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爵说的没错。

以前他从不在意这种玩笑，而且很明显知道这是玩笑。

但如果这样的玩笑被她知道……韶黎一贯平静冷淡的心跳，却微微有些紧张起来。他沉默地抿了抿唇。

从那天以后，他开始体会到越来越多的情感。

生气，吃醋，开心，愉悦，以及接吻和被调戏时的无措。

一切都很新奇。

他一贯淡然，本该反感这些突然而至的情绪，但是每次看到女孩，就总是只剩下期待，完全记不起来反感。

喜欢亲她，喜欢黏着她。

喜欢做很多事。

包括那些……限制级的事。

从最初只是茫然的反应，到后来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韶黎此前没有想过，自己也会体验到莫名的渴望。

对粉丝，对队友，还有之后小小的zero，少年都有了模糊的明悟。

这就是“情绪”。

“阿韶。”女孩兴奋地对他招手。

少年穿着黑色长衣，修长的身形愈发漂亮，薄唇边勾起微微的弧度，他慢慢走过去，牵住她的手。

“这里也有你的人形牌哎，”喻楚指了指一家店门口精致的人形牌。

韶黎抬眸看去。

皑皑白雪中，混血儿精致的美貌，在冰天雪地里依旧毫不褪色。

韶黎默默看着它。

退圈之后，他带女孩回了一次家，随后就是四处旅游。

出国生活这几年，原来的明星生活已经渐渐淡出记忆，在异国他乡忽然见到这座立牌，感觉十分奇妙。

“不知道miu过得好不好。”喻楚伸手摸了摸立牌，对他笑道。

“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去看他们。”少年把她的手放进自己外套口袋，精致的眉眼淡淡看着立牌。

“好啊。我以前还粉他们……”

话说到一半，喻楚看着少年心平气和的神色，非常识相地改口：

“当然，现在只粉你一个人。”

说着，附赠一枚踮脚么么哒。

少年微微垂眸，唇边才牵起浅笑，慢慢道：“嗯。过两天去看他们吧。”

“好，还有小zero……当然，我觉得他也没有你可爱，不过既然回国，就顺便去看看他吧。”喻楚笑嘻嘻道。

少年瞥她一眼。

虽然明知道这番话是哄他，目的还是去看zero，但少年无法生气，只是伸手抱住她，习惯性地俯身，白皙下巴放在女孩肩上，乖乖道，“好。”

喻楚揉了揉他浅栗的碎发。

……

但是白天有多乖，在晚上完全不适用，喻楚被折腾得无力抬手，微微喘息，低声叫他，“阿韶。”

“嗯？”少年低低应了一声，微微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指揽过她的腰，听到女孩小声嘟囔：“你能不能节制一点……每天都这么……”

少年低低笑了声，唇瓣贴着她的耳垂，慢慢道：“这么什么？”

“……”

喻楚没回答，手指被对方微微扣紧，少年华丽低沉的音色，低低道：

“有时候，我觉得这都是梦。”

“什么？”喻楚愣了，“为什么？”

少年微微低头，薄唇贴着耳侧移过去，他抱紧了她，低声道：

“因为……太幸运了。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