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阔绰,大家都猜测大佬家中有矿。他ip不确定,可能是某个知名二代到网游中放松。
【妙语散花】程菁菁现实里是一个小白富美,家里虽然没矿,一年也能收入几百万。
她还在上大学,跟游戏里的cp暧昧出感情了,在对方身上砸了好几万。
墨书正在创业,有跟她奔现的意思,还开玩笑似的提过让她投资自己的公司。
程菁菁因为墨书跟卿绝的关系吃过醋,但墨书保证过。两人是现实里的好哥们儿,还给她看过两人合照,说卿绝绝不是妖人号。
越是如此,她越觉得古怪,要是【雪域*】没撒谎,岂不是说明墨书是个gay。
程菁菁不歧视同性恋,不代表她愿意受到欺骗。
退出游戏后,舒安歌冲了杯咖啡,喝完之后,跟大家说了晚安。
灵感离开了,俞雪风也没坐多久。
主人公离开,尤好几人怀着兴奋的心情,各自回屋了。
世上不缺少奸情,只缺少发现奸情的眼睛,他们坚信!
游戏里闹腾之后,舒安歌没觉多痛快。
原主对林卿感情作为复杂,她一方面觉得林卿是罪魁祸首,一方面又觉得他也有可能被骗。
毕竟,莫子墨的演技那么好,要是他假装全情投入,有几人不会被骗么?
所以,舒安歌才试这么一下,要是林卿真的问心无愧,跟莫子墨没什么瓜葛,自然会跟他划清界限。
要是他默认了,莫子墨对他的情感,他也非无辜作恶者。
舒安歌是一个很公平的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搞什么连坐。
也许是喝了咖啡的缘故,或许是回忆了太多原主相关的记忆。
舒安歌躺了很久都没睡着,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
热闹之后的空寂,孤独的让人绝望。
她赤脚推开阳台的门,独自坐在栏杆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
他就在楼上。
整个世界仿佛已经陷入沉睡,安静的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别墅是回字型,俞雪风靠在阳台上抽烟,余光中突然看见底下栏杆上坐着一个人。
顺直的长发,淡蓝色睡裙,翘起的脚丫,像是牛奶白的月牙儿。
在别墅会穿睡裙的,只有一个人。
从三楼阳台到草坪,足有七八米高,跳下去很危险。
俞雪中掐灭手中烟,拿出手机,打开照明灯,朝底下照了照。
微弱的灯光照在舒安歌眼睛上,她抬头看向楼上。
那里,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俞雪中见她注意到自己,手往里挥了下,示意她从栏杆上下去。
微暗的灯光,暧昧的勾勒出他的身影。
他看不清的脸庞,惊动了藏在舒安歌心中的过往。
“我们能聊聊么?”
舒安歌将手聚成喇叭,压低声音跟俞雪风说话。
“什么?”
他听不真切她的声音,问了句什么。
舒安歌拿出手机,打开照明灯,在空中写出了两个字。
“聊聊。”
俞雪风看懂了。
他是直男,心里没什么旖旎的想法。
以为她初来乍到不熟悉环境,需要跟人聊聊,打开灯回了一个字;“好。”
得到俞雪风的同意后,舒安歌眉眼中全是笑意,翻身跳下栏杆,快步朝楼上走去。
她光着脚,动作很轻,没有人注意她的身影。
俞雪风人在顶楼玻璃花房中,舒安歌进去时,他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俞总好,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睡的晚,你呢?”
俞雪风睁开眼,目光落在舒安歌的脚背上,她的脚趾甲上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衬得一双脚莹白剔透。
“想起一些事,有些睡不着。”
俞雪风不会开导人,但擅长解决问题。
“要喝安眠药么?二楼医药柜中放的有。容易失眠的人,睡前最好不要喝咖啡。”
“谢谢俞总关心,您人真的很好。”
舒安歌送出好人卡,怕俞雪风误会,特地解释:“我现在面临的情况很糟糕,多亏有您的帮助,不然还不知该怎么解决。”
连慈善家都难满足的条件,俞雪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还可以。”
天又被聊死了。
最容易滋生暧昧氛围的凌晨,孤男寡女待在一起,犹如陌生兄弟。
舒安歌想到这儿,唇角抿起,露出一个笑容。
俞雪风被她的笑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的脸颊很软,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让他想戳一戳。
“俞总,谈过恋爱没?”
努力找话题的舒安歌,挑了一个突兀,但被深夜氛围合理化的问题。
“这和工作有关系么?”
俞雪风不想多一个嘲笑他单身的下属,表情有些严肃。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所以问一下,您要是不高兴就算了。”
“没有不高兴,有人介绍过相亲。我带着笔记本过去写编程,对方一直在说话,很烦,就不再相亲了。”
舒安歌告诉自己要忍住笑,要不是俞雪风个人条件实在太好,一定会荣登奇葩相亲男系列。
相亲待着笔记本去工作,还嫌女方烦,这的确是俞雪风的作风。
舒安歌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她跳下椅子,笑眯眯的说:“心情突然变好了,俞总早点儿休息,我走了。”
她朝俞雪风挥挥手,转身下了楼。
孙泰半夜醒来突然口渴,到二楼拿矿泉水喝,即将上到三楼时,突然停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
他屏住呼吸,藏在黑暗中,看到一角天蓝色睡裙,从顶楼至三楼处闪过。
等人消失在三楼走廊之后,孙泰轻手轻脚的奔进房中,拿出手机在群中嚎了一声。
口口口:“夭寿了,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凌晨一点,群里唯一的夜猫子冒了泡。
我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撞鬼了?他们仨已经睡了吧。”
口口口:“等明天再跟大家说,晚安!得意.jpg。”
我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上班第二天,舒安歌从上午就感觉到,大家看到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种怪异感,在俞雪风工作时,每隔三十分钟抬头看她一次,达到了顶峰。
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舒安歌如此猜测。