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刑天挑眉,毫不在意:“老夫已经不是皇上了,那些礼俗就免了,叫老夫名吧。 ”
夏世渝摇头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皇……太上皇毕竟是太上皇,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却在这时,一只黑色的兔子跳上了棋盘,打乱了黑白棋。
夏世渝并未有半点生气,回忆曾经,片刻开口:“过去这么多年了,这王府还养了一只兔子。”
翼影两耳一竖,爪子对着棋盘就是一拍,不悦地眯起眼,看着“口出狂言”的人类。
其中一颗白棋滚落地面。
珞刑天捏着胡须,看着屁股坐在棋盘上的黑兔,眼里奇怪:“这是卿邪养的,怎么会跑到这来?”
夏世渝眼底好奇,将这只兔子来回打量了一番:“这兔子看上去又肥又小,看来世子殿下没少给它吃东西。”
翼影生气,对着夏世渝呲了呲牙。
什么叫又肥又小,它那分明是小巧玲珑,肥那是它萌好么!
呸,它根本就不肥好么!完全身材!
夏世渝古怪地看着棋盘上的兔子:“奇怪,这小家伙好像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珞卿邪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之色,捡起地上滚落多时的一颗白棋,朝两人走去:“见到了老朋友,都快忘了你这个孙子了。”
珞刑天眉头一挑,看着白衣少年走来:“来多久了?”
“来了有一会了。”珞卿邪挑眉,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一颗白棋:“可惜啊,你们玩的太开心没看见我回来了。”
翼影从棋盘上跳到了珞卿邪怀里,舒服地眯了眯眼,还是契约者怀里舒服。
夏世渝放下白棋,对珞卿邪笑道:“多谢世子救了我一条命,我这老腿已经完全好了。”
珞卿邪摇了摇头,开口:“只是医了腿,谈不上救命之说。”
毕竟是爷爷和老爹的朋友,她也得照顾点才是。
珞刑天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上一口:“你小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老夫,要不是从老夏那里得知你救了他,恐怕到现在老夫都还不知道。”
珞卿邪摸了摸鼻,睁眼说瞎话:“我告诉你了,只是你忘了罢了。”
在印象中,自己好像隐瞒了七灸神针,以至于将救治夏叔的事也忘说了,不过,想来当时应该也觉得麻烦,所以才没有说出去。
若是将救人的事说出去,指不定会有一堆问题要问她。
见自家孙女的模样十分认真,珞刑天怀疑自己的记忆,蹙眉思索:“是么?难道真的是老夫忘记了?”
夏世渝轻笑一声:“太上皇,说不准啊真是你自个忘记了,可别怪在世子头上。”
“这件事便不提了,来陪老夫下一盘棋吧。”珞刑天招呼珞卿邪过来。
“下棋么……”
珞卿邪墨眸微顿,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下过棋了。
夏世渝给珞卿邪让座,而自己则坐在了旁边。
这可是一件百年难见的事,能看到爷孙俩在一块下棋,他今日也算是来对了。
珞卿邪将手中的白棋放进棋罐里,选了白棋,而珞刑天则是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