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汉斯沉下了脸:“我没理解错的话,他刚才的意思是…”
“没错,他就是想拿人来做实验,在他这里也不算稀奇,之前他害了不少人,最后被警察发现了,捣毁了。”
梅汉斯惊讶,没想到这样一个文明的世界里竟然还存在着这样残忍的方式,这跟世界大战时有什么区别?
“别发呆了,快点实验吧。”刘真提醒他。
梅汉斯拿出一个药丸,夹杂在新鲜的草中给兔子吃了,然后紧密观察兔子的反应,计时,拍照,录像,全部都记录在册。
不到十五分钟,兔子的反应就开始不正常了,它窝在角落里,刘真去逗它吓它都没有反应,甚至摸它也不动了。
梅汉斯紧张地问:“不会死了吧?”
“呼吸正常,肚子起伏平缓,没有事,继续看着吧。”
半个小时过去,兔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紧紧闭着眼睛。
但是半个小时刚过,兔子竟然一骨碌爬了起来,下了两人一跳。
梅汉斯睁大了眼睛,兔子被关在笼子里,眼睛的颜色都变化了,开始爬动,越来越快,然后跳跃,上蹿下跳,变得有些反常地躁动。
“这是什么情况?”梅汉斯没料到这种情况。
“我怎么知道,好好看着。”刘真目不转睛,看着兔子仿佛像是看到一个人,如果这东西用到人的身上,将会是多么吓人的一幕。
但是令人吃惊的是,跳跃的几分钟里,兔子好像很难受,通过活动来减缓那种难受,但是几分钟以后就停了下来,然后进入一种呆滞的状态,这时候的梅汉斯和刘真不敢放松,一直紧紧盯着。
然而之后的几个小时兔子都没再动过,静静呆在那里,眼睛都不曾再动一动。
刘真拿起一个小棍捅了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去那点它喜欢吃的过来。”
梅汉斯拿来最鲜嫩的莴苣叶伸进去,直到伸到它嘴边都没有动,这已经非常不正常了,兔子吃草获取的能量是非常少的,所以要不停地吃,但是这好几个小时过去它都没有进食。
“怎么这么奇怪?香料本来的效果就是这样吗?”梅汉斯问。
“不是,它只会让人长时间陷入睡眠,然后做一些在现实中不能实现的梦,不愿意醒来,现在,好像它能让兔子睁着眼睛做梦了。”
“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才会过。”梅汉斯皱眉。
……
然而,在三天内两人用了无数种方法让兔子吃东西都没有成功,甚至让它主动动一下都不成,三天后,兔子饿倒了,很快就死了。
刘真和梅汉斯之间陷入沉默,这样的结果有多可怕两人都清楚。
“是不是剂量太大了?所以醒不过来?”梅汉斯猜测。
刘真长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已经不是剂量的问题了,而是它的这种可怕的效果。”
“的确很恶劣,如果用在人身上,甚是不堪设想。”梅汉斯越想越害怕。
“那现在怎么办?”
刘真冷笑一声,眼睛中的微光闪烁。
“什么都不要说,他要问起来,直接说兔子死了,看他什么反应,他要的效果绝对不是致命。”刘真头脑非常清醒。
梅汉斯犹豫,自己手中还有两粒药丸,手紧紧攥住,越想越紧张,自己现在正在做的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要是真的发明了一种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那岂不是都变成了行尸走肉?跟恐怖片上的有什么区别?
“这个东西…我现在不想做了,我…有点害怕。”梅汉斯在国外呆的时间太久,而且一般斯特有什么可怕的任务都不会让他去做,猛然接触到这样的任务一时接受不了。
刘真没想到他内心竟然这么脆弱,皱着眉头:“好歹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真么点压力都接受不了。”
“不…这是太大了,还牵涉到我不知道的世界,我数年前遇到过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真的不一般…天山老怪就是,他是好人,可是万一有坏人来了,那我们那里还有能力反击?”梅汉斯好像对异世界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刘真盯着他看了几秒,也没再多说什么,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想太多,你继续做你的工作就行,听我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梅汉斯点点头,又摊开手看看药丸,刘真伸手拿了过来。
“给我吧,我处理掉。”刘真抬脚就要走。
“等等!”梅汉斯把刘真叫住。
刘真停住脚步,转身疑问地挑眉。
“我…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我觉得,我还有一点用,你能这么从容地面对我很钦佩。”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能和一个年轻人讲出这番话来确实不容易,梅汉斯目光真诚,刘真微微一笑。
“谢谢你,如果有需要,还会再麻烦你。”
“不要说麻烦二字,也是我应该做的。”
……
刘真回到鲜渔盛世,王寡妇正在休息室训斥两个服务生,见刘真进来了,让服务生出去。
“怎么着,脸阴的都能滴出水来了,发生什么事了?”王寡妇扶着刘真坐着的椅背。
“徐老三的事要尽快处理了,还不知道于悦她们在那边怎么样了,转眼已经这么久了,若是想要彻底处理这件事,可能需要借助异世界的力量,流沙派是最大的阻力。”刘真感觉有些头疼。
王寡妇身穿套装的长裙,拉开了刘真身边的椅子坐下。
“哎呀!”长长叹了一口气,“看你整天也挺忙的,徐老三势力大,政商界的牵扯太多了,他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大的势力,那么呼风唤雨的人能说没有培养强大的武装组织?不可能的!上次接香料的时候你也见识到了,你说的没错,要是粗暴地解决,单凭你们三个绝对不够,我觉得是时候去异世界看看了,但是同时我也要提醒你,只要徐老三想在这个世界呆下去,外界的舆论你也要好好利用,大众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觑的。”王寡妇高跟鞋啪嗒啪嗒地碰了几下地板。
“你看起来还挺清楚的呀,没少下功夫吧?”刘真开玩笑道。
王寡妇“切”了一声:“还用我去下功夫?天山老怪整天在耳朵边絮絮叨叨地,我不想知道都难!天山老怪萧寒水在家里,这里没什么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