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板子?她只记得挨第一个板子时那种钻心刺骨的痛,自己明明没有罪,为何要认?
见轻云低着头默默啃着手里的窝头,牢头就当她听进去自己的劝告,叹口气走了出去。
阴森黑暗的大牢里,不时传来的声音。
轻云知道,那是出来找食的老鼠。如今外面大雪封山,别说老鼠,一些贫穷人家锅都揭不开,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
好不容易咽下让人抓狂的窝头,轻云心里开始担心豆宝,小子连着两晚上没看到自己,会不会哭?会不会闹?还有她历经千辛万苦打下的家业,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等着她倒霉好坐收鱼翁之利,这一次,恐怕要保不住了吧?
她艰难的挪到牢里相对背风的地方,把发了霉带着冰坨子的稻草都拢到自己身边,然后抱着膝盖不敢让自己睡觉,她怕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大牢里突然冲进来两个衙役,不容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官差大哥,官差大哥,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轻云不顾后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惊慌问道。
“干啥去?自然是挨板子。”其中一位冷声斥到。
“可是县令大人他压根一句话都没问过我,连我家都没有进去查看,凭什么就给我定罪?”
“哎呦,没想到你还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只可惜脑子不好使,赵大人想治你啥罪就是啥罪,难道还要过问你同意不同意?”
两人可能感觉宋轻云的话太可笑,竟然吃吃的笑起来,那个讽刺她的突然伸手一只手,抓向轻云的胸部。
“你要干什么?”轻云惊恐的将手挡在胸口。
男人淫邪的笑着,“兄弟你看到没有?这小娘子不但长得水灵,而且还有料,要不然咱俩先玩玩再说?”
“李老三,管好你家老二吧,你以为这块肥肉能进你嘴巴里?”
两人拖着轻云去的方向正是县衙后院,夏天的时候轻云还来这里赏过荷花吃过饭,所以她认出那片湖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里都是蒙的。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她拼命挣扎,后背伤口凝固的血液重新冒出新的,很快就把她的衣服染红。因为惊吓过度,轻云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最后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被人扔进一间暖和的屋子里。
她趴在地上,身子抖得厉害,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一双肥厚的大脚出现在她面前。
“宋夫人,你这是干啥?快点起来。”说着一只胖手伸向轻云胸口,轻云咬牙忍着巨痛,滚到一边,自己踉跄爬起来。
赵县令只穿了一身亵衣,看到轻云惊恐的望着他,不由的狞笑起来。
“宋夫人请坐,我只是请夫人过来喝杯茶,你不用紧张。”
呸!喝茶有穿成这样的吗?轻云冷着脸戒备的防着他,这让赵县令很不高兴。
“你这是干啥?过来坐啊!”说完他急不可耐的往前上了两步,一把握住宋轻云的手腕。
“放开我,你放开我。”
宋轻云拼命挣扎,怎奈男女力量悬殊,后背的伤口疼的她气都喘不匀,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被赵县令拽着直接甩到屋角的一张大床上。
她的后背硬生生磕在床边立着的柱子上,疼的轻云眼前发黑,浑身哆嗦,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
“宋夫人,宋夫人,你太美了,我从来就没见过比你还好看的女人,我会好好疼你的,我稀罕你,疼你,你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赵县令直勾勾盯着她高耸的胸口,如饿狼扑食,将轻云扑倒,油腻又臭烘烘的大嘴啃了过来。
此时的宋轻云神经已经达到崩溃的临界点,赵县令肥硕的身子压过来后,她本能的挥舞着双手想把他推开。
可是这个混蛋县令明知道她身后有伤,竟然恶狠狠的伸手抓了一把,瞬间轻云疼的要昏死过去,她似乎听到自己肉皮的撕裂声,没等她发出一声呼叫就疼晕过去。
赵县令笑的更加的淫邪……
此时县衙后院闯进几位身着劲装的黑衣人,衙役们三两下就被打的东倒西歪,冲在最前面的男人随意抓住一名衙役,铁钳般的大手狠狠地捏在衙役的下巴上,目光里充斥着滔天火焰,“宋轻云人在哪里?快点告诉我她人在哪里?”
快被捏碎下巴的衙役恰好就是半个时辰前想对轻云图谋不轨的李老三,他挣扎着想摆脱浑身散发地狱气息的男子禁锢,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不干净的话,彻底激怒冷似冰山的男子。
“唰”,手起刀落,李老三的一条胳膊被生生砍掉,疼的他目眦尽裂,不顾一切的开口求饶。
“快说,宋轻云在哪里?不然我叫你脑袋搬家。”
“好汉饶命,饶命,我说,我说……”李老三已经吓的尿裤子里,用仅剩的一只胳膊往西北角指了指,“在那……”
话音未落,只见白光一闪,他的脑袋以诡异的角度掉在地上,直到死亡那一刻,李老三也不明白,为啥自己说了还是被人杀了。
西北角的偏房里,室内的画面有些暧昧,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子里火盆烧得太旺,赵县令的两腮通红,喉咙发紧,小腹下似乎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美人啊,真是美人,没想到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此时的宋轻云,衣衫凌乱,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赵县令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色眯眯的目光移向轻云高耸的胸部,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扑了过去。
慕青岙一脚踹开被锁上的木门,因为太过于愤怒和担忧,木门直接被踢飞撞到对面墙上化成一堆木屑。
赵县令被惊天动地的响声吓的一哆嗦,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坏了他的好事?
“你特么的是谁啊?”
进来的慕青岙看到眼前的一幕,怒火铺天盖地的袭来,床上躺着的人毫无声息,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而赵县令的一只大手还停留在她的胸口。
“混蛋!”随着一声怒吼,他手里的剑直接指向赵县令,没等他发出任何声音,一剑挑断他的喉管。
这样仍不能让他纾解心中滔天的怒意,是谁给他的胆子敢染指他的女人?
等江决,素衣等人赶过来时,只看到满地的鲜血和一滩看不出任何模样的烂肉。
“王爷?”素衣等人惊恐的叫道。
慕青岙解下身上的披风将轻云包裹住,抱起来的时候碰触到她背后的伤口,昏迷中的轻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眉头紧拧,人痛苦的挣扎了两下,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在慕青岙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