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字,镇字!!”在镇天碑的下面,除了气血和伐天古字之外,韩名竟然发现自己半点元气都无法动用,如果任由镇天碑继续盖压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被镇死在宝盆岛的大湖之下。
听到韩名急促地呼唤,镇字和噬字滴溜溜地打转,将本源力量尽数借给韩名。
“小子,撑住,我只借给你半秒的全力!!千万别爆炸了!”六转杀字也明白情况危机。
“好!”韩名撑着镇天碑,整个人浑身都是血流如注。
轰!
韩名死死撑着镇天碑,砸入了大湖之中,水浪飞溅有百米之高。
咕咚咚!
咕咚咚!
水流翻涌。
昏沉的大湖之中。
韩名双眼陡然一圆,眼底血丝满布,发出了一声痛苦无比的嘶吼之声。
旋即他的身上就出现了金色黑色血色的三种刺目光彩……
呼!
呼~~!
宝盆岛岛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用袖袍遮去了已经完全成了白骨的双手,喘着大气,目光幽冷略带一丝忌惮地看向了此刻已经毫无动静的大湖。
底牌尽数,就差没有招出气界投影了,但就算如此,益飞却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并没有杀掉对方。
“可恶!!”益飞愤恨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掌,目光冷厉无比,忽然,他恼羞成怒地低吼一句:“都有什么好看的?!”
他眉心涌出澎湃的灵识之力,将整个宝盆岛覆盖。
那些在远处暗处窥探的战统们都纷纷扫兴地收回了自己的灵识之力。
“听说益飞的七子在醉花岛上被金塘岛岛主韩名杀了!”
“这个金塘岛岛主有点太凶了吧,杀了小的,竟然连夜奔袭到此,想要连益飞都收拾了!”
“娘的,金塘岛岛主真特么是个狠岔子,以后我们还是避远一点吧!”
“是啊,那货真是个疯子!”
窥探到此战的战统们都是议论纷纷地收回了自己的灵识,但也有其他想法的家伙们用灵识扫荡着宝盆岛周围的水域,想要截杀韩名。
一个小小的战王拥有如此逆天的战力,由不得他们不心动。
只是他们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后,也没有发现韩名的丝毫踪迹,只能就此作罢。
等到一切安寂下来之后,宝盆岛附近的大湖深处,忽然亮起一丝明亮的光泽,那光泽源自一个浑身血流的人影……
第二天韩名激战宝盆岛岛主的消息就在整个东泽大湖传播开来。
之前还对韩名成为金塘岛岛主颇有微词的一些战统这一次也都没有再敢高谈阔论。
毕竟宝盆岛岛主的益飞最宠爱的七子益阳,金塘岛岛主都敢杀,还要连夜找上宝盆岛准备将宝盆岛岛主益飞一起料理了。
虽然并未成功还被击退,但这股子疯狂,却吓坏了不少人。
在东泽之上,脑子正常的战统都不会去触益飞的霉头,更不用提杀了益飞宠爱的七子,再去和益飞疯狂激战。
宝盆岛岛主益飞也是被韩名不按套路出牌的狠劲给吓住了,要不然等他调息一个晚上早就杀去金塘岛了。
现如今,他正在宝盆岛上将自己的紫炎盆重新祭练,毕竟由于韩名的一尺落泽导致他的紫炎盆锈迹斑斑。
这紫炎盆可是能够慢慢进化为半道器的存在,这么多年来,益飞才终于将其品阶提升到高阶霸器,可以说是耗费了无数心血,自然不会让紫炎盆受到丝毫差错。
七子益阳虽然独得他益飞的宠爱,可和这紫炎盆比起来,分量还不够。
一个可以绝对有希望成为半道器的紫炎盆,一个只是天赋上佳整天惹祸的庶子,孰轻孰重,益飞还是分得很清楚。
修炼者的实力境界越是高,对于亲情就会形成两个极端。
第一种就是将亲情看得极重,为了亲情可以不分缘由地疯狂屠戮。
这类修炼者本心不差,但如果下面的小辈飞扬跋扈欺男霸女的话,很容易惹上*烦,导致族灭。
第二种就是将亲情看得极为淡薄,譬如益飞这种,后代们在他看来只是一种脸面工程。
这类修炼者不会对后代们漠视不管,而且也常常会出手维护后代们的利益,但一旦涉及到自己至关重要的事情,他们却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后代们抛弃。
毕竟只要越强,寿命就会越长,子嗣死了可以再生,自己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对于益阳的死,益飞觉得并不是很心疼,他只是愤怒,自己的脸面丢了,一定要找韩名讨回场子。
等他将紫炎盆重新祭练完好如初后,就会亲自到金塘岛上讨回脸面,不但要杀了那个手段层出不穷的金塘岛岛主,还要将金塘岛血流成河。
所以留给韩名准备再次迎战益飞的时间并不多。
等韩名拖着重伤垂死之躯再次回到金塘岛时,整个金塘岛已经在六六的管理和组织之下,开始了重建。
不少醉花岛上逃出来的女人们也都选择过来投奔了韩名,在东泽大湖之上,她们虽然有很多选择,但遇上一个把她们当做人看的修炼者并不多。
六六很欣然地为这群女人们安排了合适的工作,于是百废俱兴的金塘岛便在一群女人们的努力下开始走上了繁华之路。
韩名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躲进了金塘岛的密室。
之前金塘岛岛主的蕴藏还不错,无论是纳戒还是仓库之中都有不少疗伤的灵丹妙药。
韩名又是一个六品符阵师,阵法的疗伤效果比之一般的丹药还要更好一分,所以疗伤对于他而言,没有半点困难。
三天时间,他就从垂死状态恢复到了全盛期,之后就准备开始刻画一张攻伐所用的六品符阵——水龙穴泽阵!
这个阵法自然也是韩名在石洞中学到的,越是大泽长川水汽弥漫之地,这个阵法的威力也就越强。
它共有六百枚符文三万六千根符痕连构而成,所用符痕刻画的手法更是千变万化,这也是韩名第一次尝试开始刻画六品攻伐阵。
但这种时候,有着宝盆岛岛主随时可能过来寻仇的可能性,他也就没有任何退路可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当他将足以支撑六品符阵,犹如磨盘大小般的道韵石放在身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兴奋紧张地颤抖了起来。
这是他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了,这种毫无退路,必须成功的紧张和压力,让他整个人的状态都达到了巅峰。
刻画符阵就是一种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