真在一处停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像反光镜似的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正望着自己,一眨不眨。
刘真腿脚发抖,难道刚才的热风就是这东西的呼吸声?!
显然它正盯着刘真好奇,半分钟过去,刘真浑身湿透,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惊动了这家伙。
那东西可能盯得时间久了,忍不住动了动,刘真听到下面两声震动!
这东西竟然脚着地,头正好到自己睡觉的位置!
当时刘真爬了大概有十来米…这怪物有十多米高…
手中紧握着那把砍刀,刘真心想若是这东西想做什么先一刀砍向他的眼睛再说。
可左等右等这东西就是不懂,还不时发出大呼的声音,像是假寐的猫。
刘真的神经绷得太紧,感觉下一秒就要断线,那东西实在是太磨人,拿着刀向它靠了靠,然后又发出一点声音,最后甚至大叫,对面的那双眼睛貌似越来越好奇…
心里的戒备已经被困倦和劳累逼地满满放下,最后心一横,干脆躺下,它若是想吃便吃吧,自己看起来也不够它塞牙缝的,就这样竟然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天大亮,刘真猛然起身,会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可是现在自己还是好好的,没有一点伤,难道昨晚是一场梦?
低头一看,呵呵,一排硕大的脚印从远处一直延伸到树下,树下的这几个尤其深,是昨夜再这站了很久…
惊魂未定,刘真从树上爬下,那脚印就像在动物园看见的梅花鹿的,可梅花鹿能长到十多米高?陆药人说这里动物都比一般的大,看来是真的如此了,不觉深深松了口气,若昨夜不是梅花鹿,那自己可就真的给人塞牙缝了。
刘真备好东西准备离开,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能好好锻炼,肯定不能端坐在这熬上一个月。
烙饼已经吃完,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寻找吃的,虽然野果子很多,都很大,可是那鲜艳的色彩让人敬而远之。
越走越饿,刘真感觉头晕眼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昨天的露水也没喝成…天上的飞鸟在他眼里成了烧鹅,还是试着捉个活物来吃。
取了藤条,编成笼子,想来这里的野兔山鸡什么的应该也是大的很,专门把笼子做大有加固了一番。
放在一处稍微平坦的草丛里,拉着一根藤条坐在远处静静观看,另一只手也拉着一条,连着的是桌鸟的盖头。
静息养神,保存体力,这是刘真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野兔经常出没,就是不往篮子里撞,一整天的等待刘真心都焦了。
突然手间一动,刘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笼子在翻腾!
手中藤条拉紧,刘真快速跑过去,好大一只…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