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舒茵看着窗外的落入余晖,忽然很想和他告别,哪怕是看一眼,也许这一分离再也看不见了。
深爱也变成一道清风飘散消失了……
阎骁桀的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
舒茵轻轻的走进,凝视着那扇门,这里,只有她才能擅自进去。
她常常摘很多野花插在那尊白色的瓷瓶里,因为野花的芳香是天然的,阎骁桀最喜欢。
抬手刚想推开门,听见里面一阵娇喃的声音,顿时如钢锥一般狠狠的扎在她心里。
舒茵本想掉头就走,可是,脚步沉重,就是迈不开步子,她想看他一眼,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可以除自己之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他不是说是演戏吗?难道演戏要全套?
门是虚掩的,透出一抹橘红色暧昧的光芒。
透过门缝,阎骁桀背对着自己,脖子上缠着一对蛇一般的藕臂,看就像在拥着亲吻。
她立刻闪身,不想再看。
刚才那一幕如同一根锋利的针锥对准心口狠狠一扎,被撕裂般蚀骨钻心的狠狠地刮骨割肉,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毅然扭头,将心掏空,揉碎,丢下一地的破碎,再也不回头……
“桀……”穆雨桐知道是在演戏给舒茵看,可她岂能放过如此好机会,不相信男人不会受女人引诱。
余光瞟到舒茵离开的影子,身子便贴上去。
“啊……”一声尖叫,人已经被阎骁桀毫不留情地甩到一边。
“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穆雨桐痛得呲牙,愤怒地叫着。
“滚!”满脸胡须的阎骁桀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双眸如狂狮一般瞪着穆雨桐,吓得她一缩脖子,认识他那么久,还没见她那么凶过,委屈的眼泪刚要落下。
,一声脆响,脚下飞过来一个东西,一下炸了,吓得她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一地瓦砾碎片。
那是阎骁桀抓了一个花瓶砸了过来。
“滚!滚!滚!”他疯了似的对她大吼。
穆雨桐顾不上哭了,赶紧拔腿就跑。
门的一声关上,阎骁桀死死咬着唇,一缕血红顺着嘴角落下。
刚才,他多想转身看看舒茵,知道她是多么的痛。
知道她已经买了船票,知道她正在登报,她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知道。
而他任由舒茵去做,只要她想做的,他不会阻止。
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在割他的肉,抽他的血。
他必须忍,痛,就让它彻底些。
第二天,天还没亮,舒茵的房间门打开。
暗暗的天色下,对面的房顶上坐着一个黑影,见舒茵走出来,不由身子一颤。
舒茵在霄凌的陪同下缓缓走了出来,感觉到空气间有道目光,抬眼望去,没有看到任何人,目光停在对面的屋顶,那是阎骁桀的书房。
自从两人开始闹僵,阎骁桀就睡在了书房。
她低垂眼帘,盖住满眼的血丝,淡淡道,“走。”
管家已经侯在院门,已经安排好车,其他下人都没有起床。
这也是舒茵交代的,谁也不要惊动。
她一个人都不想见。
舒茵走到车前,惊异地抬头,邓浩和霄湘对她敬着礼,两人双眼都是通红的,胡子很长,一看便知几天几夜的折磨,估计也一样心揪。
“夫人,我想跟你走。”霄湘沉声道。
舒茵微微一笑,“你是阎骁桀的贴身警卫,你要保护他,我不用。”
舒茵瞟了一眼霄凌,见她目不斜视,压根就不看霄湘。
而霄湘一脸落寞时不时看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