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人不可能一直僵持着不动,不然韩家肯定还要留个后手的。
东姝在暗中掐了薛妮可一把。
然后薛妮可马上反应过来,假装晕倒了。
而东姝也跟着晕倒。
再之后,两个人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没人管。
韩家似乎只是安排人在做这件事情。
主事人连多问一句也不会。
不过第二天早上,韩乐宜倒是来了一趟。
带了几个人过来,不过进屋的时候,就只有她自己。
“薛妮可,你该感到荣幸,有生之年,还能嫁到皇家。”韩乐宜来了之后,恨恨的开口。
说完之后,还有些不解气。
把藏在怀里的针拿了出来。
冲着薛妮可的大腿还有手臂的位置,狠狠的扎了一通。
也不敢扎太多,怕留下针孔被人怀疑。
薛妮可原本就是装晕,这么一扎差点没控制住,直接跳了起来。
好在,东姝在身后,用精神力安抚了她。
这才让薛妮可忍住了疼痛,不至于坏了计划。
“以后,就让三皇子好好疼你,反正你们以前也是一对,我这是好意成全,不用太谢我。”韩乐宜冷笑着说完,收起了针,转身就走。
她也是悄悄的避开众人来的。
今天她是不能露面的,不然外面的新娘,岂不是要露馅了?
如今的婚礼用的还是婚纱。
可能是怕露馅吧,给薛妮可准备的头纱厚厚的两层,就算是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本人的模样,也是煞费苦心了。
东姝一直被扔在这间屋子里,没机会出去。
不过东姝丝毫不慌。
所有的流程以及计划,昨天晚上,东姝已经给薛妮可推演了一遍。
各种可能也考虑了进去。
所以,也不怕薛妮可应付不了。
苗信吉亲驾机甲过来接的新娘子。
毕竟王后对这门婚事十分看重,一早上便开始催着苗信吉别耽误了事情。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把韩家拉到他们阵营。
其它三家,王后会再想办法弄的。
韦家是个墙头草,王后最先盯上的就是韦家。
只是要怎么样操作,还得是韩家这波解决了之后再研究。
薛妮可被接走了,东姝留在韩家。
也没人管。
等人走后,东姝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
一间特别简陋的房子,比她们住的旅馆还不如呢。
东姝来回打量了一圈,这里应该是韩家别墅后面的某个院子吧。
远远的还有人把守着,看来是生怕东姝提前醒了,再坏了事儿吧。
不过只是两个人,也拦不住东姝。
淡定的从几个人的眼皮底子下溜了出来。
今天的帝都格外喜庆,毕竟是皇子的婚礼。
皇家为了脸面,也一定会办好的,也不管是不是受宠。
再加上,这是王后之子,自然是要重视的。
东姝出去之后,先回了一趟旅馆。
收拾了一番,又换了衣服,刚走出房间门口,便意外碰上一个人。
“季先生。”东姝原本正在整理自己的袖口,感觉到前面站着一个人,忙抬头看了一眼。
季泽兰冲着东姝客气一笑,然后还侧了侧身,看了一眼东姝的身后。
“季先生应该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又何必做这副样子给我看呢,你直接问,我又不会嘲笑你问得直白,不懂得拐弯。”一看季泽兰这样子,多半就是猜到了什么,如今只是想来验证一下。
东姝利落开口,耿直的一批。
季泽兰觉得心口一疼。
丘比特的箭没射到他,后羿的利刃倒是直接扎心了。
没有爱心,纯疼。
“听西小姐的话,这是已经准备好了?”季泽兰也是因为看到韩柯最近心事重重之后,才刻意提高了几分注意力。
然后让梁岩生去查了一下的。
结果查出来的消息,还真是让人意外。
韩家最近几年的作派,真是越来越让人不耻了。
韩柯这个人,也从最开始的爽朗少年郎,变成了如今这样,心事重重,还带着几分寡断不决。
季泽兰最近两年,越发的没办法欣赏这个人。
只是大家到底还是有些交情,虽然在季泽兰看来,太浅太浅。
不过还是会多关注一点。
结果,一番关注下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梁岩生查到的消息也很有限。
韩家自然是知道,帝都有一个梁家,所以,韩家别墅那边安排了很多信号屏蔽器。
梁岩生信息收集的那些人员的机器,有些根本拍不到东西。
所以,也查不到什么最新的消息。
季泽兰是从发现韩柯的异常开始推算的。
来东姝这里,只是为了验证他的一种推测。
如今看来,这个推测是准的。
“难道自己不准备好,还要等着别人来救?可是谁又能救我们最不起眼的平民呢。”东姝倒是对季泽兰没什么意见,只是开口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因为阶级的问题,而带了几分情绪。
季泽兰似乎也不介意。
微微点头,深邃的眉眼动了动,然后才轻声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不必把自己搅进去,那些人……”
提到那些人,季泽兰冷冷一笑。
眉眼愈加冰冷。
东姝倒是很意外季泽兰这样的态度。
这是一个不动声色,轻易不会喜怒形于色的男人。
此时他这样表现,是有意为之,还是真情流露?
东姝更倾向于前一种。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季泽兰被东姝暗藏在眸底审视的目光看得无奈。
他难得好心,居然还要被怀疑。
不过想想也是。
他季大少对外的形象,一向是精于算计,玩弄心术的老狐狸。
如今被东姝这样质疑,其实也是正常的。
“放心,我若是想算计你们点什么,大不可必自己亲自出面动手。”季泽兰被气得无奈一笑,难得好脾气的解释着。
这如果是其它人敢质疑他季大少,先打一顿再跟你讲道理。
可是轮到东姝这里,季泽兰的心思有些复杂。
不能说是喜欢,有些欣赏,有些惜才,还有些莫名的小情绪在里面。
所以,难得的好脾气,难得的温柔。
可是东姝下一句话,却差点把季泽兰气死。
听到季泽兰的话之后,东姝抿着唇,略微沉默了一下之后,这才轻声说道:“也许,局中人,更了解局中人。”
季泽兰:???
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