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身份是什么?”司宫樊目光看着百里温柔问，直觉她的身份也不会很简单。

谁知……

百里温柔：“我是魔族的领袖。”

司宫樊：“……”

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一切?

魔族，是他在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喜欢杀人嗜血，无恶不作的魔族么?

或许是看到司宫樊的心理已经在能接纳范围的极端了，百里温柔才没有继续说下去：“话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其他的无论你怎么想也好，不过我们都不会破坏地球的规则，影响这个位面的人类的，你可以放心。”

“我相信你们不会做那些毁灭性的事情。”司宫樊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只不过，你说的这些话，我或许还需要消化消化。”

“事情可是你硬要去查的，所以有些事情大家装作不明白反而会更好。毕竟无知者也无忧虑……”百里温柔看着他道。

司宫樊却是不赞同：“比起无知，还不如保持头脑清醒。”

他情愿接纳这些荒唐的真相，也比永远存在在莫名其妙当中的好。

“如今是清醒了，可是你确定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又有什么意义呢?”百里温柔觉得，这反而会打乱司宫樊的生活。

可是司宫樊却目光看着百里温柔，神情认真：“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我起码能够知道，自己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不会永远待在无知和探索里，不会再有疑惑和危险的好奇心。而本来就是因为不知道，才一直寻找百里温柔还有席御邪的踪迹，如今却是明白该放弃了。

“你能够如此快接受这些答案，便已经让我觉得很意外了。”百里温柔道。

司宫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怒波动不太明显的人：“确实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我本能的相信你说的这些话。”

“多谢你的信任。”百里温柔觉得司宫樊虽然如今看起来还算平静，恐怕也是在很艰难的说服自己。

毕竟这些事情，百里温柔可没有给他半点消化的时间，仿佛并未在意司宫樊会不会相信她。

谁让这厮太多精明，竟然在背后一直查探他们，尽管作为对手来说很正常。

司宫樊看着百里温柔，眼眸微微的浮现一抹特殊的光，然后问：“可以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可以。”百里温柔不介意他反正都知道了这些，还会有什么好问的?

司宫樊问：“你一开始对席御邪动心的时候，知道他的身份后还是在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的时候?”

“他从一见到我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我是在他死亡之后，才发现他身份的秘密。”百里温柔并不知道司宫樊问这句话的意义。

可是司宫樊的眸光深邃，且又淡了下去：“我明白了。”

所以，从一开始，百里温柔选择和席御邪在一起的时候，就根本没有顾虑过能够和她相爱的人到底是人类还是和她的同类。

那么，他输的更彻底，因为从一开始就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