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羽和沧澜本就是对于权力并不热衷的人,他们成为各自基地的最强者不过是因为本身的基因之路走得顺畅,也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但是到底是一个过于特立独行一个过于宽厚,都不是领袖类的人物,曾经他们动过心思就是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将各自肩上的重任交托一部分给麒麟,让麒麟成为一个掌握三城基地话语权可以利用更多的人力物力并且进行合理的调配,这样拧成一股绳对他们才是更为有利。
但是麒麟可谓是生不逢时。
也许他的表现是符合期待的是合格的,但是偏偏钟梵天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是让之前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是对他心服口服,而且包括宁清秋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并没有主动地去争权夺利,他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儿就是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其他人做梦都是得不到的权柄和众人的低头,除了他自己不以为意,所有的人都是在暗自心惊。
但是宁清秋也看得出来,麒麟片刻的失落之后就是彻头彻尾的轻松,他是个非常的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并非不优秀,相当的出类拔萃能力超群,可惜的是,既生瑜何生亮,他对上钟梵天到底是棋差一招,不过只要是麒麟可以自己调整好心态的话,那就是没有什么紧要。
望月羽和麒麟是朋友,只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是那个男人不如他,所以到底是劝他放开,没想到麒麟早就是自己想通了。
望月羽看到宁清秋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是走过来,心里面一些复杂的情绪总是要抒发的,只是都是找不到应该倾诉的对象,而现在,好像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宁清秋回头看了一眼她,便是淡淡的笑道:“你刚才去见了麒麟?”
望月羽俏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你......难道是你的基因技能还有掐指一算的本事?”
这样的神奇的技能并非没有,只是望月羽怎么都是想不到宁清秋这样的攻伐无双的人竟然是还有这方面的本事儿,这显然是和基因觉醒一脉相承的风格不符合啊,这也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啊,比起来她像是幸运女神眷顾的人,其他人都是后妈养的。
宁清秋哭笑不得,简直是不知道望月羽的想法怎么就是偏到了天边去,她无奈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你往中心营帐方向去了,能够找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能够让你这么心情复杂的找我来闲聊,我怎么想都觉得不是钟梵天和沧澜,那也就是只有麒麟了,麒麟在你们之中显然是领头的地位,但是钟梵天来了之后就是退居二线,你会有其他的想法再正常不过。怎么,没有谈好?”
麒麟并非小肚鸡肠的人,他的胸襟开阔,并非嫉贤妒能的人,若真的是如此,之前也不会对于钟梵天的出现毫无抵触,甚至是第一时间就是主动的交接了自己手中的权柄,这样的人,要说他私下里面对钟梵天和现状表达不满......宁清秋可不相信,若是真的如此,那就是要好好检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变数这个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望月羽立刻就是迥然无比,手中的短刀嗡鸣之声就是轻轻震动,不绝于耳:“我看我们还是打一架比较好。”
比起什么聊天来得畅快许多。
估计过个十几招自己就是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纠结麒麟的事儿,望月羽本就是一个没什么多余的心思的人,她就是只有两个目标,第一,让人类踩在妖种的头上重新回到应该在的位置;第二就是将武道忍术发扬光大,不负上天赐予她觉醒的机会。
所以这些事儿本就是不该扰乱她的心思的。
宁清秋顿时失笑不已:“我说我也没怎么样吧,就是这么大的气性啊?想要发泄找别人去,我可不奉陪,我的剑,是用来杀敌的,不是对准朋友,更是不会流于形式。”
她的剑都是杀招,要陪练,那真的是爱莫能助。
望月羽也不是什么咄咄逼人之辈,最后只能扼腕叹息,觉得邀战之事儿多半是不了了之,宁清秋竟然是把对战看得如此的重要,而望月羽已然是很清楚她的实力远胜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如此的籍籍无名,但是她可不是那些一叶障目的人,所以绝对不会自取其辱。
明知道打不过,也知道宁清秋是个认真的人,那么望月羽绝对不会用她们之间的交情,让宁清秋违背自己的意愿陪着自己过招。
那没有意义。
是侮辱了对战。
所以望月羽最后只是说道:“无论如何,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是敌人。”
钟梵天才是鹿城基地的第一人,而宁清秋对着他的态度并不是多么的恭敬,看得出来,他无法压服她。
宁清秋的骄傲,如同她的剑,宁折不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经历才是可以培养出这样的人物。
惊才绝艳,风华不二。
她摆摆手,就是这么摇晃着走了,也不在乎宁清秋的答案是什么。
她们是相交的两条直线,经过了那么一点短暂的交汇之后,那就是分道扬镳,陌路而行。
宁清秋并不觉怅惘,反倒是微微一笑。
生命中存在那么多的过客,既然有过短暂的交汇已然是值得会心一笑的事儿,就算是日后再无交集,却也不需要悲伤。
彼此相遇,并肩作战,已然是足够了。
她变得越发的豁达,看事情越发的不拘泥细节。
宁清秋在逐渐变成更好的自己。
七夜低低沉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抬头望去,他就是这么斜靠在树枝上,望着月亮,安静的在她的身后,触手可及的地方。
“是个可造之材,你若是想要给她机会,可以引领她进入死亡列车。”
对于旁人来说可能是危险重重,步步惊心,对她而言,大概是美事一桩,可奋斗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