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点点头,追风迅速就离开饭馆,追着那列军队去了。
然后还没等追风回来禀报,流云手底下一个侍卫匆匆跑了来,禀报道:“有兵丁突然包围了太平纸坊和印书局,说是咱们隐瞒收入,没有如数交税,要查抄停业。”
太平纸坊和书局的每一笔税款都交的清清楚楚的,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来找茬。
何瑶顿时怒道:“混账,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欺到我们头上了?”
侍从低声道:“流云统领已经赶去处理,主上和夫人不必担忧。”
“我去瞧瞧。”林钊很想看看,连兵丁都调来了。分明是蓄谋已久,到底是什么人敢到他头上动土?
何瑶也立刻道:“我同夫君一起去。”
当下抱歉的同卫家和李家人说明了缘由:“有人聚众去家里的纸坊闹事,我同夫君得去看看。”
李家人听得愈发吃惊:“纸坊,是那个纸坊?”
“太平纸坊。”
“太平纸坊啊!”李家人听得简直倒抽一口冷气。
现在流溪镇上,哪个不知道太平纸坊生意兴隆,开业没多久就一再扩大产业,招募工人。就那样生产出来的纸都不够卖的。
原来小小的流溪镇上,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多少外地客商。这段日子,那些个买纸的人都排着队去太平纸坊等纸。有人一两天买不到,都包了镇上的客栈等。
太平纸坊的生意,红火的让所有人都眼馋。
而且不光是纸坊,纸坊边上的印书局也同样红火,每批书一印出来就被人哄抢。满镇上的书生戏子茶馆酒楼,到处都有人在议论流溪居士所著的书。
李家的女婿先前也做点小生意,看着还很眼红纸坊和书局的生意呢,想不到竟然就是何瑶林钊的产业。
怪哉看两人气度不凡,原来是有钱人,大大的有钱人啊!
霎时间,李家人看待卫氏的目光都变了。立马觉得自家时来运转,攀上了一门好亲。对这门亲事更是什么要求都答应,只会频频点头了。
何瑶同林钊出了酒楼,匆匆赶到纸坊门前。
那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官兵和看热闹的百姓。隔得老远的,就听见一个人声音粗鲁的吆喝着:“今接到线报,太平纸坊偷税漏税,数额已达十数万两之重。按照本朝律法,该将主家入狱,十倍罚款……”
“说的真是轻巧。”流云的声音悠悠的从里面传来:“能让知府大人派了兵下来,想必那举报之人来头也不小。怎么不事先查查,太平纸坊的真正主人是谁呢?”
对方早查过了,纸坊在衙门登记的负责人姓何名瑶,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人。
而且里面的管事,都是从外地过来的,没一个是流溪镇本地人。
再说了,就算是流溪镇本地人,这本地也没什么出名的人物啊!
太平纸坊就是生意太红火了,而且生产出来的纸太好卖了。因为它的出现,别人家的纸都卖不动了。眼瞅着它赚的盆满钵满,别人家纸张大量积压,眼红的人,自然就要找关系来修理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