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姝的眼神,弱小可怜又无助,还乖巧。
这让闫秋霁有一种,自己不是娶了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回来,而是娶回来一个女儿。
mmp这到底是什么眼神?
闫秋霁心里有些暴躁,不过最后还是压抑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让管家去买几名丫环回来。你以后便是公馆的夫人,后院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做主,有事情,便去唤管家,他会辅助你的。”
闫秋霁觉得自己在婚礼一事上,办的其实并不厚道,所以便想从其它地方,补偿一下东姝。
原本并不想说实话,可是看着东姝这样的眼神,还有这样乖巧的模样,闫秋霁想了想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淮帮夫人的名号,尊贵,还有其它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只一样,夫妻感情,我没办法给你。”
闫秋霁不知道,东姝能不能听懂自己所说的话,说完之后,还盯着东姝的脸看了一会儿。
而东姝在想了想之后,这才抬起头问道:“除了夫妻感情,其它真的都可以给我?”
闫秋霁一听,东姝这清清冷冷的语气,还有这冷静的神情,心下一晃,还有些发怔。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是。”
“那我要它。”东姝一听闫秋霁应下了,马上抬手指了一下他腰间的勃朗宁。
闫秋霁:……!
草的,我要离婚!
之前就隐隐的觉得,东姝不太对劲,总觉得传言有误。
哪里有新婚夜,自己掀了盖头,还把新房里的东西都提前吃了的?
可是,闫秋霁压下了这一股子的不对劲儿,然后努力的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
结果呢?
东姝还真是半点也不客气,抬手就想要自己的手枪,这……
“这个很危险。”闫秋霁试图跟东姝讲讲道理,毕竟已经娶回来了,他也没那个精力和时间再挑一个。
所以,先把这个哄好了。
“那你就是骗人了,说是什么都能给我,现在要这个都不行。”东姝一听他拒绝,马上就耍起了无赖。
闫秋霁:……!!!
麻的,姓霍的老东西,也是骗婚,跟自己一个样!
还说自己女儿最是乖巧不过了。
这特么是乖巧?
新婚夜就想玩枪的新娘,乖巧个球?
“成。”闫秋霁被东姝来回两句话绕得头疼。
再加上自己大话已经放出去了,如今不应下似乎也不太行。
此时的闫秋霁只能在心里祈祷,这位乖巧听话的霍小姐,可别给自己搞个什么大新闻出来。
当然了,这会儿微醺的闫秋霁还不知道。
有一个大新闻正在路上,等到他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把腰间的勃朗宁卸下来递给了东姝。
原本闫秋霁还想教东姝怎么样用。
不过想了想,又放弃了。
不会用还安全一些,真会用了,才是危险呢。
所以,还是不教了吧。
“你歇着吧,我去书房。”闫秋霁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坐下去了。
毕竟手上没武器了,而且东姝说话有些太气人了。
他得早点走,不然他怕被扒得连条小裤都不剩下。
闫秋霁脚步匆匆,而且背影略微带着几分狼狈。
东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真是奇怪。
明明说好了,什么都可以给自己,却在卸手枪的时候,推三阻四的。
“大猪蹄子。”东姝吐槽一声,然后摆弄了一会儿手枪。
然后,收拾了一下,洗漱睡觉。
腊月和采烛跑去了哪里,东姝真不知道。
不过很快便可以将人打发走了。
没什么用的丫环留在自己身边,早晚都是个麻烦。
东姝一夜好眠。
闫秋霁去了书房,因为喝了一点凉水,倒是有些睡不着了。
从书房的暗格里,将自己另一把备用的手枪取了出来,在腰间别好。
今天的闫秋霁穿了一身老式的旧长袍,大红色,为的自然是喜庆。
手枪别在长衫里面。
也不知道,之前东姝是怎么样看到的。
这会儿重新别了回去,闫秋霁这才算是有了一点安全感。
看了一会儿文件,又读了一会儿书,总算是有了一点睡意。
想回去睡觉,这才发现,自己的主卧,已经给了东姝。
无奈之下,去了另外一间卧室,其实是紧挨着书房的这间。
第二天一早,闫秋霁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
像是他这样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人,骨子里都是十分警惕的。
如果昨天不是新婚的话,他也不会睡太久。
早上被一阵枪响吵醒,闫秋霁第一反应就是猛的弹起身来,摸着自己枕头底下的手枪,然后爬了起来。
长衫早就脱了,身上只穿着睡觉之时的里衣。
一套简单的白色里衣。
顾不上披衣服,再加上如今天气也暖和了,所以闫秋霁摸了枪,便直接冲了出去。
他的卧室都在二楼的位置。
一楼一部分是一些会客用的厅子,或是一些休闲活动的房间。
还有两间客房。
这会儿听着声音,像是从后院的训练场那里传来的。
闫秋霁猛的冲下楼,结果在楼梯口的位置碰上了管家。
“怎么回事?”闫秋霁冷着脸问了一下,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哪个不听话的狗东西,背着自己又在处置什么人了?
闫秋霁面色不太好看,管家也是吓了一跳。
哆嗦了一下之后,这才抿着唇说道:“是太太。”
啥???
闫秋霁面上僵硬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一脸的茫然加问号。
是太太?
这三个字,拆开组合,闫秋霁都认识啊。
问题是,被管家这么一说,自己怎么就茫然了呢?
顾不上听管家多说,闫秋霁直接冲到公馆后面的训练场。
然后就看到不远处倒着四个人,打眼瞧过去,血淋淋的一片,一早上看着这样的画面,还挺人的。
而且这四个人,有两个还算是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
再看看,东姝一身火红的骑马装站在那里,手里握着昨天晚上从自己这里卸下的勃朗宁,闫秋霁只觉得太阳穴一阵又一阵飞快的跳动。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自己的脑子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