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一脸防备的站起来,拿着警棍走出去,赫然看到洛百万,愣了下神,“小姑父,你怎么来了?”
刘春生急忙把门打开,让灯光照出去,照亮洛百万脚下的路。
洛百万踏着灯光走进派出所,叹了口气,“在家里睡不着,来你这里坐坐,我怕大丫打电话来找不到人!”
上次都怪他动作慢了,让洛静那个死丫头抢了先,给大丫惹上了麻烦。
两人坐在灯下说起最近的麻烦事情,愁的头发都白了。
突然电话响了,刘春生和洛百万对视一眼,会不会是大表妹/大丫。
转念一想,不可能吧。
刘春生走过去,提起话筒,“喂,这里是吉安镇派出所……”
“大表哥,我是洛宁!”洛宁坐在院长办公室,眉眼弯弯的说道。
她万万没想到今天会遇到大表哥,这波运气值得干一壶。
“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走了这么久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
刘春生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手里一空,话筒不见了。
他转头看到洛百万握着话筒,立即把耳朵凑了上去。
“大丫,你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洛百万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洛静接电话的事情告诉了洛宁,满怀担忧,“洛静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洛宁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些无孔不入的居然去她家里抓漏洞了。
可以,这很王八蛋!洛宁脑子电转。
“爸,我离开家之后就来了冀都军区,谢长安受伤了,我现在有点小麻烦,你不用担心,我能解决,我在这边开拓了一些市场急需要用钱,你带上存折,带上洛海,尽快出来一趟!到地方之后就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如果我没时间会让人去接你!”
“好,我知道了,作坊现在基本没问题,厂房和住宿的地方食堂都在日夜赶工,现在大框架已经立起来了,不过蔬菜生意出了点事情,我让春生跟你说吧!”
洛百万把话筒递给刘春生,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大丫什么都没说,但是相当于什么都说了,洛静给她惹的麻烦必须要他出面才能解决!
那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长安受伤的事情家里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了……
刘春生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握着话筒都不会说话了。
安静的局面,还是洛宁来打破的,“大表哥,煤场如何了?”
“煤场很好,你就放心吧,不过蔬菜出了点问题,咱们偷偷换过的种子长出来的菜良莠不齐,徐建国最近在找我爸的麻烦,我和我二舅把这件事情暂时压制了。
现在张老板每三天来村子里拉车,实在太显眼,徐建国那头饿狼盯上咱家的蔬菜没有得到好处绝对不会撤手。”
洛宁双眸微眯,有意无意的说道,“大表哥,善良是病,得治啊!”
刘春生秒懂,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两天有蔬菜供销商找到地里想要收购我们的菜,比张老板给的价钱还高!我爸想把蔬菜卖给他们,我二舅不同意,他说做人要讲诚信,他们今天刚打了一架,不小心打到小姑才停了手。”
洛宁一秒头大,他这个大舅真是……
不过她妈怎么在娘家呢?这啥情况?
“我同意二舅的观点,做生意诚信是根本,不能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罔顾根本,咱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如果大舅还是这样那就让他回家养老,蔬菜生意全部交给二舅打理。”
刘春生欣然点头,这个法子好,不给他爸来点硬的,他还真以为蔬菜生意是他的舞台,全世界都得听他的。
“好,我知道了,我会把你的意思传达给我爸和我二叔,大表妹,前段时间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小姑回娘家来住了,她天天跟我爸待在一起,联合起来压制我二叔,二叔现在满头包,有了你的尚方宝剑,他可以放开手脚了。
你说都是一个妈生的,都是一样吃的饭,为啥二叔就那么聪明,我爸跟你妈就那么……
对了二叔说,张老板那里有人给他上眼药,让他别进我们的菜!你看这怎么办?
今天都7.22号了,谢长乐的高考都结束了,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洛宁撇了撇嘴,这个世界不是60年代的,不是70年代的,不是80年代的,是红眼病的。
“现在我们做两手准备,你让二叔去市里找个临街大一点的门面,前期挂牌安宁蔬果,卖水果和蔬菜,走批发零售兼营的路子,后期我有别的用途。
如果张老板违约不进我们的东西,就把蔬菜拉到门面去卖,张老板的事情我回去处理。
如果张老板不违约继续跟我们合作,菜依然卖给他,门面卖多余的蔬菜和水果。
我园子里结的那些肯定吃不完,拿去卖也是笔进项。
至于价格让二舅参考一下世面上的价格,再抬高一些就行了,咱们的东西好,贵点也能卖动。
洛静放暑假了,让她也去姥姥家吧,别呆在村子里!大表哥,就这样!”
洛宁突然想起自己没抓住的那道灵光是什么了,急忙挂断电话匆匆离开。
不大一会儿,洛宁推开谢长安的病房,掏出一截麻绳拴在窗户上,拿出个酒精瓶子往上面抹啊抹的,抹得可来劲儿了。
谢长安:“……”
小媳妇要烧房子?他的内心有些挣扎,他是不阻止呢还是不阻止呢。
半个小时后,谢长安病房外的走廊上出现了几个不明人士,被二营巡逻的军官迅速围上去乱棒打狗。
床上的谢长安突然睁开眼睛,听到一阵异动,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户翻进来,利落的落在房间里。
“谁?”谢长安神色一凛,全身紧急戒备。
“谢长安,你被炸弹炸傻了是吧,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是你的好兄弟!”
“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谢长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男人嘴角挂着一抹妖孽的笑容,走到床尾,“他们都叫我特务,你也是,我们在苏林曾经歃血为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这混蛋回了冀都跟死了似的,为了来见你,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力气!”
“一派胡言!”谢长安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颤抖,特务这顶帽子扣下来会直接把他扣死!
“说,是谁派你来的?”
“你一点都不好玩儿!难怪田素素不喜欢你!”男人揉了揉眉心,他最不喜欢跟严肃的人打交道。
“不过你确实是个人才,今天我是来接你的,你生来是干大事的,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窝在这样一个破地方,每个月拿两百多钱津贴,你的价值是一千一万个200都买不到的。”
房门突然被打开,外面的人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