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无论是罗尔所说的造福全人类的事情，又或者乔说的军事科技，咱们都可以研究，不必拘泥于一个幸运，每个人都能研究不同的人鱼，研究不同的方面，这岂不是更好吗？”

“这……”

柯尔的一番话着实镇住了他们。

“可是幸运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只剩她一尾人鱼了。”乔彦希皱着眉头提出疑问，“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其他的人鱼呢？”

柯尔冷笑一声，“乔，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是幸运，被人类抓住了，你会不会也说出这样的话。”

只有彰显自己的独特和唯一性，才有只得保护的价值。濒危动物都是被保护起来的，像是普通家养的鸡鸭牛等，有哪种生物是被保护的？

正是稀有，才会珍贵。他们才会有所忌惮，而不敢伤害幸运，“别忘了，幸运很聪明。”

她既然如此聪明，肯定也会想到这一方面。

至于她说的是否是真话，谁也不知道。

乔彦希沉默了。

罗尔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这种情况的确很有可能发生，况且，柯尔还有其他的证据。

“我曾经跟幸运说过，‘海的女儿’的故事，你们猜猜她的反应是什么？”

“她说这一条小美人鱼很愚蠢，如果真有这样的族人，一定是被抛弃的存在。”柯尔冷静分析着，“这样说来，人鱼族的神秘都是人鱼族人保密起来的，就算是被抓住了也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种族。很显然，幸运正是这样的族人。”

“所以，她是绝对有很大几率，向我们撒谎，说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尾人鱼。这样不单单保护了她自己的生命安全，还能保护人鱼族的其他族人不会被人类发现，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做呢？”

“这……”乔彦希发觉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可是你又如何确定她说的一定是假话，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其他人鱼。好吧，就算有……既然他们能够伪装成人类，那就一定会无迹可寻，又该怎么找到他们？”罗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之前我做过幸运的基因链，跟人类没有什么不同，表面上看她也只是生理构架与人类不同，如果尾巴也变成了双腿，就完完全全是一个人类。运用生物手段，根本无法区别出哪个人类是人鱼。”

柯尔：……

“这还真是个难题。”

“就算你要研究尾巴的部分，”罗尔继续道，“就目前为止，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幸运是唯一被发现被研究的人鱼，其他情况都有不确定性，用科学数据是无法分析出来的。你要考虑如果她说的是真话，你伤害了她，那会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唯一性果然是保护令，就算是柯尔对苏眉有所怀疑，但没有确定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前，柯尔也不敢真的对苏眉下手。

只能压制了这个想法。

他不满的皱起眉头，“这么说，我的发现就是毫无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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